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風波四起(2 / 2)

大明測字天師 萬裡秋風 10780 字 5個月前

徐璠一愣:“嗯?不是聽說宣大防線大捷,整個草原都被大明收入囊中了嗎?

而且聽說南方也是大捷,倭寇都被打敗了,大明水師也打了勝仗。

這麼大的功勞,蕭風又是主要策劃之人,我還以為他要加官進爵了呢,怎麼還要倒黴呢?”

婷姑娘小聲說道:“街上都在傳,嚴世藩的長子嚴效忠,今天淩晨在主街上以絕命詩告狀。

還聽說嚴效忠早已經死了,是從地府還魂來到伸冤的,說得可邪乎了。

還說張無心搶奪絕命詩時殺了嚴效忠,還殺了個錦衣衛,已經被抓起來了!

奴婢花銀子從彆人手中買到一張絕命詩,帶來給爺看看。”

徐璠接過婷姑娘手裡的紙,看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連乾了三杯酒。

“好!好!好!果然是神目如電,暗室難欺!

蕭風這廝憑借些許道術囂張至極,如今連鬼神都看不慣他的囂張了!”

婷姑娘眨眨眼睛:“爺,你說這嚴效忠,真的是從地府還魂回來告狀的嗎?太匪夷所思了吧?”

徐璠搖搖頭:“鬼神之事,聖人存而不論,不能說沒有,曆朝曆代鬼神之事不絕於耳。

鬼與神本就是陰陽兩端,有神必有鬼,有鬼必有神。蕭風的測字之術,證明了天地間自有靈氣。

既然測字之術是真的,那麼有鬼有神有何奇怪?何況此事若非有鬼神參與,就更加匪夷所思。

蕭風行事何其謹慎,這些內幕除了詩中涉及的幾個人,其他人都不會知道。

這等欺君之事,詩中涉及的人自然也不會說給彆人聽,可嚴效忠卻知道得如此詳細!

你說嚴效忠早已死了,但卻在主街之上以詩鳴冤,又被張無心殺了一次。

一個人是何時死的,仵作一驗便知。你可以再去打聽打聽,這傳說不會是空穴來風的。”

婷姑娘笑了笑:“爺說得對,我確實花錢打探了消息。

錦衣衛的仵作雖然搭不上線,但順天府的仵作卻也被叫去一起驗過的。

他告訴我,嚴效忠可能死了兩天,也可能三天,但絕不會是一天之內死的。”

徐璠滿意的又喝了杯酒:“如此甚好。蕭風這次犯了欺君之罪,就算萬歲手下留情,丟官免職也是肯定的了。

隻要他一倒台,我自然就能出去了。婷婷,今天晚上在住處燒上三炷香,幫我謝謝嚴效忠,哈哈哈哈哈哈。”

生硬專場專用點……

陸炳從西苑出來,一身的冷汗,騎馬一口氣衝進了北鎮撫司,召集所有的錦衣衛,分派任務。

一夥人去抓曾造辦,一夥人去抓嚴效忠的親戚,趙百戶帶隊去抓老道和小冬,陸繹去抓安青月。

陸繹表示希望能跟趙百戶換換工作,陸炳眯著眼睛,目光如刀的掃了兒子一眼,斷然否決了。

當眾人都衝出去之後,陸繹卻遲遲未動。陸炳看著他,冷冷說道。

“怎麼,你敢抗命?”

陸繹搖搖頭:“父親,安青月今早剛生完孩子啊……”

陸炳一愣,這個消息他確實不知道。

淩晨時錦衣衛撿到第一張紙,就交到了陸炳的手裡。陸炳問完街上的情形,立刻就知道此事是瞞不住的。

既然瞞不住,那就必須第一時間告訴嘉靖,晚一點都會讓自己的忠心出現瑕疵,所以陸炳立刻就去西苑了。

發現嚴效忠的屍體,以及張無心疑似殺害嚴效忠及錦衣衛,這些後續消息都是錦衣衛後麵送到西苑的。

但錦衣衛並沒有說安青月剛生完孩子,因為這和案子本身沒什麼關係。

對於錦衣衛來說,隻要是皇帝要抓的人,彆說是剛生完孩子,就是正生著孩子,也照抓不誤。

但陸炳猶豫了,他想了想:“那就讓人把安府包圍,讓安青月先軟禁在家吧。

此事尚未弄清楚,萬歲也不會在蕭風沒回來之前就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會去向萬歲說明的。”

陸繹點點頭,轉身要走,陸炳忽然叫住了他,冷冷地看著他。

“你最好祈禱老道和小冬還在入世觀,如果他們已經逃了,蕭風回來就更難說清楚了!”

