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為證,你手拿利器,擅闖民宅,企圖行凶,性質極為惡劣,差點釀成嚴重後果,要是報警,必須要蹲大牢的。”
安悅冷著臉一口氣說完。
張憨子的酒勁,全跟著冷汗揮發了,突然噗通跪倒在院子裡,咚咚磕頭:“小田,安主任,俺也不知道咋了,就犯了渾。俺求求你們,彆報警,饒了俺吧!”
都是黃鼠狼精惹的禍!
但牛小田並不可憐張憨子,這貨被色衝昏了頭,跟張翠花聯合算計自己,企圖下毒藥死黑子,今天也是罪有應得。
“起來吧,進屋寫個保證書。”安悅皺眉吩咐。
“既然安主任發話了,今晚就放過你。”牛小田哼了聲。
“謝謝,謝謝!”
張憨子這才爬起來,顫抖著跟著二人進了屋,若論做事周全,還是安悅,她立刻出來紙筆,讓張憨子將今晚的事情記錄下來。
牛小田叼著煙,不耐煩的坐在一邊,不時還得提醒張憨子,某個字怎麼寫,這一張紙的狗爬字,看著都累眼睛。
事情起因,酒喝多了犯渾,拿著斧子來找牛小田彆扭。
導致結果,差點傷人,也差點傷了狗。
行凶者內心非常後悔,向牛小田深刻道歉,決定傷情自負。
並且保證,以後痛改前非,不再做出任何攻擊牛小田的行為。
在安悅的指點下,張憨子費力寫完了保證書,還按下了紅手印。
張憨子接過牛小田遞來的煙,一邊抽著,一邊流淚不止,身體疼,心裡更疼,這一身傷,要想徹底治好,要把多年積攢的老本都耗光了。
還有一處傷,更讓張憨子羞於啟齒,一個蛋被狗咬了,稍稍挪動,便疼得想要昏過去。
牛小田背著手,又訓斥了張憨子一頓,這才悄悄拔掉他頭頂的天線。
錯了,是銀針,然後讓張憨子拿走斧子,滾蛋回家去了。
關好院門,回到屋裡,安悅擔憂地問:“拔了針,他不會再發瘋吧?”
“酒醒了,黃皮子就迷不了他。嘿嘿,這貨也夠倒黴的。”
“虧你笑得出來!”
親眼所見,黃鼠狼精能乾擾人的心智,令人做出不理智的舉動。
安悅不得不擔心更多村民的安全,嚴肅道:“小田,不惜代價,儘快乾掉這隻黃鼠狼。”
“必須!”
牛小田拍著胸脯,“姐放心,我想到了辦法,一準讓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必須死,永絕後患!”安悅正色。
“嘿嘿,姐也是狠角色。”
安悅翻了個白眼,回屋睡覺去了,牛小田把院子裡的血漬擦乾淨,又獎勵了黑子一塊生肉,這才上炕躺下。
不能再拖延,明天晚上,必須乾掉黃鼠狼精。
否則,萬一它再控製一名老人過來行凶,打不得,罵不得,鬨上一場,什麼都不做,老人也會筋疲力儘。
那時,出什麼意外都有可能,可就不好處理了。
睡足了覺,上午,牛小田騎上摩托出發了,趕往青雲鎮。
駛離村子不遠,就看見路邊停著兩輛推土機,還有十幾個戴著安全帽的工人,安悅和林大海都在,正跟一名工頭模樣的男人,碰頭商議著什麼。
林大海聽到了摩托聲,無意抬頭看了一眼,立刻露出了笑臉,遠遠地招呼:“小田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