“剛才你們說誰是廢物?”白安翔嘴裡叼著沒有點燃的煙,從兵士側後閃了出來,一人給了一巴掌。
“當然是死鷹嶺,你以為是誰?”兩個兵士現在還沒有回過神,嘴被放開後,之前說廢物的兵士開口,“我說你們哪個部分的?一點也不好玩,脖子能隨便開玩笑嗎?”說著,又給了自己一巴掌,打蚊子,見兵士要下他們的槍,還要搶沒有開的無線,急忙伸手按住,“彆鬨啊,信不信老子抽你!”
白安翔抬手一個耳光,這次不一樣,不像剛才確實有點像開玩笑,鉚足了力氣,直接扇的牙齒鬆動見血。兩個兵士終於發現不對,剛要叫出來,被捂住嘴打暈過去。
拖到後方一個秘密山洞審問後,得知他們是蒲世榮手底下的兵,一個屯的兵力駐紮在前方山林中。
馬藩不遺餘力的宣傳,效果還是很明顯,這些沒有交過手的兵士驕傲自大,根本看不起雄鷹嶺,完全不放在眼裡,甚至覺得晚上警戒都是多餘。
“彆看馬藩的兵士驕傲,咱們自己千萬彆大意。蒲世榮他們很了解我們,手底下的屯長多半也知道,營地那邊的戒備不會鬆懈。”白安翔將叼了半夜的煙塞回煙盒,“咱們拿了兵士這麼久,很可能已經察覺到不對,聯係萬什長,請他們提供支援,或許要強攻。”
白安翔多慮了,萬紅林帶了兩個什過來支援,輕炮轟擊後,整個營地亂成一團,許多兵士穿著褲衩逃命,槍也不拿,哪裡有所謂的戒備。
萬紅林他們沒有過問逃跑的兵,深山老林中,可能蚊蟲就弄死他們,沒必要浪費子彈和力氣,帶領兵士壓過去,一輪衝鋒就解決了戰鬥。
得知前鋒一個屯幾乎全滅,蒲世榮看著眼前被蚊蟲咬的麵目全非的屯長,氣不打一處來,揮手讓其他兵士出去,一腳將他踢翻在地,蹲下揪住耳朵,拉著他的臉靠向自己,壓低聲音道:“出發前老子怎麼和你交代的?死鷹嶺裝備先進,戰鬥力強悍,一定要小心謹慎,加強巡視和警戒,守備不能鬆懈,你他娘的還敢脫衣服睡覺,找死是不是?”
揪了半天,廢話一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蒲世榮仔細一看,這名屯長竟然死在了麵前,嚇得急忙放手遠離他,臉色大變。
尼瑪兔崽子,穿成這樣在夜下的老林中逃跑,肯定回來的時候被什麼毒蟲咬傷,中毒死了。
這樣想著,突然覺得身上有點癢,麵色更難看,急忙跑去找隨軍大夫,脫了衣服讓他檢查,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覺得弄死屯長的毒蟲,或許跑到了他身上。
就在大夫為他反複檢查的時候,又是炮彈落了下來,隨後就是槍炮中夾雜著殺喊聲,越來越近,蒲世榮急忙抓起外套套上,拔腿就跑。
一夜突擊,連端十數營地,殲敵數百,將馬藩的前鋒兵馬全部打散,壓了回去。
看著灰頭土臉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卒長、屯長們,荊科好不容易才壓下怒火,沒有當眾扇他們。短短一夜,一曲兵馬損失近半,等於雄鷹嶺將臭腳狠狠的踹在了他這個新上任的曲長臉上,那是相當打臉,他怎麼給上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