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他們的底細你最清楚,你告訴韓老爺。”
“遵命。”李秀才先拱手作了一揖,隨即看著雙腿嚇得瑟瑟發抖的許樂群,得意地笑道“稟韓老爺,這兩個賊匪一個是淮北人,姓丁,叫丁大勇;一個是安徽亳州人,姓關,叫關來福,練過幾年,擅使大刀,人送綽號關大刀。這兩人都有案底,都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也都富安場鮑老爺家的護院!”
“居然有這樣的事!”韓秀峰“大吃一驚”,下意識回頭問“許先生,你認不認得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丁大勇和關來福身上的血跡,許樂群意識到那二十六船鹽出事了。他追悔莫及,暗想千算萬算竟然把李秀才給算漏了,麵對著韓秀峰的反問不曉得該如何作答。
“許先生,這兩個可是逃犯,窩藏逃犯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到底認不認得這兩個人,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鮑老爺家的護院?”
“韓老爺,這兩個何止是逃犯,他們不但背著好幾條人命,還夥同儀真的江長餘等賊匪販運私鹽。被我們團團圍住之後竟狗急跳牆負隅頑抗,五個衙役死在他們手裡,傷在他們手裡的衙役和青壯更多!”
“張兄,李先生,這麼說你們也查獲一批私鹽?”韓秀峰故作驚詫地問。
“嗯,在鐘家莊南邊的河汊裡查獲的。”
許樂群不相信韓秀峰對此一無所知,再想到事已至此實在沒法兒開脫,竟哈哈笑道“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韓老爺,許某佩服!”
不等韓秀峰開口,張光成便厲喝道“大堂之上,豈能容你猖狂。來人,把他拿下!”
“是!”州衙的捕快應了一聲,一擁而上,把許樂群摁跪下來,戴上手銬和木枷。
“誤會,張兄,這一定是誤會。”
“韓老爺,這真不是誤會。”
“可是……”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韓老爺,要不換個地方,容光成一一道來。”
“好吧,張兄裡麵請。”韓秀峰陪張光成走到二堂門口,又回頭道“你們幾個給本官聽著,這兒是巡檢司衙門,一切沒搞清楚之前許先生依然是本官的朋友,都給本官對許先生客氣點,誰要是敢對許先生動手動腳,可彆怪本官不給張少爺麵子!”
“韓老爺放心,他可是重犯,小的可不敢動手動腳。”
“少爺,我這兒看著呢。”潘二裝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蹲下身扶著木枷道“許先生,彆擔心,有我家少爺在,您不會有事的。”
販運私鹽本就提著腦袋的買賣,何況已經被人贓俱獲,許樂群反而沒之前那麼怕了,笑看著潘二道“是嗎,看樣子許某隻能指望韓老爺搭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