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鬼酒眼睛裡精光乍現,興奮地說道:“如此便謝過夫子了!”
一旁的古陽聞言更是連忙說道:“夫子需不需要再帶些瓜果熟食,我這肘子可香了!還有我這瓜,可、可甜了,嗚嗚……”
鬼酒上前一把捂住了古陽的嘴巴,這老東西好歹也是九品謫仙,太丟人了!
“夫子,您慢走。”
“恭送夫子!”
見夫子轉身離去,古陽瞪大了雙眼,焦急地叫喊著。
可無奈的是自己的嘴巴被鬼酒捂得死死的,除了嗚嗚的聲音,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玉天清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師父和師叔二人哭笑不得。
“我意乾元聽風處,縮地成寸。”
隨著夫子話音落下,此地哪裡還有夫子的身影。
玉天清雙目微眯,自己憑借三陽登仙訣證道凡仙,文法儒道的夫子再次行走天下,此間天地怕是要有大事發生!
玉天清抬頭望向頭頂的那片穹宇,心中暗自戒備起來。
“我說古老怪你能不能彆這麼丟人?”
說話間,鬼酒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古陽。
“夫子手裡有多少寶貝你不知道啊!你倒是得了好處,我呢?見利忘義,卑鄙無恥,蛇蠍心腸……”
氣憤的古陽指著鬼酒破口大罵。
反觀鬼酒不惱也不氣,笑嗬嗬地看著古陽,今兒高興,不和這老東西一般見識,反正被罵上兩句也不會少塊肉。
倒是夫子為何要去聽風閣呢?
聽風閣內,花無謀如往常一樣侍弄花草。
“一些跳梁小醜罷了,可惜沒碰上那陳常在。”
說著就看花無謀怒氣衝衝地拍了下桌子。
關老搖了搖頭,出言寬慰道:“地煞門十六個堂口被閣主您滅去十二三已經難成氣候,就連宗師也被您宰了兩個,這氣也該消了。
況且據傳來的消息,那陳常在已經死在了趙家小子的手上。”
“這話您也信?當年那麼多人都沒能殺得了他,一個毛頭小子就能做到?”
關老哈哈一笑:“金蟬脫殼後必然蟄伏於暗中,更何況龍明城那個地方的水深得能淹死人,那姓陳的玩不轉。
既為棋子便朝不保夕,你又何必惦念那必死之人?”
花無謀聞言頷首表示讚同。
“關於蘇清河心中提到的那個黑袍宗師可查到了什麼消息?”
提起此人,花無謀眉頭一皺,八品巔峰,一位武道大宗師因何要對自己的女兒出手?
此人究竟是誰?又有何目的?
“信息太少了。僅憑信中提到的那點東西連此人使的是何門何派的功夫都看不出來,無處可查啊!”
當初關老一得知花小蝶失蹤的消息便已經開始調查此人了。
雖說天下宗師不過百,但這幾年間也有老人故去,新人上位。
如今全天下八品巔峰的大宗師怎麼說也有一二十人!
而這一境界的人豈是那麼好調查的,不是避世潛修就是某個門派的老祖,身份極高。
花無謀說道:“這一次出去我與蘇清河聊了聊,蘇清河說那人似乎不是雲夏人。”
關老苦笑一聲:“這有什麼用啊,江湖之中不明身份的人多了去了,乾元城、死人穀裡沒有戶籍的人數不勝數。
那幾位大宗師哪個不是生在九州未定之時,他蘇老二能說點有用的不?”
花無謀聞言也是尷尬一笑,自己好像確實說了句廢話。
“查不到就算了唄。”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傳入花無謀和關老的耳中。
二人聞聲看去,當即行禮道:“見過夫子。”
桑夫子揚了揚手中的逍遙釀,說道:“老夫可沒空著手來啊!”
花無謀當即叫人備上酒菜,三人圍坐在桌前,推杯換盞。
“老夫來之前將書院的鑰匙交由你女兒保管了,你就放心吧。”
花無謀一聽,心中大定,有夫子之物護身,小蝶無憂矣。
“至於那丫頭身上的毒,我那關門弟子已經去想辦法去了。”
這枯花之毒便是桑夫子也有心無力。
花無謀皺著眉頭道:“那小子行嗎?”
一旁的關老也連忙出言勸慰著花無謀。
彆看花無謀身為一閣之主,那也是個女兒奴,此次出去大大小小加一塊,連挑了十幾個門派。
原因?懷疑人家要對他女兒不利唄!
那些老家夥無緣無故被人找上門揍了一頓,彆提多憋屈了,一個個全都來找自己訴苦。
自己這幾天一直忙著給花無謀收拾爛攤子,老腰差點都累斷了!
“夫子今日怎麼有空來我聽風閣啊?”
關老一邊為桑夫子斟滿酒,一邊問道。
就看桑夫子突然坐直了身子,說道:“不是今日,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老夫可能都要在此叨擾二位了。”
聞言就看花無謀和關老二人大眼瞪小眼,這是要住下了?
“多雙筷子的事,彆那麼小氣嘛!”
“夫子可是想借聽風閣之便,觀眼天下?”
桑夫子自然不會無緣無故來此,花無謀首先想到的便是夫子可能想要再次行走天下!
“彆瞎想了,人老了,走不動了,天下如何與老夫有何關係,倒是門下這幾個小娃娃可不能叫人欺負嘍。
眼下江湖新秀榜將啟,老夫想看看那幾個門生能掀起多大的浪花來。”
桑夫子擺了擺手如是說道。
關老和花無謀聞言,齊聲說道:“有師如夫子,何其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