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說這是真的,那蕭芹的功夫最後能高到什麼地步呢?會達到蠱神的級彆嗎?
蠱神即使沒有馭蠱之術,其本身的武力值也是極高的,攻擊又快又重,防禦又肉又厚,就算沒有犧牲蠱蟲的自愈能力,也絕對是超級高手。
當時現場太混亂,根本沒辦法分析蠱神的武力值。現在仔細想想,如果沒有蠱蟲,沒有自愈,蠱神能打幾個?
自己加上張無心加上戰飛雲,夠嗆,如果沒有火槍,全靠冷兵器,肯定打不過。若是俞大猷也在呢?不好說。
蕭風搖了搖頭,自己胡思亂想些什麼呀。
蠱神是蟲族靈氣彙聚而成,本質上是神而不是人,雖然為了現世,不得不削弱依附於人身,那也是神。
蕭芹一介凡人,憑什麼和神比啊。他就是再厲害,將來一通火槍,也就解決了,怕個屁啊!
但這個念頭仍然在蕭風的腦子裡盤旋,他頗有些心煩意亂,於是拿出畫師二創的教材,開始認真研讀。
自從有了二創精修版後,蕭風就有點不太愛看原版了。
但為了學術的嚴謹性,蕭風還必須對照著看,避免畫師畫得興起,把他自己的動作給畫進去。
自己將來可是要照著修煉的,萬一把畫師的動作也練了,誰知道會不會練成歐陽鋒一樣瘋掉。
沒準還會更慘,歐陽鋒雖然倒立著四處浪,畢竟還是穿著衣服的,自己練這門功法時可是光著的,真瘋了倒立裸奔都是有可能的……
琉球附近海域,汪直的船隊停住了航行。再往前去就是日本水師活動的範圍了,在蕭風下令決戰之前,汪直不願輕易引起摩擦。
柳生殘月除了一長一短兩把劍外,什麼都沒帶,從船頭跳到大船旁跟著的小漁船上,轉身向汪直行禮。
“船主,我走了。十年前你把我從海上救下來,我跟了你十年,再也沒回過日本,今天,該是我回去的時候了。”
汪直還想做最後的努力:“柳生,你不是說,你為了娶敵對家族的女子,被家族追殺的嗎?
你的愛人不是在海上遇難的嗎?這樣的家族,值得你為了它複仇,值得你為了它犧牲嗎?
留下吧,要複仇也不急在這一時。等大明與日本決戰之時,你自然有向蕭芹複仇的機會啊!”
柳生殘月搖搖頭:“我是個武士,就該像武士一樣尋求複仇之道,忠君之道。
我的家族如何對我,是我們家族的事兒,他們被人殺了,我為他們複仇也是我們家族的事。
天皇再怎麼軟弱可欺,那也是日本人的世間之神,是每一個武士必須效忠的對象,應詔而往,也是武士該做的事。
而且,我一生夢想挑戰強者,既然蕭芹號稱已經世間無敵,就算沒有這些事,我也願意與其一戰!
船主保重,柳生殘月,告辭了!”
小船揚帆而去,汪直站在船頭看了很久很久,才擺擺手,命令船隊返航,到琉球島修整。
日本國內,十五名來自各大家族的頂級武士,在蕭芹手下已經全部敗北,除了五人臣服於蕭芹外,剩下十人全部被蕭芹當場斃命。
日本人崇拜強者,隨著比武場次的增加,原本各地對蕭芹存有不滿的武士,也漸漸開始傾向蕭芹了。
而武士階層,是日本此時軍隊的主要戰力,收服了武士階層,剩下的幾個負隅頑抗的大名,也就成了拔掉了爪牙的狼了。
至於天皇的密詔,實話說自從幕府掌權一來,也不是頭一次有天皇搞這一出兒。當年足利幕府時,還搞過南北天皇對立的事兒呢。
隻要蕭芹沒有公然殺掉天皇,自己登基,大家也就都裝看不見。
說到底,菊花還是開在刀鋒之上的,誰的刀更鋒利,誰的菊花就更香。
柳生殘月來到幕府門前的空場上,圍觀百姓有人認出了他刀鞘上的標記,議論紛紛。
“這是柳生家的標記啊,不是說柳生家族在定國之戰中全被蕭芹將軍殺了嗎?怎麼還有人嗎?”
