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人,小人王萬恩,也是糧商,對張老板的際遇羨慕至極,因此厚顏效仿一下,小人接下來該做哪樣生意?”
眾人頓時都來了興趣!人們對測字最大的疑問就是,若是彆人寫同一個字,怎麼就會測出不同來呢?
現在這個問題即將有答案了,此人同為糧商,寫了和張天賜同樣的“天”字,難道蕭風會讓他再去買高粱嗎?
現在韃靼人都議和了,短時間內不會打仗了吧,再買賣高粱,會不會連內褲都賠光了啊?
連張天賜都緊張起來,又怕這個字為難了大哥,又怕大哥萬一真把這家夥算成第二個張天賜,那自己會不會失寵啊?
蕭風微笑著拿起那張紙來,看著那個“天”字。
他的身體在瘋狂的向他告警:你乾什麼?你瘋了嗎?你今天已經測過一個字了!
不是告訴你一天隻能測一個的嗎?你就那麼沒有自製力嗎?強擼灰飛煙滅忘了嗎?
蕭風對身體的告警置之不理,他對天書的理解的確又上了一個層次。他知道,強行給自己測字,會測不準,但強行一日多測,卻沒有這個問題。
隻是,那要用陽氣來換,要用精元來換,要用命來換!
“天字,為二人之像,二人為‘從’,你做生意沒有主見,彆人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是這樣吧?”
王萬恩瘋狂點頭,他自然知道蕭風不可能去了解他一個糧商小人物,此時一語中的,確實是道法精深。
張天賜做高粱發財後,他就跟著也去倒騰了一筆高粱,結果不但沒掙錢,還賠了不少。幸虧租給張天賜的倉庫小賺了一筆,這才勉強支撐下來。
張天賜大聲道:“老王,我平時總說你,你就是不聽。乾什麼事都跟彆人學,連上青樓都是。現在我大哥都這麼說了,你信了吧!”
蕭風看了張天賜一眼,張天賜臉色一紅:“大哥,老王是我老朋友,之前去春燕樓時,都是我請他……”
張雲清猛烈的咳嗽起來,恨不得能找個饅頭把爹的嘴塞住。一喝兩杯酒就滿口胡說,幸虧今天娘不在,否則晚上還不得出慘案?
蕭風無奈的搖搖頭:“你寫的這個‘天’字,上麵一筆偏了,帶出了‘夭’之形,因此你的糧店生意,隻怕快要做不下去了。”
王萬恩頓時臉色慘白,蕭風所言非虛,上次高粱賠了,後來又學著倒騰糯米,又賠了。
後來見張天賜投資了醉仙樓,以為飲食業好賺,他也學著投資了一個小飯店。
結果小飯店在食神大賽上做的九轉大腸惹得裁判大怒,不但沒給名次,還上了黑名單,一下就乾倒閉了。他也血本無歸,確實是在破產邊緣了。
今天測字,他倒沒有奢望能像張天賜那樣大富大貴,可既然能有機會得蕭真人測字,總還是希望能有鹹魚翻身的機會的。
老“戰友”張天賜見王萬恩如喪考妣的樣子,於心不忍,也眼巴巴的看著大哥,希望大哥能再說點什麼。
“你寫這個‘天’字時,剛好飛來一隻小蟲,趴在紙上,正在‘天’字的下方。這是天意啊。”
“‘天’下有‘蟲’為‘蠶’,你的糧店若無起色,去做蠶絲生意吧,雖不見得能大富大貴,但豐衣足食肯定沒問題。”
王萬恩臉上頓時有了血色,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拱手:“蕭真人指點之恩,王萬恩永生不忘!”
蕭風笑著衝張天賜揮揮手,張天賜立刻扶起自己的老戰友。
“蠶絲生意所需資金很大,你又是無主見之人,若你信我,就讓張天賜為主,你為輔,合夥做蠶絲生意吧。”
王萬恩喜極而泣,他早就想抱著張天賜的大腿了。隻是張天賜一切都聽蕭風的,沒有蕭風的應允,雖然是老戰友,也不敢輕易答應合夥。
今天蕭風這一句話,等於是把王萬恩納入了張天賜的商業版圖,他怎能不大喜若狂?
除了安青月之外,沒人注意到,蕭風的臉色比起剛走出房間時,蒼白了許多。隻是他臉上從容的微笑,遮掩了這一切。
“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