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笑道:“所以我說你是個人才,你對白二好色一事早有知曉,因此當著我麵審案之時,直接暗示張捕頭把黑鍋扣在白二身上。
為了不給白二申冤的機會,張捕頭兩人直接殺死白二,造成死無對證。可惜呀,正是你這自作聰明的舉動,讓我起了疑心。”
李天堯不解的看著蕭風,蕭風笑道:“韓老大的娘子姿色平平,又沒有什麼異樣風情,要說白二調戲非禮我是信的,但要說白二為了此女子會殺死韓老大,我卻不信。
這棗莊城內又不是沒有青樓勾欄,就是礦區附近的半掩門、假寡婦,哪個姿色也不比韓老大的娘子差。
白二身為監工,又不是沒有那幾個錢,找個相好的有什麼難的,犯得上為此去殺人?”
李天堯目瞪口呆地看著蕭風,媽的,原來這小子昨晚上逛了一夜的青樓勾欄暗門子,竟然是為了這個!這思維方式真是正常人的嗎?
“你就因為這麼小的事兒,就懷疑我?然後你就做了那麼大的動作,去各個礦區刨坑看礦脈?”
“當然不是,我隻是讓安青月偷偷留下來,藏在牢房的屋頂上。我知道如果我的懷疑是對的,那麼你一定會跟張捕頭討論點什麼。
果然,安青月追上我們之後,我就知道我猜對了,然後,就如你所說,去礦上刨坑看礦脈了。順便把你的捕快都抓住了。”
李天堯不再開口,蕭風也不說話了,兩人就這樣沉默的對峙著,寂靜中隻聽見鬆明火把爆火花時的劈啪聲。
許久之後,李天堯才開口:“盛名之下無虛士啊,我知道你厲害,卻沒想到你厲害到如此程度。
你真的不是用道法測字算出來的嗎?如果是那樣,我心裡還能接受一些。”
蕭風搖搖頭:“我的測字都用在保護常安公主的安全上了,哪還有餘力測你這種事兒,何況這點事兒,還用測字嗎?”
這逼裝得有點過了,但事實如此,李天堯也無話可說。蕭風看著李天堯儀表堂堂,氣質過人的臉,歎了口氣。
“你既然放棄了儀賓的身份,放棄了郡君的俸祿,出仕做官,當是心懷大誌之人。
以儀賓人選家世調查之嚴,你也當非白蓮教教徒,既然如此,你又何以如此貪得無厭,欲壑難填呢?”
李天堯看著蕭風,神色慘然,卻昂起頭來:“燕雀焉知鴻鵠之誌?”
蕭風靜靜的看著李天堯:“你的鴻鵠之誌,應該不是造反吧,你斂財雖多,卻並無武裝,是要走朝堂之道?”
李天堯驚訝的看著蕭風:“不錯,大丈夫當世,可從直中取,可向曲中求,何必膠柱鼓瑟?
嚴黨何以囂張,無非是能幫萬歲修道。何以幫萬歲修道,無非兩條路,青詞和斂財。
就說蕭大人你,一夜之間,平步青雲,不也是從這兩點上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