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揚抬手成爪,一把扣住蘇君月手腕,另一隻手握拳直接砸向蘇君月的麵門!
又來?
蘇君月當即心中大驚,奮力掙開徐楊的手,腦袋一歪,險而又險地躲過這一拳。
“姓徐的,說好了打人不打臉,你沒完了是吧!”
隻見徐楊絲毫不與理會,再一次雙手成虎爪狀朝蘇君月襲來。
蘇君月定睛一看,呦,虎爪手啊,正好小爺我今日也當回打虎的英雄!
抄起酒壺又是兩大口烈酒入喉,蘇君月眼神中戰意越發濃烈。
先下手為強!
蘇君月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好似利箭一般衝向徐楊。
隻見蘇君月手握空杯狀,抬手打向徐楊麵門,藍采和,單提敬酒攔腰破!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小爺我今天非得讓你破個相!
然而麵對蘇君月的這一擊,徐楊仿佛視而不見一般,不躲不避,反倒是虎爪之上氣勁流轉得越發強烈,抬手便直奔蘇君月的下三路!
虎陰絕護手,徐楊在這一刻終是露出了那狠辣的一麵!
眼看徐楊竟轉攻下三路,蘇君月不禁爆了句粗口。
迅速收招的同時一躍而起,即便自己的流雲步隻有入門的境界,但已足夠應對。
蘇君月迅速拉開了與徐楊之間的距離,待站定身形後,一臉陰沉地看著徐楊。
經過方才的一招,蘇君月心中已然明白眼前這位徐大當家要使出真本事了。
此時此刻蘇君月第一次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練過武,想想自己放才放出的豪言壯語,蘇君月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完蛋玩意兒,沒事吹什麼牛,現在打不過了,怎麼辦?
見對方遲遲不出手,徐楊玩笑著說道:“怎麼,這就慫了?跪下給你徐大爺磕三個響頭,你徐大爺就放過你如何?”
“當真?”
蘇君月一臉欣喜地說道。
聞言徐揚滿臉黑線道:“你小子還要不要臉?老子的屁股都沒你臉皮厚。”
“放你娘的屁!”
蘇君月笑罵一聲,飛身衝向徐楊,舉起拳頭就朝徐楊肩頭砸了過去,拳風呼嘯,似有風雷之勢!
“來得好!”
徐楊大笑一聲,側身閃過,虎爪再起抓向蘇君月的脖頸。
蘇君月揮手攔下,隨後一頭撞向徐揚。
嘭!
眼冒金星的徐揚頓時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蘇君月趁此機會,飛身一躍,淩空一踏,直取徐揚麵門。
姓徐的,吃小爺一腳!
徐揚狠狠晃了兩下頭,眨了眨眼睛,剛一抬頭便迎上了蘇君月的淩空一腳,當即使出虎陰絕戶手再次探向蘇君月身下。
就見蘇君月一臉黑線,又來?
常言道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從小便錦衣玉食的蘇二少爺。
蘇君月當即鉚足了力氣收腳提膝狠狠撞向徐楊的虎爪!
誰知徐楊的這一隻虎爪竟牢牢扣住了蘇君月的膝蓋,手中更是漸漸發力,捏得蘇君月生疼。
徐揚手上用力往回一拽,便將蘇君月拉倒在地。
蘇君月吃疼之下,痛呼一聲。
隻見徐楊乘勝追擊一雙虎爪再次襲向蘇君月小腹。
蘇君月暗道一聲,不好!
當即在地上翻滾躲避,原本嶄新的一襲藍色長袍瞬間被覆上一層塵土,看上去狼狽不堪。
蘇君月站起身,目露凶光,一把抄起腰間的酒壺將壺中烈酒儘數灌入腹中。
霎時間蘇君月隻覺得腹中宛如有一把烈火在燃燒,隨後便席卷全身。
蘇君月整個人也左搖右晃,仿佛下一刻就會跌倒在地。
蘇君月搖搖晃晃地一步一步走向徐楊,待徐楊身前十步左右時突然暴起,呂洞賓,醉酒提壺力千鈞!鐵拐李,旋踵膝撞醉還真!漢鐘離,跌步抱酲兜心頂!藍采和,單提敬酒攔腰破!
醉八仙,四仙齊出,這也是這一個多月以來,蘇君月憑借著自身超凡的武學天賦所得結果,雖隻習得四仙,但依然威勢不凡!
徐楊咧嘴一笑,功夫是好功夫,可惜隻得其形不得其神!
徐楊抬手,虎陰絕護手再次迎上蘇君月的醉八仙。
頃刻間,二人交手不下百招,但細看過去此時的蘇君月已然是落了下風,反觀徐楊一爪快過一爪,角度也愈發刁鑽。
十二招虎陰絕護手,隻出八招便將蘇君月壓製得死死的。
刺啦!
砰!
隻見蘇君月被徐楊一腳踢飛出去,重重跌落在地。徐楊的手中則是多出了一張碎布片。
再看蘇君月不僅衣服的下擺缺了一塊布料,就連臉上也是青紅兩色,變幻不定。
徐楊將手中從蘇君月身上扯下的布料隨手扔在地上,咧嘴一笑,說道:“還打不?”
蘇君月自知單比拳腳自己不是徐楊的對手,擺手作罷。
至於那傍身的飛刀?
更何況徐揚從頭到尾都沒有以氣勁修為壓製自己,單純以武功招數與自己一戰,由此可見這徐揚倒是個堂堂正正的漢子。
反觀難得打得如此痛快的徐楊朗聲大笑,上前一把摟住了蘇君月的肩膀,二人小聲交談了幾句後竟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上一刻還大打出手的二人,此時竟徐老哥,蘇老弟的相談甚歡。
就在此時,一直坐在一旁的六匪首方平突然出聲說道:“慢著!按照天陽山的規矩,凡拜山門者,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若是輸了,那便得留下一個人。
我說得沒錯吧?徐大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