“管他呢,隻要是柳生家的武士,功夫肯定是極高的,今天又有精彩的比武可看了!”
柳生殘月將挑戰書交給幕府管事,管事已經閒了好幾天,沒想到還有人敢來挑戰,趕緊進去稟報。
過了一會兒,管事告訴柳生殘月,將軍不在府中,讓他明天再來。柳生殘月搖搖頭。
“我從上岸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此時戰意已到巔峰。若這一身殺氣無法釋放,會殺害死無辜之人。
你去找蕭芹吧,我等他一個時辰,他若是不敢出麵,就認輸吧。”
一個剛剛被蕭芹收服的武士大怒,站出來喝道:“狂妄!蕭芹將軍乃武神轉世,你竟敢口出狂言!”
柳生殘月看了一眼的他的刀鞘,淡淡地說:“宮本家也投入蕭芹幕府了嗎,看來日本真的完了。”
宮本大怒,上前一步:“我認識你,你十年前叛逃出柳生家族,是你家族的恥辱!
如今柳生家族已經死光了,你跑回來找死嗎?”
柳生殘月不再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跪坐在了空地上,閉目養神。
宮本受到了漠視,再難忍受,跨前一步,拔出長刀。
“柳生家族在世時,一直自稱武道第一家,我本想等功夫大成後上門挑戰的。想不到都被蕭芹將軍先殺掉了。
既然你還自認是柳生家的人,那很好,我就代表宮本家向你挑戰!拔你的刀!”
柳生殘月閉著眼睛,淡淡地說:“你一定要送死,我也不在乎。新磨的刀,總要用血來洗洗鋒刃。
殺意總要經過淬煉,才會更加旺盛。我接受你的挑戰,以柳生家族的名義!動手吧!”
宮本見柳生殘月仍然跪坐在地上,隻是把手搭在了刀柄上,更加狂怒,覺得這個混蛋真是狂到沒邊了。
武士在出招之前先不拔刀,這種招式後來被稱為“居合斬”,在當時的武士中也是有的。
但麵對站立的對手,以跪坐的姿勢應敵,卻見所未見。
因為這種姿勢在打鬥中吃虧太大了。這得是絕對碾壓對方的狀態下,才敢裝的逼啊!
宮本大喝一聲高舉長刀,對著柳生殘月一刀劈下,這一刀既快又猛,人們隻看見白光一閃。
能挑戰蕭芹,而且沒被當場打死的武士,果然不同凡響!
在宮本看來,柳生殘月此時隻有兩個選擇,一是拔刀招架,如果動作夠快,是可以做到的。
但那樣柳生殘月必然隻能是單手持刀上迎,而自己是雙手持刀劈砍,力量差距巨大,後果不言而喻。
第二個選擇是側身躲避。可若是站著,隻要身法夠快,躲過這一擊也不是不可能。可跪坐的姿勢,想閃開太難了。
當然柳生殘月也可以拔刀搶攻,像古龍裡寫的那樣比誰的刀更快。
可問題是雙方的刀一樣長,人家站著他跪著,人家先出招,他後出招,一定是人家先劈到他,他還沒砍到人家。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柳生殘月必死之時,柳生殘月跪坐的雙腿,忽然像彈簧一樣彈起來!
整個人貼地彈射起飛,與瞬間拔出的長刀連成一條長長的直線,直射向宮本的胸腹。
宮本沒料到會有這種功夫,這兩條腿彈射力量竟能如此之強,如此之快!
而且對方的直線捅刺,肯定也比自己長刀下劈的距離更遠!
宮本知道此時若變招躲閃,未必能躲得過。但好在自己先出招。
電光火石之間,宮本仍然認為自己的刀能夠先劈中柳生殘月。
人先受創,攻擊也就自然無力了,一刀定勝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