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白花花的五百兩銀子往課桌上一放,以院長的名義,新生班再一次集體活動。
因時辰還早,各府接學子的馬車未到,不過有一輛例外,就是宮裡每日來接東寶的馬車,又一次大內總管於嘉接了個空。
“於爺爺,您和大爺爺說一下書院有活動,我想參加?”
大內總管於嘉笑眯眯說:“世子,老奴曉得!”
這張老臉?這張老臉?還是被有幾個人看見,不過都怕自己看錯。
高年級學子們真懷疑這屆新學子裡有院長的私生子?一次,一次,又一次,要不然說不通呀?
人最最基本的要求不就是吃飽穿暖嗎?天馬上冷了,冬衣冬被也是最實際又迫切需要的東西。
下得山來,家裡有產業的回家問問需不需要請短工,難民可不止城隍廟一處,於是一群半大少年瞬間分出數支。
其中,請命的五個外加東寶一個直奔西市,哪裡東西最全?肯定是西市了。
西市,遠遠就聽到鞭炮震天響,連串的鞭炮此起彼伏劈裡啪啦不斷。
西市又有新鋪子開張大吉,鋪麵不小,有不成文規定,新鋪開張必有優惠,六人走了過去,再說,少年人哪有不愛熱鬨的。
“丁氏布莊!”
“巧了,是家賣布的。”
“走,進去瞧瞧。”
幾人中,隱隱以王一鎖為首,不過俗話有雲隔行如隔山,王一鎖看向東寶說:“東寶,院長就給了五百兩銀子,連買棉花的都算在裡麵,價格貴就換一家。”
東寶說:“去看看再說,或者直接去染房,買一些染色時顏色不均勻的布料,會便宜不少。”
薑思奇說:“不行,我們行的是書院的名義,顏色也不能馬虎的,布料倒不用買太好,我看棉布就可。”
薑思奇,不愧是正一品殿閣大學士家的公子,考慮的問題比另幾個周全多了。
行的是書院名義,也就是當代大儒的名聲,這….,名聲這東西最縹緲又最重要,被薑思奇一說,幾人宛如上了一課,幾個人包括東寶對今天的采買不由都嚴謹認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