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風有點錯怪自己了。一來嘉靖吃的天陽丹,其中藥物已經經過稀釋煉製,藥效減弱;二來嘉靖本身已經四十多歲了,身體過了巔峰期,加上常年吃藥,有了抗藥性。
而蕭風雖然在後世年齡比嘉靖還大,在這裡的肉體卻是個血氣方剛的十七歲,不對,過了年是十八歲的小夥子!
就是不吃藥,天天早上還一柱擎天呢,哪受得了這藥物的加持?再加上這個身體從來沒吃過類似的藥,第一次反應必然極其猛烈。
這些蕭風都已經無暇思考了,他殘存的理智狠狠的將茶壺拍在桌子上。
隨著乓的一聲悶響,鋒利的瓷片割破了手,忽然的刺痛讓他暫時的清醒了一下,隨即又陷入了迷亂。
晚宴後,巧娘給蕭風送過一壺茶,然後就離開了。蕭風酒品很好,就算喝多了,也不會撒酒瘋,唯一的後果就是口渴,是特彆渴的那種。
尤其是夜裡醒來,舌頭乾的像木頭,嗓子也會腫起來,不喝點水是很難睡著的。
因此每當蕭風喝酒後,巧娘都會再準備一壺茶,晚一點的時間來續換。
今天蕭風喝的不算多,但巧娘還是準備了。她本打算在蕭風睡前來續一次茶的,但一推門發現門閂上了,也就回去了。
蕭風摔茶壺的時候,前後院的人都睡了,加上院子很大,沒人聽見,巧娘因為在做針線,還沒睡,隱約聽到了動靜。
巧娘合理推測為,蕭風睡醒了,口渴喝茶,把茶壺給碰掉地上摔碎了。
她趕緊端起之前準備好的茶壺,走到蕭風的房間門口,打算進去送茶。
見門仍然是閂著的,巧娘隻好敲了敲門,小聲問:“老爺,你是口渴嗎?我給你送茶來了。”屋裡的蕭風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竟然像是
“滾。”巧娘一愣,認為自己肯定是聽錯了。老爺一向對自己非常和善,從不會像其他老爺對待下人那樣。
這樣的話不會從老爺嘴裡說出來的。所以她又問了一遍:“老爺,你打開門,我給你送完茶就走。”蕭風此時已經進入了迷亂的狀態,剛才的
“滾”已經耗儘了他唯一一絲清醒的神誌,此時他腦子裡全都是各種女人曼妙的身體。
原本那些女人有很多類型,也不知道是他真實見過的人,還是在硬盤裡存著的,隻要是夠漂亮的,此時都爭先恐後的出現在腦海裡。
但隨著巧娘溫柔的聲音傳進耳朵裡,腦子裡的那些女人瞬間變成了同一個人,從臉蛋到身材,從表情到聲音,都變成了巧娘的!
巧娘的曼妙身姿,巧娘的嬌嫩紅唇,巧娘溫柔的笑,巧娘挽起頭發的樣子……蕭風像著了魔一樣,顫抖著,用極其遲緩的步伐走到門口,伸手握住門閂,在巨大的抗爭中,緩緩拉開了門閂。
外麵有月光,屋裡隻有一根蠟燭在燃燒,因此外麵要比屋裡還亮一些。
巧娘從亮處向暗中看,根本看不清蕭風的臉,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她隻看見屋裡確實有摔碎的瓷片,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她趕緊進屋,把茶壺放在桌子上,然後彎腰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她卻不知道,自己彎腰的動作,讓自己那柔順豐滿的身材,形成了多麼美妙的曲線,這曲線又給了蕭風何等致命的誘惑。
當巧娘拾起茶壺碎片,轉過身時,一眼就看到蕭風擋在自己和房門之間,手裡的門閂已經扔到了一邊。
此時她已經適應了屋裡的光線,自然也看到了蕭風那被情欲扭曲的臉,和那雙布滿血絲,被情欲燒得發紅的眼睛。
巧娘慌了,自從蕭風第一次蘇醒後,她就一直害怕出現這樣的場景。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覺得蕭風是世界上最好的老爺,慢慢也放下了擔心。
可今天,她忽然感覺自己在劫難逃了。她一步步的後退,蕭風一步步的逼近,一直把她逼到了床邊。
她有一瞬間想喊,但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的身子算什麼,自己的名節算什麼?
這條命都是蕭家的,還有什麼不能為蕭家犧牲的嗎?如果喊出來,被彆人看到了,以後老爺的名聲怎麼辦?
巧巧又怎麼辦,她以後如何跟老爺相處?巧娘兩腿發軟,渾身顫抖,兩行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輕聲哀求著。
“老爺,你彆出聲,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彆吵醒了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