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難得休假,自然是躲在家裡折騰他的興趣愛好,不料門突然被“咣”得拉開,一臉嚴肅的萩原研二就這麼闖了進來。
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又一起上了警校,現在連工作都在一起,鬆田陣平公寓的鑰匙,萩原研二自然是有的。
鬆田陣平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上拆了一半的炸彈給扔出去。
“hagi你做什麼!”拆彈警察的手很穩,鬆田陣平護住碎片,倒也沒造成什麼損失,他不滿地抬頭,卻被萩原研二極差的臉色驚到。
他皺了皺眉:“今早不是還好好的,難道又碰到什麼案子了嗎?”
“不是案子。”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遞給他一瓶水,自己也猛地灌了一大口,他低聲說,“小陣平,你覺得鬆江教官還可能活著嗎?”
鬆田陣平手中的瓶蓋剛擰開,他下意識攥住,嘎巴一下,水都灑到了兩人身上,但無人在意。
“hagi你沒事吧?”鬆田陣平伸手摸了摸幼馴染的額頭,語氣飄忽。
“這種話都說得出來……鬆江教官的忌日過段時間就到了,我們還是看在他衝進火海的,怎麼可能還活著。”
萩原研二扯了扯嘴角:“對啊,我們親眼看到的。”
因為他們之前一個案子的疏漏,導致越獄犯人卷土重來,偏偏買單的卻是那個平時與他們並不是那麼對付的教官。
鬆田陣平見萩原研二看樣子緩過來了,舒一口氣,喃喃道:“也不知道我們燒過去的檢討他能不能看見。”
“但是也沒看見他屍體不是嗎?”萩原研二突然又語出驚人。
鬆田陣平一拳錘他胸口上,咬牙切齒:“你這家夥一口氣說清楚行嗎!”
萩原研二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胸口,有些苦悶地皺著眉:“好吧……我今天碰到了一個跟鬆江教官可以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他把中午碰到的案子給鬆田陣平複述了一遍,聽得後者又是手抖出了不少水。
講述完畢,卷發青年深吸一口氣,把墨鏡拿出來戴上,眼前的事物被蒙上一層紗,他勉強理智了幾分。
“你是說,你可能碰到鬆江教官的親戚了?鬆江珣也?然後那家夥跟零還有關係?”
萩原研二“嗯”了一聲,抹了把臉:“可我去警局裡重新翻了檔案,鬆江教官照理說沒有親戚。”
起碼從認識到死亡,鬆江時雨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連生病陪床都要看哪個同事有空。
“那就更奇怪了,跟七年前的鬆江教官長得一樣,除非是死而複生,不然就是兄弟也不可能吧?”鬆田陣平把瓶子攥得嘎巴響,“但怎麼可能活著……零他是怎麼說的?”
萩原研二道:“因為鬆江還在旁邊,我跟零隻用手勢交流了幾句,他覺得——鬆江珣也是一個陰謀。”
這話說出口就刻薄了幾分,連詞都帶著寒冷的意味:“是針對他的,針對我們的,又或者說是針對已死的鬆江時雨的,陰謀。”
鬆田陣平將瓶子往後一丟,正中垃圾桶,他歪歪頭,藏在墨鏡下的黑眸格外陰沉。
“那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啊。”
***
“哇!是新的大哥哥!波洛咖啡廳的哥哥姐姐都好好看!”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帶著驚喜,讓人忍不住會心一笑。
“步美你跑慢一點啊!”
正在吧台忙碌的榎本梓麵上的笑容真摯了許多:“歡迎光臨,步美、元太、光彥還有柯南!”
來的正是這個世界的天選主角——少年偵探團。
榎本梓的笑容在頭往旁邊偏了15°時戛然而止,她忍不住提高嗓子喊:“鬆江君,都說了番茄醬隻需要擠三分之二的量,你這樣太多會很甜的!”
