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春燕樓的春!就問……就問我今天生意如何!要是不準,明天來砸你攤子!”
畫姑娘雙手叉腰,昂頭挺胸,像隻神氣活現的小母雞,特眉清目秀的那種。
蕭風苦笑著看那個“春”字……
“‘春’為三人同日之像,今天姑娘的生意很好,至少有三個人來找你……”
話沒說完,畫姑娘羞惱的一把抓過來,幸虧蕭風躲得快,沒有被抓實,但畫姑娘長長的紅指甲不是蓋的,小手指還是在臉上撓出一道紅印來。
蕭風火了,剛要大罵,卻聽周圍人哈哈大笑,水姑娘也滿臉不悅的看著自己。
“蕭公子是秀才,怎麼口出汙言穢語,我們雖是歡場女子,卻也非毫無臉麵。”
蕭風一愣,不會吧,這個字現在就已經是臟話了嗎?我還以為到了現代之後才變的呢,沒知識真可怕啊。
蕭風自知理虧,拱拱手:“是我失言了,春字上麵即為三人,又有一大人之像,故此三人中你選那個年齡最大的。春字上麵又有夫人之形,若我所料不差,姑娘從良的機會來了。”
本來一臉羞惱,被水姑娘拉著往前竄,伺機再給蕭風一爪子的畫姑娘愣住了,半天才將信將疑的問。
“你不是騙我?”畫姑娘確實早有從良之心,隻可惜難遇良人。
蕭風搖頭,伸手。
水姑娘伸手掏銀子,卻被畫姑娘一把拉住了。
“急什麼,明天再給他也不遲,萬一算得不準,他跑了怎麼辦?”
蕭風點點頭:“也可以,想來以兩位姑娘的身份,也不至於賴我這點賬。”
兩位姑娘走了,蕭風也開始收攤。
一隻腳踩在了桌子上:“等等,給大爺我算一卦!算算我今年能不能贏錢?”
蕭風抬頭,看見一張滿是橫肉的臉,敞開的衣襟裡長著黑毛,頗有氣勢的一個潑皮。
蕭風原身本就不上街,對街頭的潑皮們很陌生,沒留給蕭風什麼像樣的記憶線索,所以他左右看看,一般這種時候圍觀群眾中按慣例會有人叫出潑皮的名號來。
沒想到圍觀群眾都低下頭裝作沒看見,倒是老道士笑著開口了。
“趙二爺啊,這兩天沒看見你啊,去哪兒發財了?”
潑皮趙二爺冷哼一聲,沒搭理老道士,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蕭風。
蕭風搖搖頭,也站起來,他的身高不矮,隻是看著沒有趙二爺那麼壯實。
“我一天隻算一次,今天不算了,要想算明天趕早。”
趙二爺嘿嘿冷笑:“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攤子,打斷你的腿?”
蕭風搖搖頭:“不信。”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顯然被蕭風的回答嚇住了。
連趙二爺都是一愣,這棍撅的太痛快利落了,他還以為對方就算拉硬,至少也該盤算一下呢。
老道士趕緊說:“他不算我算,我給你算算,看趙二爺你紅光滿麵,印堂發亮,那今天肯定是要贏錢的!”
趙二爺一扒拉,差點把老道士扒拉倒地上。
“老東西,看你穿著身道袍,不願意打你,彆多管閒事!”
一個逛街的認識蕭風,小聲說:“蕭公子是秀才呢,不是輕易好打的。”
趙二爺獰笑道:“秀才不好打,我可以砸你的攤子,你擺一次我砸一次!要是你敢還手,老子也不是打不了秀才!”
蕭風看著趙二爺:“你是想算命,還是想要錢?”
趙二爺哈哈大笑:“還是個懂事的,實話告訴你,錢我也要,命我也算,以後你每天給我算一卦,再把收入分一半給我,我就讓你繼續擺攤,否則就滾蛋!”
蕭風微微一笑,眾人以為他要服軟了,趙二爺也顧盼自雄的看著周圍的攤子。
眾人已經在懷裡開始摸索孝敬趙二爺的銅錢了,連老道都摸出來三文錢,然後……
“錢我也不給,命我也不算。攤子我繼續擺,看不慣你就滾蛋。在我的穿越裡,我還能讓你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