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是要麵子的人,我家少爺一樣是,所以有些話隻能我來說。客棧魚龍混雜,啥地方的人都有,住那兒還得花錢,你們要是願意大可以搬回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就當啥也沒發生過。”
人家不計前嫌,任怨竟有些感動,禁不住問:“潘兄,這是你家少爺的意思?”
“廢話,你也不想想,我家少爺要是不點頭,我能開這個口?”
“潘兄,你們這麼待我們兄弟,我都不曉得該說點啥好,我……我……”
“我什麼我,話我帶到了,你等會兒去問問你哥的意思。”潘二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們來時交過館費也交過一個月的飯錢和茶水錢,要是願意搬回來,館費和一個月的飯錢茶水錢就不用再交了。”
“好的,我這去跟我哥說。”
“去吧。”
……
打發走任二,潘二走到門口跟韓秀峰一起等幾位官老爺,邊等邊不動聲色問:“四哥,該說的我全跟他說了,你說任禾會不會搬回來?”
韓秀峰沉吟道:“估計會搬。”
“你咋曉得的?”
“很簡單,他今兒個要是不來,明兒就不好意思去省館。我們給了個台階,他要是不搬回來,就會跟二爺、何舉人、劉舉人乃至吉老爺、王老爺他們漸漸疏遠。在京城都不走動,將來回老家怎麼親近?”
潘二嘀咕道:“早曉得他會搬,就不給他們這個台階下。”
韓秀峰拍拍他胳膊,笑道:“潘兄,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做官要有官聲,做人要有名聲!我們今天要是不請,劉舉人和二爺都提出來我們要是還不給個台階他們兄弟下,彆人會怎麼想我們,又會怎麼看我們?”
“這倒是。”
“不過給台階他們下是一回事,但今後得留個心眼,得提防著點。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說得就是錢俊臣這種人。那麼多聖賢書白念了,竟不曉得救急不救貧的道理,一定對我們籌了兩千兩銀子卻不借點給他懷恨在心。這些天總往任禾那兒跑,鬼鬼祟祟,準沒好事。”
“他龜兒子敢!”
“他窮凶極惡,咋就不敢了?”韓秀峰深吸口氣,喃喃地說:“任二為人還行,任大比任二差遠了,不管我們怎麼解釋他也不會信的。我估計他和錢俊臣一定會拿翻建會館說事,所以我們以後做事得小心點,千萬彆讓他們抓住把柄。”
想到韓秀峰本就沒打算賺多少,並且計劃的很周全,潘二禁不住笑道:“就憑他們還想抓我們把柄,開啥玩笑。”
“小心無大錯,總之小心點好。”韓秀峰也不認為錢俊臣和任禾能耍出什麼花樣,見一個車夫牽著馬車走進了胡同,連忙道:“來了,吉老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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