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將天竺國劃分為許多小的城市,要求每個城市都要建一座寺廟,每個寺廟裡要供養一位活佛。
但天竺早已多年不信佛教,活佛自然也沒有現成兒的,這時候大活佛的官方認證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大活佛把婆羅門們集中在一起開會,挑了一些最機靈最忠誠的婆羅門,然後給他們發了活佛的認證,讓他們到廟裡去主持。
既然是政教一體,那麼這些寺廟自然也是當地的最高權力機構,活佛就是當地的最高長官。
但活佛的名額有限,而婆羅門還有不少。畢竟蕭風當初為了打擊霍金斯,在占領區招募傻三兒時,曾經火線提拔過一批婆羅門。
但大活佛不會被這點困難所嚇倒,寺廟裡光有活佛顯然是不行的,還要有幫活佛辦事兒的高僧。
於是這些新晉婆羅門搖身一變,變成了寺廟裡的高僧,不過是換身兒衣服的事兒,十分方便。
然後刹帝利變成了寺廟裡的僧兵,級彆高的刹帝利當上了鐵棒喇嘛,級彆低的就是普通僧兵。
吠舍們變成了普通自由民,他們很開心,發現不管政局怎麼變,大家信仰什麼,自己中產階層的身份畢竟還是保住了。
大量的首陀羅就變成了農奴裡的“差巴”,更窮一點的則淪為“堆窮”,而那些不可接觸的賤民,則毫無意外地成為了奴隸。
然後大家才發現,其實一切都沒變,除了捐錢的場所從神廟變成了寺廟,雕像從濕婆、梵天、毗濕奴,變成了佛像。
原來的賤民,如今叫奴隸了;原來的首陀羅現在叫農奴了,但這些不要緊,他們仍然會被寺廟裡的活佛、高僧和僧兵們打罵。
他們的妻子仍然會被強上,隻不過形勢上有所變化。原來的高種姓們強上他們的妻子時連理由都懶得說。
但現在那些活佛、高僧和僧兵們,會向他們彬彬有禮的念個口號,然後告訴他,你的妻子很適合當明妃。
強上當然不能叫強上了,那叫雙修。修行的事兒,怎麼能叫強上呢?再說了,整個過程中我都沒動,強字從何談起呢?
但畢竟高種姓成為高僧的時間比較短,還沒有掌握雙修的精髓,所以修著修著難免就擺出了原來強上的姿勢,引發了底層民眾的不滿。
這讓大活佛十分惱火,特地派國師二活佛到各地寺廟警告那些高僧,你們已經是高僧了,要注意影響!
你們跟人家的妻子雙修,要講究個技術,至少先給人家洗洗腦,讓人家心甘情願,不能像以前那樣全靠種姓壓製了。
於是各地寺廟在大活佛的領導下,展開了一次提高業務水平的學習,之後情況果然好多了。
新晉高僧們都變得滿嘴經典,頭頭是道,妻子被雙修的農奴和奴隸們,比之前被不講理的強上感覺要舒坦了很多。
一個製度嚴明,等級分明的天竺佛國,正在漸漸成型。奇妙的是,每個人都比過去的傻三兒覺得更幸福了一些。
但建立佛國的過程也確實並非一帆風順。雖然信仰印度教的傻三兒們過渡到信佛難度不大,但在霍金斯統治傻三兒期間,也帶來了歐羅巴的特產——傳教士!
眾所周知,上帝的傳教士們是十分勤奮的,他們通過免費送飛餅和雞蛋的做法,已經發展了不少信徒,也建立了不少教堂。
現在天竺要變成佛國,教堂要變成寺廟,傳教士們勇敢地站起來,帶領信徒們發起了抗爭。
當然,由於歐羅巴的聯軍已經被蕭風給打跑了,這些傳教士們沒有什麼後台可依仗,但他們的信仰虔誠,意誌堅定。
他們知道自己沒有能力發動武裝起義,於是就師傻三兒之長技以治傻三兒,對新成立的佛國政權開展了非暴力不合作。
大批的上帝信徒,在傳教士的帶領下,在教堂及附近躺平,阻止活佛和高僧們的強拆行為,誓與上帝共存亡!
