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兒子就偷偷地在河上搭了一個簡易的板橋,方便母親的通行。就這樣,一直到母親去世。
他兒子埋葬了母親後,獨自一人去了小寺廟,告訴已經不年輕的和尚,自己的母親離世了。
感謝大師這麼多年對母親的照顧,她孤苦伶仃地把我拉扯大,如果沒有大師,隻怕她這一生會更苦。
可雖然如此,你身為出家人,不能迎娶我母親,隻能和她苟且,是對我亡父的侮辱,我身為人子,此仇不可不報。
和尚看見他手裡的刀,也明白他來乾什麼,隻是點點頭。他殺了和尚,燒了那座橋,去官府自首了。
這就是中國很有名的故事:修橋順母意,殺僧報父恩。它完美地詮釋了孝道的複雜性。”
眾人從未聽過這個典故,一時間竟然都啞口無言,王後畢竟是女人,好奇心最重,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這兒子最後怎麼了,被官府殺了嗎?”
蕭風搖搖頭:“不知道,據說是沒有。知縣感念他的孝道,網開一麵,免了死罪。
其實他的結局並不重要,他在一個複雜到了極點的兩難境地中,做了自己的選擇,維護了他的孝道。”
蕭風看著首席大臣,淡淡地說道:“所以,你還覺得二王子想以功勞救母親一命,是狂妄悖德嗎?”
首席大臣張口結舌,半天才道:“不管怎麼說,那兒子也殺了和尚啊,也算為父報仇了,與此事並不相同。”
蕭風冷冷道:“那請問二王子這些日子出生入死是在乾什麼?他在殺不列顛人,他在殺讓他父親蒙羞的仇人,有何區彆嗎?”
首席大臣想了想:“父母有錯,子女維持,固然是孝道,但錯有大小,與和尚幽會尚可容忍,但涉及國事豈能相提並論?”
蕭風忽然問道:“不列顛人如狼似虎,傻三兒們更是饑不擇食,不知閣下家中的女眷,可曾吃了虧嗎?”
首席大臣大怒:“大人,此話何其無禮,怎可當麵問我?難道不知非禮勿言嗎?”
蕭風跳過了他,直接問他身邊的次席大臣:“這位老兄,你們同朝為官,你可知他家女眷是否吃虧嗎?”
次席大臣裂了咧嘴:“這個……這個臣怎會知道呢?深宅大院的,臣料想並不會有此事的。”
蕭風又看向其他大臣們:“你們哪個知道首席大臣家中女眷吃虧的,儘管說出來,國王有重賞!”
一眾大臣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生怕搖慢了會被蕭風點名,要求說出自己知道的細節……
國王也十分懵逼,不知道自己為啥要知道首席大臣家的女眷吃沒吃虧,還要為此重賞知情者。
這跟本王有啥關係啊?難道多幾個戴綠帽子的,就能分擔本王的壓力嗎?
蕭風對首席大臣點點頭道:“我關心你家女眷,你就說我何其無禮,你們盯著國王的家事,怎麼就不覺得無禮呢?
既然知道當為尊者諱,難道國王不是尊者嗎?王妃不是尊者嗎?
你們捕風捉影,就敢胡言亂語,何止是無禮,分明是有罪!”
首席大臣怒道:“何謂捕風捉影?王妃失節之事,舉國皆知,證據確鑿,怎能說是胡言亂語呢?”
蕭風冷笑道:“你一個首席大臣,家中的院子能有多大?女眷是否吃虧所有人都無法得知。
王宮之地,比你家大十倍不止,怎麼你們就能知道王妃吃了虧呢?如此推測,不是捕風捉影是什麼?”
首席大臣一愣,看了王後一眼,這一問確實是問到死穴上了。這些大臣確實誰也沒看見霍金斯和王妃睡覺啊!
蕭風把臉一沉:“你們造謠生事,汙蔑王妃,究竟想要乾什麼?是存心侮辱國王,還是對二王子心懷不軌?說!”
眼看群臣無法答話,王後終於不得不開口了:“蕭大人不必如此,此事外臣雖為親眼見過,但王宮中人卻是見過的。”
蕭風看著臉上帶著珠簾的王後:“也就是說,此事是王宮中人宣揚出去的了?”
王後隻能點點頭:“自然如此,否則外臣如何能得知?”
蕭風看著王後道:“王宮中的人,向外宣揚此事,王後可知道嗎,可製止了嗎?”
往後冷淡的說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她做出這種事來,還怕人說嗎?”
蕭風笑了笑:“王後,管理後宮,應該是王後的責任吧。維護國王體麵,該是王後的德行吧。
你看我剛才問首席大臣,他家的女眷誰吃了虧,他都氣得要跟我拚命。
連一個大臣,都明白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王後不但不替家人著想,反而大肆宣揚此事,所為何來呢?”
王後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蕭大人,如何管理後宮,是我的事。
蕭大人雖貴為天朝使臣,也不該乾涉藩屬國後宮的事兒吧?”
蕭風點點頭:“王後言之有理,不過宮中傳言,又有什麼證據呢?難道說哪個宮人站出來指認此事了嗎?”
王後愣了一下:“此事宮中人人皆知,想來找幾個人證出來也並不為難。”
蕭風驚訝道:“如此大事,毀掉一國王妃之聲譽,讓母子都可能沒命的嚴重指控,隻憑人證就夠了嗎?”
王後這次愣的時間更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種事兒難道還能有什麼彆的證據不成?當然人證就夠了!”
群臣也忍不住嘩然起來,自古男女之事,曆來是提起褲子,神仙難證的。那個年代又沒有dNA,又沒有VcR,還能拿出什麼物證來不成?
蕭風恍然大悟地看著王後:“按王後的意思,那豈不是誰要憑空汙人清白都可以了嗎?
這兩日我聽到不少人傳言,說有人看見霍金斯也對王後無禮了,是否也不用出示彆的什麼證據呢?”
王後大怒,一下站了起來,怒視蕭風,群臣也義憤填膺,要不是忌憚蕭風的身份,隻怕早就衝上來群毆了。
國王也很尷尬:“蕭大人,此話對王後甚是無禮,還請蕭大人慎言!”
蕭風不解的搖頭道:“為何彆人說王妃被霍金斯占了便宜,大家就覺得毋庸置疑。
而彆人說王後被霍金斯占了便宜,大家就覺得甚是無禮呢?”
國王見王後恨不得衝上去手撕蕭風,生怕事情鬨大,趕緊為王後發聲道。
“此乃以常理度之……”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王後的身體一僵,隔著珠簾的目光,緩緩的從蕭風身上,轉到了國王的身上。
蕭風心裡暗自爆笑,國王這句話,當真是殺人誅心啊。
但蕭風仍然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詫異的看著國王。
“國王的意思是,以常理度之,霍金斯對王妃無禮是正常的,但對王後無禮就是不正常的。
這是為何呢?當時霍金斯已經占領了不丹,他當然可以為所欲為,為何對王後就下不了手呢?
難道是因為這個人,他善嗎?”
「投票催更才是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