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拆彈的鬆江時雨美滋滋地享受著江戶川柯南的“服務”,他隻要一伸手,對方就會把需要的工具遞過來,配合極為流暢。
他之前從未有這麼爽過!
鬆江時雨:“早知道一周目就不為了完善人設搞那麼獨了,一個人對著工具箱翻來覆去好像確實沒有助手在一旁遞有逼格。”
鬆江時雨:“如果能再來一次,我肯定會一個事件安排一個美人當助手,那什麼鬆田陣平啊,萩原研二啊,諸伏景光啊,通通安排上,還有伊達航,等下……娜塔莉也好好看哦。”
係統:“宿主,你在想屁吃嗎?”
鬆江時雨:“我就隨便想想也不行嗎!”
他再沒節操也不會去折騰有感情線的NPC,更彆說鬆江時雨更多情況下以體驗角色身份為主,當教官的職責是教學生,那他也認真教。
那時候的鬆江時雨,仗著可以撕卡,肆無忌憚地沉浸在角色扮演和構建背景中,壓根沒怎麼刷經驗值。
隻不過結算的時候莫名其妙給了他好多。
鬆江時雨有些可惜,他一周目其實也沒想那麼快撕卡,隻不過各種機緣巧合湊在一起,造成了一個他不得不上的死局。
他本來還給警校組準備了畢業的禮物,助詞賀卡都是認認真真根據每個人的特點寫的,就打算撕卡前送過去,也算圓了這段師生情。
不過好像也沒差,反正按照遊戲的機製,他離開後NPC也不會記得他的存在,那幾份禮物想必也就隨著機製銷毀掉了。
隻不過還是會感覺不忿,他認認真真寫了好幾個晚上呢!
鬆江時雨有些沉悶地歎了口氣。
***
身下突然晃了晃,金發青年的手一抖,險些剪錯的位置,工具摩擦手掌,恰巧劃過傷處,使傷口沁出了一些鮮血。
滑手容易出差錯,他皺著眉把鮮血往身上一擦,臉色又蒼白了一分。
太臟了……
“鬆江哥哥,你還好嗎?”江戶川柯南小心翼翼地道,“要不你先擦我這?”
小偵探一開始就敏銳地察覺到鬆江珣也對血液的厭惡,隨著傷口處的血越滲越多,他也不由得變得焦躁。
但這個焦躁的對象好像也不是鮮血本身,而是被血弄臟的東西。
對心理學也有些了解的江戶川柯南,從中莫名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鬆江珣也勉強朝他勾了勾嘴角:“不用,繼續吧。”
江戶川柯南應了聲,低頭朝三小隻喊:“你們彆亂晃,我們這裡快好了,而且外麵好像也有警笛的聲音了。”
圓穀光彥悶悶的抗議聲傳來:“我們可一下都沒有動哦,柯南,剛剛明明是你們上麵在晃嘛!”
江戶川柯南驚了一瞬,下意識抬頭向上看,卻發現在距離他們兩三米的位置,電梯的纜繩已經崩開了兩股。
!!!
小偵探下意識在心裡罵了句“可惡” ,他就說能弄來炸彈還預判時間的歹徒怎麼會那麼安心地獨自離開,原來還有後手!
如果炸彈沒有順利爆炸,那麼整個電梯就會在纜繩斷裂時直接下墜,三四樓掉下去,怎麼也能摔個半殘。
如此歹毒!
他連忙去看鬆江珣也,有些焦急:“鬆江哥哥,頭上的纜繩鬆了……”
“警察已經來了。”鬆江珣也抬眸,分了一絲注意力給已經站在樓下的警察,他語氣沉穩,“炸彈拆除肯定是沒問題的,至於纜繩……沒關係,你們不會出事的。”
江戶川柯南怔了怔:“我們……?”
這纜繩頂多還能支撐一段時間,如果向下停到三樓,少年偵探團的三個孩子來得及被救援,那麼他和鬆江珣也的安危就聽天由命,反之升到四樓也一樣。
鬆江珣也為什麼說的那麼篤定?好像他能在這危機中保下所有人一樣,但怎麼偏偏就沒有他自己?
江戶川柯南抿緊唇,看著認真拆彈的青年,藍眸中閃過沉思和疑惑。
實際上鬆江時雨拆的一點也不認真。
他欲哭無淚地跟係統交流著:“統,我現在算是入鏡了嗎?掛在這可一點也不美啊。”
主角團自然是不會出事的,鬆江時雨說的理所應當,但他自己可就說不準了。
要是第一周目他指不定還能靠體能拯救一下,現在的廢材體質……他還不如拉閘直接無痛去世更快一點。
係統:“你快點拆,警察叔叔來救你狗命了。”
鬆江時雨:“怎麼又一個長著我學生臉的,難道你們遊戲的帥哥建模就那麼幾種嗎!”
他看到了一臉焦急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熟悉又陌生的人此時站在三樓的電梯門外,跟江戶川柯南交流。
鬆江時雨選擇遵照人設,當一個有案子時冷漠強硬的拆彈機器,其他的事情與他無瓜。
實際上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看到那個金發身影時,險些目眥欲裂。
尤其是萩原研二,如果說是第一麵時碰到的鬆江珣也,他還能催眠自己是鬆江時雨的親戚或者針對誰的陰謀。
可現在看到那冷著臉、仿佛全世界隻有炸彈的青年,他卻一絲一毫的懷疑都沒有了。
鬆江時雨手把手教他拆過各種類型的炸彈,親自給他講述每種類型炸彈之間最細微的差距,對方望著他的目光熱忱純粹,仿佛是在打量一塊璞玉。
“我這輩子都會跟炸彈打交道,而研二,我覺得你非常有天賦。”那時的鬆江時雨說,“我希望你在這條路上比我走得更遠。”
那是萩原研二第一次被人用如此認真的態度肯定,在所有人都覺得鬆田陣平是個拆彈天才的時候,說他萩原研二的天賦不亞於他。
誰不渴望獲得專業人士的肯定呢?
也正是因為鬆江時雨的那番話,萩原研二才在鬆田陣平詢問他要不要一起加入爆處組這種危險的地方時,一口答應下來。
雖然後來因為某些原因,萩原研二覺得鬆江時雨對他說的這些話並非真心,還因為某個案子跟鬆江時雨大吵一架,說出他現在回想都恨不得回去揍自己一頓的話……
但總歸,對待拆彈能如此純粹的人,他也就見過鬆江時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