“抱歉抱歉,我隻是覺得這樣正巧能畫一個很好看的圖樣,一下子沒忍住,這個我掏錢買了吧。”
“這句話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榎本梓雙手叉腰,訓道,“這裡還是交給我吧,你先去招待客人。”
金發青年臉上掛著燦爛洋溢的笑容,身材高挑、略顯瘦弱,那雙鈷藍色的眼眸掃過時,總是能讓人想起大海的爽朗。
鬆江時雨已經在波洛咖啡廳老老實實地打了兩天工了,那天安室透將他送到醫院後就沒出現,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鬆江時雨也不著急,他現在要盯的是安室透與店裡發生命案的關係,隻要對方不來,那麼他就等於休假。
他的白襯衫被扣上去了一截,露出白皙的手腕,端著三明治碟子走出去的時候,紅與白的撞色看著更是格外吸引視線。
吉田步美等人頓時一窩蜂湊過去,看著三明治有些好奇地問:“這是什麼圖案啊?”
江戶川柯南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是天堂鳥的圖樣吧?天堂鳥又叫極樂鳥之花,是自由、幸福、吉祥以及無拘無束的象征。”
“哥哥你畫得真好看,顯然有練習過?”
“說的很棒,不過我其實也記不得什麼時候練習的了。”鬆江時雨不吝給江戶川柯南一個誇獎。
其實他是記得的。
上一周目鬆江時雨基本哪都去不了,隻能待在房間裡發黴,好在有幾個NPC比較人性化,知道給他帶點消遣。
鬆江時雨順手摸了摸柯南的頭:“小弟弟今年多大了,能懂那麼多知識,許多大人都不知道,你一定看了很多書吧?”
鬆江時雨對其他人物沒什麼印象,但“江戶川柯南”這個名兒,還是很有知名度的。
起碼他還是【黑客】的時候,還幫“工藤新一”掃過尾——雖然遊戲數據不互通,江戶川柯南應該不會知道。
江戶川柯南笑容一僵,摸著後腦勺訕訕道:“都是電視上放的啦。”
很好,打卡嚇唬柯南1/1。
“我們都是帝丹小學一年級的學生。”圓穀光彥在一旁補充,“我是圓穀光彥,大哥哥你叫什麼啊?”
鬆江時雨蹲下與幾人平視:“我叫鬆江珣也,目前是這裡的店員哦。”
“隻是咖啡廳的店員嗎?”
江戶川柯南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皺著眉上下打量著麵前的青年,習慣性碎碎念著。
“右手食指指腹有細繭,中指與無名指時常有開合舉動,說話聲音利落吐字清楚,站立時下意識找視野最廣的位置,說話喜歡拋問句……怎麼有點像是——”記者?
碎碎念還沒說完,江戶川柯南再仔細一看,發現鬆江時雨跟其他幾小隻湊在一起,說話又變了一個態度,連動作幅度都有所調整。
剛才的結論好像又一下被推翻了。
江戶川柯南有些不理解地鼓了鼓腮幫子,得到被小朋友包圍的鬆江時雨輕輕的敲腦殼。
“我現在真的隻是咖啡店店員。”金發青年笑眯眯地說,“可沒其他的身份。”
這話說的跟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江戶川柯南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對組織的PTSD險些運轉。
但見鬆江珣也認真地跟吉田步美他們解釋著花語,臉上的笑容燦爛得令其他人也不由得跟著樂,他還是收回了這個判斷。
——畢竟沒穿黑衣。
江戶川柯南輕咳一聲,終於想起了此番目的,一個起跳趴在櫃台上,問榎本梓:“小梓姐姐,安室哥哥呢?”
榎本梓說:“因為鬆江君也來輪班了,安室先生今天輪休,應該是去打其他的工了吧?”
“這樣啊……”
江戶川柯南佯裝失望地歎了口氣,連帶著其他小孩也跟著歎氣,區彆是前麵是裝的,還暗含竊喜;後麵則是真的失望。
“是出什麼事情了嗎?”鬆江時雨看幾個小朋友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挨個摸頭摸過去。
除了小島元太的頭發有些刺啦,其他的手感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