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武知道自己的祖脈龍潭壩一定也在紅軍的視野之內,紅軍早晚會想辦法滲透進龍潭壩開展秘密活動,他告訴哥哥張超文一定要嚴加防範。張超文聽了弟弟的話,便在龍潭壩秘密監視老百姓的動向。
李大槐與趙岩十多天時間內就秘密發展了二十多名農會成員,爺孫倆商議如何配合紅軍攻打龍潭壩。
李大槐對趙岩說:“岩子,我們現在最大的難處是手裡沒有武器,以前還有幾杆獵槍,而從去年以來,獵槍也讓張超文搜去了。現在壩子裡麵我們的人太少,無法從壩子裡麵直接攻擊敵人。紅軍如果沒有裡麵的人配合,直接從峽口外攻擊是很難拿下來的。”
趙岩說道:“叔外公,如果能找到彆的路就好了。可是我聽母親說過自古出入龍潭壩就隻有這一條路。”
李大槐說道:“還有一條路,但很難走通?”
趙岩說道:“隻要有路,紅軍就走得通!”
李大槐說道:“在曾家寨的後山有一個山洞,我年輕時與你外公打獵進去過,能一直通到野溪溝現在的莫家村的後山。”
趙岩問道:“還有人知道這條路嗎?”
李大槐說道:“還有一個人,就是二坪的楊雲孟。他現在應該六十多歲了,當時他從二坪下來到龍潭壩走親戚,他也是一把打獵的好手。我們一起將一群黃麂子從彭家寨後麵的山梁一直趕了七八裡路,最後把它們趕進了曾家寨後山的一個山洞。那時人年輕,膽子大,我們舉著清油燈,帶著六隻獵狗追進洞去。一直追了近三個時辰,卻追到了一個出口,這些麂子除了兩隻被狗咬傷後為我們所得,大部分都逃掉了。我們從洞裡出來一看,卻發現是野溪溝,這野溪溝一帶以前沒有人戶,現在的莫家村都是幾年前從龍潭壩被張氏家族趕走的莫氏一族。這個洞的出口就在這莫家村的後山,不過那後山的洞口很多,必須要親自到場我才知道是哪個洞口。但裡麵的岔洞多,要順著一條陰河走,還要拐幾個彎。”
趙岩問道:“叔外公,這麼多年了您還記得準確嗎?”
李大槐說道:“我們三人怕迷路,邊走還邊記了方向,也作了記號。不過這麼多年了,記號肯定不在了,但大致方位我們都還記得。要是你外公還在就好了。不過二坪的楊雲孟號稱‘路拐子’,他走過的地方,無論過去多久,都會記得清清楚楚。如果能找到他,我想他會願意幫忙帶路的。”
趙岩說:“叔外公,那我們一起去找他吧!”
李大槐說道:“岩子,你先與兩個舅舅(李大槐的兩個兒子)一起回去向董大隊長報告情況,然後再去二坪找楊雲孟,就說是我讓你們去請他幫忙的。我再和農會的人從裡麵進洞來接應。明天是沙道集鎮上趕場的日子,你和兩個舅舅隨趕場的人一起出去。”
第二天一早,趙岩與兩個舅舅隨一群趕場的鄉親一起在兩河口經過白軍的嚴格盤查後,放行通過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