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國綱回到家,就想著去找妹妹,但聽下人說,妹妹在阿瑪額娘院子裡,轉了方向,就往那邊去。
“老爺,大少爺回來了。”管家在門外敲了敲房門,佟圖賴道,“進來吧。”
“兒子給阿瑪,額娘請安。”佟國綱推門進來,就看到額娘覺羅氏正拉著妹妹的手,阿瑪也在跟前,想來應該是妹妹快進宮了,在給她叮囑事情。
“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佟圖賴問道。
“我聽到妹妹封妃的消息,加上打了噴嚏,就想一定是妹妹在想我,連忙請了假回來了。”佟國綱在外是老沉穩重的,但在父母和妹妹跟前卻顯出一股年輕人的朝氣。
佟圖賴瞥了他一眼,“你妹妹就要入宮了,你可得好好爭氣,再不能這般早退,以後能給你妹妹撐腰才行。”
心裡卻在吐槽兒子,嘉月才沒想你,你打噴嚏全是因為老子在罵你不爭氣,沒有遺傳到老子的才華。
“是,阿瑪,您放心。”佟國綱聽到佟圖賴的話一點沒憋氣,看向嘉月,“妹妹你放心,哥哥肯定會好好努力的,爭取早日能成為你的依靠,讓你在宮裡都能橫著走。”
“哥哥,我又不是螃蟹,才不要橫著走呢。”嘉月很是感動,佟家真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而佟嘉月就是一家的團寵,“我隻要家裡人都能安安穩穩的就好。”
佟國維因為上次請假被佟圖賴罵了,現在在國子監不敢再請假了,剛好佟國綱也覺得自家小弟礙事,一天到晚就知道纏著妹妹玩,他不在正好可以展現自己當兄長的體貼。
一家人正說著,佟國綱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畫卷,好奇自己阿瑪額娘屋子裡怎麼會出現畫卷,邊說著就把畫卷拿到手裡打開來,“這怎麼有個卷軸,是妹妹帶過來的嗎?”
佟圖賴是還沒來得及把這畫放回書房,就被佟國綱發現了,而且還打開了。
“你彆粗手粗腳的,把畫弄壞了,這可是你妹妹畫的。”
佟國綱雖說不是學習的料,平時也不愛附庸風雅,但到底在國子監呆過,朋友也有那種喜歡詩畫的,聚會時多少也會涉及到,一看畫,就先呆住了,又一聽自己阿瑪說是妹妹畫的,更是呆住了。
“這裡麵的我畫的真好,就跟真的一樣。”然後佟國綱就開始欣賞起畫中的自己,畫中的自己正舉著杯子,向著月亮,有一種彆樣的氣質,不像弟弟,拿著筷子叨著肉,隻知道吃。
“妹妹這一手,放到外麵那可是一等一的,要是這畫被彆人看到,說不上多少人都來找妹妹作畫呢。”佟國綱感歎道。
“好了,再看這畫也不是你的,這是要放在書房的。”覺羅氏覺得自己這個大兒子平時都特彆靠譜,怎麼今天傻兮兮。
“這畫畫出來肯定不容易,我們嘉月最近都瘦了,肯定是畫這畫費了很大的心力,額娘知道你的一份心,以後啊,彆累著自己。”
“額娘放心,我不會累著自己的。”嘉月撒嬌道,然後便說起了竹香的事,將竹香說的話也都說了。
佟圖賴和佟國綱倒是沒覺得什麼,反而覺得竹香說得對啊,她就算再努力,肯定也比不上佟家啊,但是有這個心也挺好。
倒是覺羅氏也察覺到了竹香的小心思,皺了皺眉頭,也知道在場的兩個男人估計聽了她的顧慮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索性換了個角度。
“雖說她是一片忠心,但是如今在外經營的多是男子,女子雖有也是貧苦家庭的為了維持生計,富貴人家的倒也有,但……”覺羅氏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答應竹香倒沒什麼,就怕對她名聲有礙,往後選的人家可能會差些。”
“她既然提了出來,應該已經都考慮到了,既然她想做,女兒也想著就讓她試一試,她性子好,平日裡做事我也更信賴她,女兒也想給她個機會。”嘉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覺羅氏說的是,富貴人家也有女子經營的,但那是家裡犟不過,而且也有個代理的掌櫃,畢竟富貴人家的女子能做的事情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