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淩遲處死(1 / 2)

順天府的畫師急匆匆的跑進蕭府,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蕭風這次又要給他安排什麼奇葩的任務。

蕭風把他領進一間小屋裡,屋子裡有一個女子,身形苗條,顯然是剛沐浴完畢。

黑色的發髻上還帶著水汽,一身潔白的長裙,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兩隻手搭在腿上。

可那張臉……畫師隻看了一眼,就垂下了頭,然後瞬間明白了蕭風讓自己來乾什麼,咬著牙抬起頭來。

蕭風淡淡的問:“有問題嗎?”

畫師仔細端詳著,最後咬咬牙:“小人儘力而為!”

畫師的手有些發抖,他連死屍都能畫成活人,卻從沒有畫過這麼難的畫兒。他平心靜氣,漸漸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

第二天,刑部判決,三個惡丐當街淩遲。當三個惡徒押上刑場之時,召知縣的娘子在蕭府裡,安靜地服下了丹藥。

這是蕭風把極樂丹和唐門的半步追魂混合在一起做成的丹藥,嚴格說起來,這藥方的版權所有還是屬於芹哥的。

半步追魂毒性很快,在極樂丹的作用下,她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苦,而且全身上下的傷痛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眼睛不疼了,腿不疼了,手也不疼了,她感覺自己似乎變得越來越輕了,輕得像羽毛,輕得像雲彩。

她輕飄飄地飛起來,飛出了窗戶,飛出了蕭府。

她能看見這繁華的京城,能看見這萬裡河山,也能看見街上跪著等待淩遲的三個惡丐。

她沒有等著看那三個人的下場,她迫不及待地向南飛去,飛過千山萬水,飛到自己從小生活的院子裡。

秋千還在,父親還在,偷偷地趴在窗戶前,背對著召秀才,對自己擠眉弄眼。

自己揚起小臉,無辜地看著又生氣又無奈的年輕秀才。

“召哥,我不會寫呀!”

召哥氣得直搖頭,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地又寫了一遍。然後放開她的手,期待地看著她。

她拿著筆,在紙上亂畫一通,還是揚起小臉,得意地說。

“你看,我不會寫呀!”

召哥氣走了,她得意地衝著在窗戶邊探頭探腦的父親一笑,父親捂著肚子,無聲地大笑。

她飄過父親,飄過自己,飄到生氣的秀才身邊,想再仔細地看看召哥的臉。

然後她恍然大悟地發現,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召哥的臉上竟然帶著笑容……

她輕輕的吐出了最後一口氣,安詳的睡著了,隻是沒有眼睛的眼皮,自從被殘害後就無法閉上了。

蕭風站在她身邊,輕輕用手,幫她合上了眼睛,轉身走出屋門,對等候在屋外的白雲觀道士們點了點頭。

“各位道兄,蕭風又麻煩你們了。”

三個惡丐此時已經被扒光了衣褲,隻留下胯下一塊破布遮擋,肉隱肉現,引發了眾人的一片驚呼聲。

人們太久沒見過淩遲了,都不知道淩遲之前還有這麼勁爆的前戲,這讓賣位置的黃牛悔之晚矣。

“媽的,得加錢!這是限製級的內容啊,怎麼可以不加錢呢?”

“靠,這時候你想加錢?有這樣的規矩嗎?彆說隻是看兩眼,老子去青樓,也都是先談好價錢,哪有脫了褲子臨時加價的?”

“那是你少見多怪,脫了褲子臨時加價有什麼奇怪的?還有醫生給你開刀一半臨時加價的呢!總之得加錢!”

“你他媽的奸商!老子忍你很久了!前兩年老子被你捆在樹上,差點就被雷劈死了,要不是老子牙口好……”

“咦?是你嗎?你還我的望遠鏡!那個望遠鏡被你拿跑了,我一年白乾了!你還給我!”

“還給你?行,加錢!另外,隻要是你的買賣,都得給我留一個永久的前排座位……”

黃牛加錢的行為也遭到了眾人的反對:“你也太無恥了,三個男人而已,加什麼錢?

