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把胭脂豹拉到車廂裡,這車廂十分寬敞,因此兩人其實不會有什麼真正接觸,但胭脂豹的臉還是紅了。
“我需要叫嗎?”胭脂豹十分機敏,知道蕭風把她拉進來肯定不是要扒灰。
沒錯,他答應把自己交給俞大猷,他又是俞大猷的師父,師徒如父子,如果真發生點什麼,不是扒灰是什麼。
蕭風當然也沒這個愛好,但他還是點點頭:“需要叫,但彆太誇張。現在天還沒黑呢,咱倆也不可能真乾什麼,最多膩歪一下,注意尺度。”蘇丹小說網
胭脂豹掌握這個尺度是很牛的,音量不高不低,不仔細聽聽不見,仔細聽聽不清,就像在刻意壓抑著的呻吟一樣。
最牛的是,吻是什麼聲音,摸手是什麼聲音,摸胸是什麼聲音,以及其他各個部位,都有對應的音調和節奏。
這讓蕭風都恍惚中產生了一種錯覺,感覺自己確實是摸到人家了。他下意識地把兩隻手握在一起,避免走火,然後才用極低的聲音開始交談。
“你這次回去,見到霧隱了嗎?就是你說的那個忍者之王。”
胭脂豹再次展示了極高的聲優天賦,竟然在呻吟喘息的空隙中,用更低的聲音回答蕭風的話,而且聽起來毫無違和感。
“嗯,沒有,啊,嚴世藩也問我,哦,我也告訴他沒有。”
蕭風的心裡一沉,他不甘心的問:“那張無心呢?有張無心的消息嗎?”
“哦,也沒有,啊,安青月問我,嗯,我讓她彆擔心。”
蕭風看著努力表演的胭脂豹,欣慰地笑了笑,帶著幾分苦澀。
“你是個好姑娘,俞大猷有福。”
胭脂豹的眼圈一下就紅了。這麼多年來,有很多人說過她漂亮,也有人說過她武藝高強,但從沒人說過她是個好姑娘。
可自己也殺過人啊,執行白蓮教和嚴世藩的命令。
雖然絕大多數人,其實都是姐姐殺的,但姐姐總有難以照顧的時候,她也殺人了呀,蕭公子憑什麼說自己是個好姑娘?
蕭風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淡淡的一笑:“越是殘酷的環境下,保住人性就越難。此心光明,方能暗夜獨行。”
胭脂豹落淚了,聲音也微微發顫,這讓她的呻吟聲變得越發婉轉真實。
蕭芹和俺答汗在主帳中正在爭執。嚴世藩提出以火藥配方來換蕭風的命,俺答汗是很動心的。
對於俺答汗來說,改良的火藥價值要大於天書,蒙古人依靠快馬長刀,征服了大片的土地,相比計謀,他們更相信武力。
一力破十策,在絕對武力麵前,計謀也無能為力。而俺答汗作為一代梟雄,敏銳地感覺到,在未來可能火藥會成為武力的重要組成。
但蕭芹卻不同意,蕭風是他的本家,這一點他並沒有瞞著俺答汗。《倉頡天書》是蕭家至寶,他於情於理都該拿回來。
而且武力雖重要,世間依靠計謀以弱勝強的戰例卻也數不勝數,若能依靠天書測字,料敵先機,就真的是如虎添翼了。
即使得不到天書,蕭風本身也是個極其難得的人才,若能勸降,其價值決不低於新型火藥。而且他已經學會了天書,有他就相當於有天書!
俺答汗歎氣道:“蕭先生所說,本汗豈能不考慮?隻是本汗覺得,蕭風絕無歸降的可能。
此人詭計多端,又有道法在身,萬一被他鑽了空子逃走,那時放虎歸山,必成心腹大患啊。
蕭先生是要和本汗共謀大事之人,成大事者,自當心堅如鐵,就是妻子兒女也要放在大事之後。
對一個不知親疏,難論輩分的本家之人,何以如此放不下呢?”
蕭芹默然許久,在他和俺答汗的合作中,俺答汗畢竟是相對強勢的一方,他也不能一直硬頂下去。何況俺答汗說得也不無道理。
“既如此,我與大汗約定,殺到京城後,我們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