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良身上也受了一些傷,但他卻沒有吭聲,更沒有處理傷口。
是個狠人,陳青心中對此人很是欣賞,但麵上卻微微蹙眉。
“我已經答應放他們離開了。”
季秉良卻道:“堂主,他們都是蕭副堂主的心腹,你寬宏大量,放他們離開了,但他們可沒堂主你這麼大量的心腸。”
“他們知道風雨堂太多秘密,也掌控著風雨堂不少生意,他們這一離去,一定會將生意也帶走,甚至給堂主你使絆子,勾結其堂口,給堂主你下套。”
“作為屬下,不能眼睜睜看著風雨堂才剛剛穩固,就因為幾個蛀蟲和叛徒而崩潰。”
季秉良不卑不亢,義正言辭。
話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但陳青很清楚,他這是在向自己納投名狀。
不過陳青對此人的表現很也滿意,這是一個很能揣摩他心思的人,還能把事情做的很乾淨。
有些事情他確實想做,卻沒法做。
如今他剛接手風雨堂,正好缺這麼個替他做事情的人。
“賬房先生可在?”
陳青環視眾人,開口問道。
一個老者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
“老朽段師軻,添為風雨堂的賬房先生。”
段師軻對著陳青拱手行了個禮,而後拉著身旁的青年,也讓他對陳青新行了個禮。
“這是犬子,段鴻程,頭部曾經受到過重擊,導致性格很直,不會拐彎,老朽便將他留在了身邊打打下手,如今也算是賬房的一員。”
段鴻程曾經是風雨堂的頭號戰將,因在一次戰鬥中頭部受過重擊,導致思維與尋常人有些不同,便被段師軻帶在身邊,幫他整理了賬本。
陳青上下打量著段鴻程,隱隱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強於畢宏的實力。
“段鴻程,你幾重天的修為?”陳青忽然開口問道。
“六重天,我不是你的對手,你不用擔心。”段鴻程回答說道。
陳青無語,還真就是直爽。
“老段,從賬房裡支取一部分銀子出來,在場的兄弟每人十兩,季秉良五十兩。”
“季秉良,好好養傷,風雨堂缺了你不行。”
陳青深知混幫派的人都是什麼心態,無非利益。
慷慨激昂的陳詞,不如實在的利益來的爽快,更能收買人心。
至於背叛,陳青根本不在乎,無非是為他提供佛緣而已。
“多謝堂主!”
眾人麵麵相覷,連忙開口道謝。
不少人心中都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這個堂主似乎除了脾氣暴躁了一些,手段狠辣了一些,貌似對自己人還不錯。
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
跟著這樣的堂主,或許真不錯。
季秉良很激動,剛才的投名狀總算是得到了肯定,雖然陳青並沒有承諾什麼,但是比眾人多出來的四十兩銀子,以及陳青的那番話已經說明了一切。
收攏了人心之後,陳青便跟著段師軻來到賬房查賬。
想要徹底控製一個堂口,除了絕對的武力鎮壓之外,賬目也是重中之重。
段師軻也看出來了,陳青看上去年輕,但手段卻很老辣,根本不敢隱瞞,把所有賬目和堂口現有的存銀,以及生意都清清楚楚的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