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公主癡癡地看著蕭風,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光彩,仿佛不隻是為了能活下去而開心一般。
“既然是以‘口’托‘壬’,當有口服藥物,可有成效之意。隻是不知是何藥物呢?
你寫的‘活’字,左側三點集中在中間,與右側‘舌’字中間的‘十’字剛好相對,乃是一個‘汁’字,此藥為汁水之形。
‘汁’字在‘舌’之間,舌中之汁水,舌中之汁水?舌中之汁水!!!……”
蕭風說不下去了,天書啊,你是正經天書嗎?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玩我呢?
安慶公主隻顧看著蕭風,倒沒發現什麼,倒是旁邊的入畫著急,見蕭風停住不說了,趕緊催促。
“蕭大人,你怎麼不說話了?什麼舌中之汁水,這是什麼意思?”
蕭風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再三盯著那個字確認。天書堅定的告訴他: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舌中汁水,即為口水。”
蕭風的聲音低得連離得最近的入畫,都得把耳朵貼上去才能聽清楚,然後大吃一驚。
“口水?誰人的口水?”
“誰人?‘人’下有‘舌’,是為‘舍’字,舍字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
蕭風實在說不出口,安慶公主忽然笑了:“我雖讀書少,可也知道‘舍’字就是在下的意思。蕭公子,對吧?”
蕭風的臉難得的紅了,天地良心啊,他是來測字救人的,怎麼算著算著,變成了這個情況啊!
這他媽的和後世的邪教頭子有什麼區彆啊?這位女教徒,你有病了,隻有相信我才能治好。
怎麼治?看好了,神告訴我們說,你得吃我的口水。
還好還好,邪教頭子一般都是騙女教徒上床的,天書總算還有點底線。
屋裡眾人都沉默了,蕭風忽然驚醒,連連擺手。
“不不不,我一定能想到其他辦法的,容我再想想辦法。
對了,小春子,你去找陶真人要一顆天陽丹來,要新配方的,就說我要用。
再讓黃公公把井禦醫叫進來,我需要他幫忙。”
小春子飛跑而去,蕭風手足無措的站在屋子裡,想走,可自己跟師兄說過要儘力而為,現在病還沒看完呢,就這麼走了似乎也不太對。
那禦醫早已驚掉了下巴,隻恨自己多長了兩個耳朵,此時裝沒聽見似乎也有點晚了,他極其誠懇地衝蕭風彎腰施禮。
“蕭大人,醫者父母心,你道法精深,醫術超群,下官無比欣慰。
下官才疏學淺,留在此處毫無用處,下官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兒子,請容下官先告退了。”
禦醫都帶著哭腔了,蕭風木然的點點頭,你有老母兒子關我屁事,難道我還能殺了你滅口不成嗎?
但看那禦醫雞飛狗跳地跑出禦花園的架勢,確實好像慢走一步就會被蕭風追上來乾掉似的。
此時小春子已經到了火玄真人陶仲文的丹房,把蕭風的吩咐說了。
陶仲文十分納悶,好老弟這是怎麼了,他現在清心丹還吃不過來呢,怎麼忽然又要上天陽丹了,還張口就要新配方,上次差點出事忘了?
難道是上次沒打過張無心,這次聽說張無心沒了半條命,戰鬥力下降,好老弟又蠢蠢欲動了?
“蕭真人要天陽丹給誰吃啊?”
“蕭真人現正在安慶公主屋裡,看他的意思,是要拿給公主吃的。”
“什麼!!!???”陶仲文正在往外倒丹藥的手一哆嗦,瓷瓶差點掉在地上摔碎。
小春子仔細想了想,確定自己說的沒錯,衝陶仲文肯定地點點頭:“就是給公主吃的,應該是治病用的。”
陶仲文木著臉,拿著天陽丹,十分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交給小春子。
“用天陽丹當藥治病?蕭真人真是這麼說的?”
小春子猶豫了一下,他知道嘉靖對於陶仲文的信任不亞於蕭風,何況蕭風也沒說這事需要瞞著陶真人。
“不光是天陽丹,好像公主還得喝蕭大人的口水。哪樣先用,蕭大人沒說。”
陶仲文又是一哆嗦,先用天陽丹?再喝你的口水?這流程怎麼聽著這麼的……
陶仲文把天陽丹交給小春子,堅定的告訴小春子:“你拿著藥,先去回稟萬歲吧,萬歲讓用,才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