陸繹垂著頭,卻沒有後悔的表情,陸炳歎了口氣。

“你若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就趁早告病,辭了錦衣衛這個差使吧,否則到最後也難得善終。”

陸繹抬起頭看著父親:“父親,我當然知道,老道和小冬逃走,會讓蕭風的處境更加艱難。

可若是他們不逃走,進了詔獄,隻怕等不到蕭風回來,就先丟了半條命了。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若是我們抓了老道和小冬,萬歲讓我們動刑審問,我們動刑還是不動刑?

萬一蕭風回來時,他們已經出事兒了,蕭風是絕不會原諒我們的,甚至和萬歲也再難和解。

萬歲和蕭風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也許今天喊打喊殺,明天就又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畢竟萬歲要靠蕭風修道成仙呢。

若是萬歲和蕭風因此翻臉,再難和解,萬歲那時還會想起是他自己下令動刑的嗎?恐怕萬歲隻會遷怒於父親啊。

因此,此時此刻,老道和小冬若能逃走,對大家都有利。

萬歲不會盛怒之下下旨動刑,父親不用左右為難,也不用承擔將來的後果。

唯一不利的,就是蕭風要解決此事會變得更難。但既然我們都相信蕭風有能力解決難題,那何不把因果都交給蕭風呢?

父親說過,對萬歲忠心,有時不一定是單純地聽從命令,重要的是心裡忠於萬歲。

我們替萬歲保留和蕭風和解的可能,不正是對萬歲的忠心嗎?”

陸炳驚訝的看著兒子,“後生可畏”四個字猶如閃電般的劃過心頭。他的心裡很開心,很欣慰。

但他臉上卻依舊冷冰冰的,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點變化,隻是冷冷的一哼,轉身就走。

“說得一套一套的,還不是因為舍不得小冬?此事未明,小冬很可能真的姓夏,你好自為之吧!”

杭州船塢裡,停著一艘艘破破爛爛的艦船,一個個像是水師屆的傷兵,等待著護士小姐姐的包紮和興奮劑。

船塢裡當然沒有護士小姐姐,但造船的摳腳大漢多的是,正在熱火朝天的維修著這些艦船。

這都是剛結束的沿海之戰的英雄船,當然也有倭寇的俘虜船,但大明的政策一向是棄暗投明,一視同仁。

所以英雄船和俘虜船都得到了良好的維修,等待著再次康複加入水師。畢竟修船要比造船快多了。

而蕭大人一天催三遍,把整個船塢的人催得上躥下跳,屁滾尿流,睡覺時都會做噩夢說夢話。

“蕭大人,我向祖宗發誓,真的沒法再快了……”

指導工人們的技師基本都是國坊畢業生,其中最繁忙的當屬應屆優秀畢業生“老板”。

“這塊的甲板不平!拆了重鋪!”

“老板,蕭大人催得這麼急,你就馬虎一點,高抬貴手吧。再說了,不平又能怎麼樣?

這又不是新娘子的朱漆馬桶,怕劃傷了屁股。這是甲板,準備挨炮彈的,結實就行了唄!”

“老板”大怒:“你懂個屁!新娘子劃傷了屁股有什麼要緊?她們又不用打仗!

你不知道在海上甲板經常是是濕滑的嗎?水師上的兵士水手,為了奔跑得快,基本都是不穿鞋的!

戰事一起,水手們都得飛速奔跑,甲板不平就會踢傷腳趾,影響船上的戰鬥力!給我重鋪!”

工人們不能不承認“老板”說得很有道理,隻好拆了甲板重鋪,但嘴裡嘟嘟囔囔地很不服氣。

“誰說新娘子不用打仗的,人家也是要打仗的,尤其是屁股,很重要的……”

「投票、點催更,同樣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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