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月從小到大可就學了這一門功夫,名為流雲步,此功夫乃是蘇清河早年遊曆江湖是所得的一門上乘武學,練至大成者身似流雲,飄忽不定,出入萬軍從中宛若無人之地,令人難以捉摸。
當然越上乘的功夫自然也就越難以修習,儘管蘇君月的武學天賦極佳,也是足足修習了近三年的時間,而如今這流雲步也不過才堪堪入門而已。
但即便如此,身後以身法著稱的段明傑想要追上此時腳踏流雲步的蘇君月,也要費上一番功夫。
這也是之前蘇君月能從武昭月手上逃掉的原因之一。
一時間擂台上又出現了你追我趕的局麵。
蘇君月一邊踏著流雲步一邊思索著對策,片刻後眼珠賊溜溜地一轉,就這麼辦。
此時想好對策的蘇君月轉身大聲喊道:“停!停!停!我有話說!”
說完率先停下腳步,向身後的段明傑走去。
身後追趕的段明傑聞言也停下腳步,想看看蘇君月到底想要說些什麼,畢竟一直這麼跑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隨即大聲說道:“好!你說!”
見段明傑沒有像一個莽夫一樣直接衝上來,蘇君月長舒一口氣,說道:“眾所周知,我蘇家以槍法著稱,而蘇某的拳腳功夫可以說是平平無奇。今日與段兄比試,還請段兄允許蘇某挑件稱手的兵器,這樣你我二人交手才公平不是。”
段明傑麵露沉思,校場大比本就允許持有兵刃,而蘇家的破軍槍法也確實威名赫赫,如今若是真的能討教討教這破軍槍法對自己也頗有益處,想到此處便也應了下來。
蘇君月從兵器架上挑了一把玄鐵長槍,掂了掂分量,還算稱手。
挑選好兵器的蘇君月回到擂台中央,手握長槍立於身前對段明傑說道:“你我二人怎麼說也算是出身名門,自然不能像市井無賴般亂打一通,有些世家風度、禮數自然是應當的。”
麵對喋喋不休的蘇君月,饒是段明傑脾氣再好此時也有點不耐煩了,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緒後說道:“行,你說怎樣就怎樣,快點吧。”
蘇君月微笑著說道:“自然是重頭來過,你我二人今日比試斷不能傷了和氣,至少也得相互行禮以示敬意吧。”
說完還不等段明傑開口,蘇君月便大步走上前來,在段明傑身前半米處停下,抱拳行禮,躬身一拜,說道:“段兄,蘇某有禮了。”
見蘇君月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還先一步行了禮,段明傑哪裡還好意思拒絕,當即也拱手行禮,躬身一拜,開口說道:“蘇兄,段某……”
還不等段明傑說完話,就見蘇君月嘴角微微揚起,陰險的笑容絲毫不加以掩飾,迅速抄起手中的玄鐵長槍重重得朝段明傑頭上砸去。
咚!咚!
猝不及防的段明傑,實打實地挨下了蘇君月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一記重擊之下,段明傑隻覺得頭暈目眩,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地麵跌落下去。
眼見計謀得逞的蘇君月哪裡肯放過眼前這大好時機,手中長槍如同棍棒般掄了下去,一下接著一下,每一下都鉚足了力氣。
在蘇君月漫天亂棍的招待下,段明傑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在昏過去之前段明傑腦中閃過一句話:蘇君月,你這個卑鄙小人!
由於此時的段明傑已然昏死過去,裁判當即宣布了蘇君月的勝利。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蘇君月走下擂台,對於眾人的驚訝蘇君月不屑一顧。
卑鄙?無恥?
真是沒文化,正所謂兵者,詭道也。
小爺我這招叫兵不厭詐,正正經經的兵家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