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珠簾那麵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笑鬨聲,夾雜著張雲清惱火的訓斥聲。
“旺財,你真丟人!”王迎香一邊用腳輕輕踢著旺財,一邊喘著氣笑。
“雲清姐,我家以前也養過狗的,可沒見過旺財這麼無賴的,是不是你教出來的?”張雲清被這忽然而來的靈魂拷問弄的有些驚慌無措,生怕隔壁的蕭風聽到了會信以為真。
“胡說,我怎麼可能……嗯,旺財在家時,都是跟著我爹的……”在一片歡樂的笑聲中,晚餐結束了,安青月拉著張無心說了幾句話,就把張無心帶走了。
張無心臨走時對蕭風喊了聲:“不用給我留門。”蕭風點點頭,以張無心的輕功,留門實在是有點看不起他了。
他一個助跑就能衝上這三米高牆,比蕭風後世見過的跑酷大師還要牛一些。
當然前提是錦衣衛的暗哨都認識張無心,否則隻怕他助跑到一半時,幾十件暗器就從各個黑暗的角落中飛出來了。
接下來老王也告辭,喊著女兒,讓女兒跟他一起回家去。巧巧趕緊跑出來聲明:“迎香姐喝醉了,不能坐車,會吐的。”老王皺起眉頭,一副對巧巧不太信任的樣子。
“她喝了多少酒啊,怎麼會就喝醉了呢?”巧巧用手比劃了一個巨大的碗。
“這麼多!”老王大驚:“不會吧?她哪有這等酒量?”裡麵傳來張雲清的聲音。
“迎香,醒醒,醒醒,你不過是喝了碗醪糟魚湯而已,不至於的吧?”然後是王迎香迷迷糊糊的聲音。
“不行了,頭暈,惡心,我不能動,一動就要吐的。”然後一個咬牙切齒的很小很小的聲音,隻有內功深厚的張無心能聽見。
“雲清姐,你敢多管閒事,晚上我在被窩裡掐死你。”老王雖然十分狐疑,但他又沒法確定女兒是不是真的喝多了,隻能尷尬的站在原地,還是巧娘走出來一錘定音。
“迎香願意住兩天就住兩天吧,左右她們三個小姐妹在一起住的,也沒什麼關係。”王推官知道女兒在家裡做的各種保證都失效了,但也沒法在此時跟女兒算賬,隻好苦笑著跟蕭風告辭。
回到家裡,自然又被娘子一通埋怨,王推官苦笑著安慰她一番。
“女兒的心思,咱倆都清楚,硬要攔著,也不是不行,但女兒的脾氣其實挺倔強的,她認準了的事,很難改變。”
“可堂堂六品順天府推官的女兒,真的要給人家去當妾嗎?”王家娘子很惆悵。
王推官的苦笑更無奈了。
“如果真是當妾,我也能接受。我就怕的是蕭風就這麼吊著,女兒又那麼癡心,隻怕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耗下去,才真是我不能接受的。”王家娘子咬咬嘴唇,提出一個想法。
“老爺,你再怎麼說也是六品推官,雖然咱家和蕭公子門第差得多一些,但他對你有救命之恩,也不算是普通朋友了。你能不能把這事挑明說說,讓蕭公子給個名分?”王推官沉默許久,最後挺直了腰杆。
“我本來就打算為他效力的,隻是沒打算帶上你們。既然香兒如此執著,我找個機會,跟蕭大人說清楚。如果他真的沒有此心,那不管香兒如何癡情,我們都得給她斷了這個念想。想來蕭大人也一定會幫忙的!”王家娘子大喜,看著丈夫也比平時偉岸了許多。
女人看男人就是這樣的,不光是看你的長相身材,更多的是看你有沒有擔當,值不值得依靠。
王家娘子將油燈調得很暗很暗,然後將外衣脫掉,搭在了床頭的椅子上。
“老爺,這是我過年新買的肚兜,你看好不好看?”王推官自從詔獄出來,在蕭風家過的除夕。
回到家裡後,女兒四處亂竄,和娘子親熱都是偷偷摸摸的,幾時有過這種無所顧忌的二人世界?
眼看妻子在搖曳的燈影下風韻依舊,粉紅色的肚兜帶出少女般的羞怯,還故意用被子遮住半邊,若隱若現。
王推官一個縱身,比張無心跳的還要遠些。
“好看,你說的都對,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而此時蕭風,卻在自己的房間裡,雙眼通紅的逼近巧娘,滿臉狂亂的欲望,比老王還要急切。
巧娘全身發抖,努力的鎮定著自己。
“老爺,你彆出聲,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