哪怕這裡麵有一個女的,你讓我們加錢也還說得過去啊。我們是來看淩遲的,又不是來看三個裸男的!”

吵吵嚷嚷之中,三個男人走上台來,各自拿一張細眼漁網,漁民俗稱絕戶網的那種。

因為這種漁網的網眼實在太細小,連小魚小蝦都鑽不出去,拉過網的水域幾年內都不會有魚了,故此得名。

絕戶網罩在三個惡丐的身上,然後緩緩收緊。隨著漁網的收緊,三人身上的皮肉被勒得從細密的網眼中鑽了出來,景象各異。

獨臂乞丐身材壯碩,肌肉發達,從漁網鑽出來的皮肉緊繃結實,黝黑發亮,儘顯力量感。

獨眼乞丐身材偏胖,肥肉較多,從漁網鑽出來的皮肉更加立體,更加豐滿,略顯誘惑。

瘸子乞丐身材精瘦,一身排骨,漁網都勒到最緊了,仍然沒有多少皮肉從網眼兒裡鑽出來。

三個乞丐原本已經閉目待死,漁網勒到身上都沒有什麼大反應,似乎對淩遲這件事並不放在心上。

圍觀群眾不解,被砍頭的人都往往嚇得屁滾尿流的,怎麼這三個要被淩遲的罪犯如此淡定呢?真是硬漢啊!

他們卻不知道,這三個惡丐對於今天能被淩遲,是打心底裡覺得開心的,他們一直認為,淩遲再可怕,也不會比詔獄裡更可怕了。

攤上了瘸子乞丐的行刑人是個年輕小夥子,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漁網,人都傻了。

“這,這可怎麼動手啊?他這皮肉勒不出來,我怎麼下刀啊?三千刀啊,我總不能拿挖耳勺乾活吧!”

旁邊年紀最大的行刑人努努嘴:“你跟老常換換,這副排骨架子,隻有他的手藝才行,我都甘拜下風。”

原本雲淡風輕的瘸子乞丐忽然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喊道:“不不不,不要換人,我可以有肉啊!”

瘸子乞丐一邊喊,一邊努力使勁掙紮,希望能讓更多的肉擠出漁網去。

奈何他的肉不是明星的事業線,沒有就是沒有,擠也擠不出來。

老常笑嗬嗬地跟那個小夥子換了個位置,看著絕望哭喊的瘸子乞丐,手中的小刀片輕輕一彈,刀作龍吟。

“你這身排骨架子著實嚇人,在詔獄裡怕把你弄死,沒敢真下手,這次反正你也死定了,就陪我好好玩玩吧。”

那個排骨瘸子嚇得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另外兩個惡丐都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竟然對自己的處境有了一絲欣然。

隨著一聲行刑,那一老一少兩個手藝人各自拿起磨得風快的小刀,像給魚刮麟一樣,將網眼中露出來的肉肉削下指甲大小的一塊肉來。

這一手講究得很,要連皮帶肉,五花三層。因為漁網勒得很緊,因此血液不甚流通,因此削下來的皮肉中含血量較少,顯得很晶瑩剔透。

如果犯人運氣好,漁網的網眼中勒出來的皮肉夠三千刀的,那就少受點罪,因為皮肉被漁網勒麻了,自然痛感也就減少了很多。

但如果犯人運氣不好,網眼中勒出來的皮肉不夠三千刀的,就得解開漁網重勒一次,那一解一勒,二茬罪也是夠受的。

那個獨眼乞丐的運氣比較好,因為他的肉肥瘦適中,因此被漁網勒出了三千刀有餘,最後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在淩遲界裡也算是善終了。

獨臂乞丐,身為三人小組的老大,平時肌肉鍛煉得太好了,太結實,斜方肌以及背闊肌等地,漁網都沒勒動,隻能解開重新勒一次,疼得殺豬般的嚎叫。

但比起瘸子排骨來,他還算是幸運的。因為漁網勒不出多少肉來,老常直接把漁網去掉了,僅憑精湛的手藝就開動了。

要不說差生文具多,高手一支筆,老常一把小刀玩得如同山西師傅的刀削麵一樣,削下來的肉片自動飛出三米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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