大活佛大怒,但同時也十分為難。他畢竟是佛國國王,如果剛登基下令讓僧兵們抓人殺人,好像太急了點,有損名聲。
過去寺廟利益受損,這些臟活都有土司幫忙乾,現在缺少了土司階層,讓大活佛覺得十分的不方便。
但要重新弄出一個土司階層來,大活佛又擔心出現藏區裡那種兩權分立的局麵,自己的佛國就不純粹了。
大活佛想來想去,趁著蕭風還沒走,誠懇地向蕭風請教,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麵。
“蕭天師,如果這些信仰上帝的家夥敢動手,那反而好辦了,僧兵們自然就可以除魔衛道。
可他們搞這個非暴力不合作,確實讓人十分頭疼。我若讓僧兵們先動手,對佛國的臉麵有損啊!
我該如何能名正言順地對他們弘法呢?讓他們明白,即使非暴力不合作,也是一種罪惡,需要被製裁呢?”
蕭風想了想:“佛國初立,確實要注意形象,這樣吧,我臨走之前再幫你一次。明日我去會會那些傳教士。”
大活佛感激不已:“蕭天師絕對是佛子轉世沒錯了,就憑你幫我建立這天竺佛國,沒有大願心之人豈能做到?此乃莫大的功德!”
蕭風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他幫大活佛建立這天竺佛國,其實有更深的考慮,隻是不能對大活佛明言。
第二天,蕭風一身青衣白袍,來到了最大的那一所教堂,教堂裡麵坐滿了非暴力不合作的信徒們。
信徒的中間,是傳教士中最具威望的克羅斯,他是不列顛貴族,氣質不凡,一臉白胡子,看上去就像上帝本尊一樣。
信徒們本來互相鼓勵,哪怕是那些僧兵,或是他們驅使的農奴拿著刀槍衝進來,也一定不要動手,讓他們打,用鮮血扞衛上帝!
但他們隻看到了一個人,既沒有帶槍也沒有帶刀,甚至連個護衛都沒帶,就這樣飄飄然然的走進了教堂。
克羅斯睜開了湛藍色的眼睛,看著蕭風,那目光中帶著無比的溫和與悲憫,就像一個曆儘滄桑的老人,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大明的天師,蕭風蕭大人,我沒猜錯吧?在你來這個國度之前,我就聽說過你。”
蕭風點點頭:“大明也有傳教士,隻是因為前些年大明實行海禁,朝廷也不支持,所以並不成功。”
克羅斯看著蕭風:“蕭天師今天來這裡,是要勸我們離開嗎?我知道,這個天竺佛國,其實是蕭天師一手推動的。”
蕭風點點頭:“不錯,我是來勸你們離開的。天竺佛國的建立,是必然之事,你們阻擋不了,不必做無謂的犧牲。”
克羅斯的目光更加深邃:“我能問問,為什麼嗎?為什麼天師要建立這個佛國呢?”
蕭風笑了笑:“這卻不能說,你隻要知道,天竺是個佛國,你若想讓上帝在佛國裡行走,是很艱難的。”
克羅斯搖頭道:“我是上帝忠誠的仆人,為了上帝的光芒照耀世人,我不會害怕艱險,哪怕會像耶穌一樣被釘在十字架上。”
蕭風點點頭:“我相信你的決心,也敬佩這份決心。所以我給你個機會,我們討論一下你傳教的意義。
如果你能講出道理,我會幫你爭取在天竺的一席之地。如果我的道理比你大,希望你能聽我的,不要螳臂當車了。”
「誰說過讓蕭風和上帝碰一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