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塊透明的水晶,已經被磨得中間薄,周邊厚了,十分精巧。嚴世藩眼睛一亮。
“好,好,好!這次比上次做得更快!美人,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你需要什麼隻管告訴我,我都給你弄來!”
女子低下頭:“我什麼也不要,是老爺救了我,我願意為老爺做事。”
那聲音帶著女子的柔婉纖細,但又略有些沙啞,倒是跟柳如雲的煙嗓有幾分相似。
嚴世藩滿意地點點頭,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壺,倒出一杯來,聞了聞,滿意地點點頭。
“如玉啊,我讓你喝的這種藥,每天都要喝,要一直喝。這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藥,你要是不喝,就不漂亮了,知道嗎?”
女子點點頭,嚴世藩從懷裡掏出一顆極樂丹,用嘴咬開,半顆自己咽下,半顆塞進女子的嘴裡。女子皺著眉,不情願地咽下去了。
“我知道你的手要保持穩定,所以隻給你吃半顆。你放心,半顆足夠讓你欲仙欲死了,哈哈哈哈!”
片刻之後,那女子癱倒在床上,全身無力的喘息著,嚴世藩也已經雙眼布滿血絲,一口吹滅了蠟燭。
“這腳還是有點大,明天泡腳用的軟骨散要加量!嗯,皮膚越來越好了,看來他們教裡,還真是有不少好藥啊!”
旁邊的小屋裡,胭脂豹咬著嘴唇,氣息明顯變粗:“變態的東西,也不知道密使從哪裡弄來的那種邪藥,這兩個都是變態!”
胭脂虎懶洋洋地伸個懶腰:“你今天才知道嗎?說話聲再小點,雖然霧隱死了,密使也不在,還是小心點好。嚴世藩狡猾著呢,誰知道他手裡還有沒有其他人。”
其實兩間屋子離得並不算很近,因為嚴府後院很大,每間屋子之間都有一定的距離。
但嚴世藩肆無忌憚的聲音,加上姐妹倆深厚的內功,讓她們把每個字都聽得見,隻是不那麼清晰,反而像霧裡看花,越發的讓人心煩意亂。
嚴世藩是故意的,他沒辦法對姐妹倆下手,心裡就像有塊癢癢肉撓不到似的,就更喜歡在姐妹倆麵前折磨其他女人,這樣能讓他更興奮。
胭脂豹紅著臉,小聲問:“姐姐,咱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啊,我真的要裝不下去了。”
胭脂虎沉默許久,輕聲說:“你放心吧,我有計劃,隻要到時候你按我說的做就行了。
這次極樂丹被禁,聖使一定會有反應的,如果我所料不錯,密使回來後,就會有大動作。
我們不知道他會乾什麼,但如果是聖使和嚴世藩贏了,咱們就還得老老實實地蟄伏,但如果他們敗了,那咱們就有機會了。”
胭脂豹想到聖使的手段,忽然變得很低沉:“聖使從沒敗過,不管他謀劃的是什麼事,都很難失敗吧。”
胭脂虎忽然輕聲笑了:“以前或許是如此,可如今就不好說了。嚴世藩之前也沒敗過,又如何?”
胭脂豹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想起來那輛大房車,忍不住臉上一紅。
“姐姐,你是說蕭……”
“閉嘴,記住,以後在嚴府彆提他的名字,尤其是在嚴世藩麵前。
你自己都沒發現,每次說他名字的時候,你表情都充滿了希望,這樣下去,早晚讓嚴世藩看出漏來!”
“知道了,姐姐,除非嚴世藩問我,我再也不提這個名字了。”
這時,外麵的房間裡傳來了嚴世藩高亢的叫聲。
“蕭風,咱們走著瞧!”
蕭風此時卻沒有走著瞧,而是坐著,專心致誌地看著一樣東西。平時這個時間,他早就回蕭府了,今天卻仍然在入世觀裡加班。
被他硬拉著一起加班的曾造辦,也皺著眉頭,看著被蕭風拆卸開的望遠鏡,眼神中閃過一絲恍惚。
“曾造辦,這是你帶人做出來的嗎?”
“不是,大人,這不是我的手藝,也不是入世觀這些孩子們做的。這手藝,不下於我。”
“看來這世上能人很多啊,我記得上次你說過,你有個徒弟,他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孽徒名叫白玨。”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