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蘇君月多想,古陽已然再次開口說道:“怎麼樣啊,師侄,師叔這分筋錯骨手滋味如何?”
蘇君月哭喪著臉連忙應和道:“厲……厲害,師叔,師侄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古陽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說道:“師侄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師叔這是在教你功夫啊,來來來,咱們繼續。”
說著古陽一臉興奮地看著蘇君月的另一隻胳膊。
蘇君月頓時被嚇得冷汗直流,當即求饒道:“師叔,您老人家這功夫太過高深,師侄我……我不學了還不成嗎?”
就看古陽聽完這句話後臉色一沉,冷笑道:“不學?你說的算嗎?要怪就怪你師父吧,這可是當年他‘手把手’教給我的!”
聽出了古陽語氣中那深深的怨念,頓時蘇君月心都涼了半截,這算什麼?師父作孽徒弟來還?
隻聽樹林中不時有慘叫聲傳出的同時還夾雜著爽朗的笑聲。
另一邊剛剛回到柳州城歇腳的武昭月和李知風二人突然收到了來自各自家中的飛鴿傳書。
看過書信後的李知風臉色驟變,不等武昭月開口說話就已奪門而出,駕馬飛奔而去,而趕赴的方向正是龍明城!
武昭月眉頭蹙緊,抬頭望向龍明城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武昭月重重歎了口氣,隨後也騎馬追了上去。
武昭月眉宇之間一抹憂思久久不散,她深知這次回去後所麵臨的將會是怎樣的漩渦。
城中的某些人怕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吧。
此時距離蘇君月百裡之外的地方,一名身著帶有墨色流雲紋路長袍的男子背靠著一棵大樹,喘著粗氣,警惕地看著周圍。
男子左手緊緊捂住右胳膊上那一道被劍所傷,長約五公分的傷口,細細看去從男人指縫間流出的血液竟成黑色!
見狀男子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了起來。
若是蘇君月在此定然會認出此人乃是蘇家的一名隱衛。
嗖!嗖!
伴隨著一道道破風之聲,十餘名蒙麵黑衣人出現在男子周遭。
其中一人道:“怎麼?跑不動了?跑不動那就死吧!”
隨著話音落下,十餘名黑衣人應聲而動,一齊殺向男子。
男子搖晃著站直身體,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拔出腰間長劍,迎向離自己最近的一人!
霎時間,林子裡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撲哧!
一名黑衣人手持長劍,一劍刺穿了男子的身體,說道:“再怎麼蹦躂不也還是死路一條,你說對吧,影六?”
說完影六的手無力地垂下,生機全無。
“你這張嘴啊,還真是不討喜呢。”
另一名黑衣人走到影六身邊,一把抓住影六的頭發,手中寒芒一閃,自脖頸處整整齊齊地將影六的頭顱割了下來。
頓時血噴如泉湧,溫熱的鮮血如雨滴般散落而下。
黑衣人從影六的懷裡摸出一張書信,目光回望,冷笑一聲,隨後拿出火折子將書信燒得一乾二淨。
做完這些後,剩下的黑衣人迅速離開,轉眼間便消失了蹤影。
此時的蘇君月在經曆了古陽一番殘酷的摧殘後,開始老老實實的為其帶路,可心中卻在暗自盤算著究竟如何才能把場子找回來,若是能讓自己那便宜師父親自出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轉念想來,這老家夥的分筋錯骨手確實有兩下子,讓人痛苦萬分的同時又能叫人保持清醒,刑部大牢裡的那些家夥應該會很喜歡這門功夫。
若是再配上諸如蟻纏身、癢癢粉、辣椒水這樣的東西,蘇君月不信能有人扛得住。
如果自己能將這門功夫學會,到時候刑部大牢裡一個人收他個百八十兩,嘿嘿嘿!
古陽一臉黑線地看著身旁傻笑的蘇君月,這孩子該不會是傻了吧?
每罵一句還要回頭詢問蘇君月的看法。
當然若是蘇君月覺得是自己說錯了,那麼古陽便會讓蘇君月親自嘗一嘗自己當年吃過的苦。
結果就是最後二人一起聲討鬼酒,一個罵昔日的心中不平,一個罵今日的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