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京城之中,竟然隱藏著如此之多的叛逆,錦衣衛平時都是乾什麼吃的?該如何向萬歲交代?」
陸繹輕聲道:「父親不必過於自責,結合之前蕭風所言,想來這些人應是白蓮教的。他們的人三教九流,乾什麼的都有。
京城有幾十萬人,算上臨時進京的,得有上百萬人。他們平時又不漏痕跡,藏匿這幾十人,實在是容易的很。
明日起,兒子當帶領錦衣衛,聯合有司部門,全城核查聯保,將一年期擴大到三年期,一定會有所收獲的。」
陸炳皺著眉,看著兒子:「自作聰明,難道我這麼跟萬歲說了,萬歲就會輕易放過此事不成?」
果然,聽聞蕭府、劉府同時遇襲,嘉靖大怒,連夜召見了陸炳,並且罕見地沒給陸炳好臉色。
「想不到這京城之中,竟然隱藏著如此之多的叛逆,錦衣衛平時都是乾什麼吃的?你該如何向朕交代?」
陸炳驚訝的眨眨眼睛,沉痛的跪倒在地。
「萬歲,臣罪責難逃,請萬歲責罰。結合之前蕭風所言,想來這些人應是白蓮教的。他們的人三教九流,乾什麼的都有。
京城有幾十萬人,算上臨時進京的,得有上百萬人。他們平時又不漏痕跡,藏匿這幾十人,實在是容易的
很。
然終究是臣之疏漏,明日起,臣當帶領錦衣衛,聯合有司部門,全城核查聯保,將一年期擴大到三年期,一定會有所收獲的。」
嘉靖點點頭:「你起來吧。白蓮教恨蕭風入骨,這次竟然將攻擊範圍擴大到了蕭風的親友,幸虧蕭風有所準備。
通知五城兵馬司,加強這幾個區域的巡邏人手,另外,讓蕭風多養幾個護院吧,他又不缺錢,看家護院也不能都靠著朕。」
陸炳站起來,偷偷看了嘉靖一眼:「他在入世觀倒是雇傭了醉仙樓的七十多個仆從,那些人都是軍人出身,比普通護院能打,隻是有些違禁之處。」
嘉靖想了想,想起來了這事兒的前因後果,點了點頭。
「聚在一起不合適,每家不能超過十個,真有了什麼事兒,自然可以應付一下的。」
陸炳衷心的感歎:「萬歲對蕭風的愛護,當真讓人羨慕,這也是蕭風對萬歲一片忠心換來的恩典。」
嘉靖看了陸炳一眼:「你要覺得自己比較危險,朕也準你養十個錦衣衛在家,不過工錢你自己出。」
陸炳連連搖頭:「臣俸祿不高,養不起。何況白蓮教殺臣沒用,臣死了,換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對他們毫無益處。
蕭風則不同,他是白蓮教的眼中釘,肉中刺,才會這樣不惜代價地想要除掉蕭風。
不過蕭風此次帶人出城追捕白蓮逆匪,事發倉促,白蓮教竟然能準確地抓住城中空虛的機會,屬實讓人驚疑。」
陸炳說到這裡就不說了,嘉靖的眼睛微微睜開,隨即又閉上了。黃錦低著頭,撥弄著龍涎香。這是嚴嵩新敬獻的一批香,味道果然很好。
蕭風帶著一群人直撲一號碼頭,安青月帶著另一群人奔向二號碼頭,都在拚命狂奔,爭取時間。
蕭風的內力較強,漸漸和身後的人拉開了距離,這是很危險的。但他此時隻想著不能讓密使跑了,也有把握在殘血密使麵前撐上幾招。
密使的確已經是殘血狀態了。他追殺老道已經耗費了大量的內力,和戰飛雲拚殺時已經是勉為其難了。
雖然憑借著實力最後重創戰飛雲,但密使也挨了好幾掌,吐了一口血。悲催的是,戰飛雲可以留在原地療傷,他卻需要繼續玩命地跑,這無疑對他的內傷雪上加霜。
然後張無心又開始追他,他就更不敢懈怠,甚至都不敢直接往碼頭跑。因為他必須先甩掉張無心才行,否則被他追到碼頭,以現在的傷勢,必然會死在張無心劍下。
幸虧黑暗之中,張無心離得太遠,密使來回地變換方向,最後終於甩掉了張無心,開始往碼頭跑。他一邊跑一邊擦著嘴角滲出的鮮血,暗暗給自己打氣。
到了碼頭就好了,坐上船,張開帆,沿河走一段,隻要離開京城範圍,隨時可以棄船潛入山裡,抓幾個女子練功養傷,然後換個地方工作,再也不回來了。
遠遠地看見碼頭了,一艘不算大的帆船果然等在那裡。密使心中一鬆,馬上就可以上船休息了!他是真的跑不動了呀!
身後很遠處,蕭風也正在狂奔向碼頭,雖然離得很遠,但密使仍然發現了,隻是他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不管是誰,哪怕是蕭風,以自己現在這個狀態,都難說穩贏,還是先保命吧!密使加快腳步狂奔!
蕭風也遠遠的看見了他,從那人的速度上,蕭風知道自己判斷得沒錯。
這人如果是密使,他也一定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自己無論如何不能放走他!
蕭風此時的狀態確實在密使之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一點點縮短,但密使離碼頭已經很近了,蕭風心急如焚,咬著牙拚命加速。
密使一隻腳踏上了碼頭,
回頭看看已經離得不遠的追兵,得意地一笑,又吐出一口血來,他擦擦嘴唇,準備上船。
兩個人從船裡走出來,麵帶微笑地看著密使:「密使,嚴大人讓我姐妹來接應你呢。」
密使眼睛一亮:「正好,後麵那個追兵,不管是誰,你二人去攔住他。如果是張無心,你倆攔住片刻就好。
哼哼,來的最好是蕭風,你倆就直接殺了他!放心,我不跟你們搶功勞,會如實稟報聖使的!」
胭脂虎的眼睛一直在密使的臉上打轉,聽了這話,拉住密使的手,撒嬌地搖晃著。
「那你得給人家五顆極樂丹才行,萬一是張無心,沒準我們姐倆會受傷的呢!」
密使見胭脂虎獅子大開口,也無可奈何,隻好伸手到懷裡掏丹藥,嘴裡嘟囔著。
「我存貨確實不多了,隻有一兩顆了,剛才療傷時都沒舍得給那些女孩子吃呢……」
然後密使的聲音猛然間停住了,他的脖子被緊緊扼住,還沒反應過來,胸前又被狠狠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