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嶺!他麻的,我明白了,你送視頻過來,是你家老板的意思?”
“當然。”
“他們為什麼不直接獻給朝廷?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我剛才說,為朋友兩肋插刀。我那一組人死的冤枉,作為主任,活著的人總該做點什麼,才對得起這些年的交情。我家老板是很大氣的主子,我周邦耀服氣,老苗,你覺得呢?”
“你家老板絕對是這個!”苗主任豎起大拇指,“我還不知道怎麼謝他呢!”
正聊著,皇家台的幾個領導鬼鬼祟祟摸了過來,反手關上門:“老周,你個老東西,一消失就是好幾年,回來就救了我們幾個老家夥的老命,說吧,要我們怎麼謝你?”
“謝我可不敢指望,彆將我這個即將入土的老家夥供出去就行。”周邦耀起身,笑著拱了拱手。
“誰敢,弄死吖的!”融媒中心總經理莊培炎握著他的手,“你在老苗這裡待一會兒,事情忙完了咱們吃飯,京兆大酒店。今晚我請客,想吃什麼、想玩什麼由你做主。”
皇家台融媒中心是介於禮部侍郎與禮部郎中之間的級彆單位,莊培炎已經是很有權力的要員,要是有了靠山,下一步就可以衝禮部侍郎,前途遠大。
“京兆大酒店啊,那我得捂嚴實些,被發現了,大家都得死。”
大家都笑了起來。
玩笑歸玩笑,這麼大個功勞,重不重賞不知道,死肯定不可能,當年之事本來就和周沒有關係。
莊培炎已有自己的規劃,彆看他位高權重,皇家台卻是一個走鋼絲的地方,指不定什麼事就得下獄問斬。如果兩年之內看不到升任侍郎或離開的希望,他就要申請提前退休。
再過四年就是竇太後八十大壽,七十壽誕殺了多少人,想想就恐怖。乾了這些年,膽戰心驚,唯獨心臟出了毛病,他可不想在八十壽誕時還在皇家台任職,再鬨出什麼事,真的不知道怎麼死。
才一個小時就被掀開老底,看到新聞視頻的黃嘉羽、趙思臉都綠了,尤其姐弟二人在六合郡趙思家中的對話,彆人怎麼可能知道,趙思成為黃嘉羽的首要懷疑對象,拳打腳踢。
氣怒的當然不止黃嘉羽,馬其善是代表馬藩入京恭賀的負責人,權謹直接讓龍慕陽派人到京兆大酒店“請”他,正準備逃走的他隻能入宮去見皇帝。
“馬其善馬長史,朕聽說那個什麼黃嘉羽是馬驍駿將軍的小妾?”
“是……是將軍的小妾。”馬其善多少有點心慌,這事已經鬨的天翻地覆,萬一被砍了腦袋,豈不冤枉。
“豈有此理!”權謹一掌拍在禦案上,嚇得他一抖,“既是馬驍駿的小妾,你馬上聯係他,讓他自己入京請罪。”
馬驍駿當然不可能傻到入京請罪,沒有任何一個藩鎮鎮主會輕易入京。不僅權謹明白,馬其善也清楚,但他隻能當著權謹的麵給兄長打電話,以嚴厲的口氣轉述。
打完電話,權謹命龍慕陽收了他的手機,將他及隨從囚禁天守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