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能總結出一些東西了。”鬆田陣平喉嚨有些乾澀,他清了清喉嚨,說,“鬆江珣也……一開始就不可能是鬆江教官,但兩人之間有沒有聯係不能確定,而他本人的身份不可能隻是一個簡單的咖啡廳服務生,肯定有經過係統的訓練。”
“唔,可不可能跟零現在臥底的那個組織有關?”
萩原研二垂著眸:“但我沒從他身上感受到任何惡意,甚至還會下意識親近……嘖,我估計鬆江珣也是感到我們目的不純才這麼疏離的吧?”
鬆田陣平:“這換誰也沒辦法心平氣和看待,但我們必須保持理智和冷靜。”
萩原研二還是有些鬱猝,他的手指在魔方上撥動著,在短短時間內就把它盲擰複原。
“這些信息到時候我發給零,他會判斷的。”鬆田陣平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hagi你還是早點把鬆江君跟教官分清楚吧。”
萩原研二一副憋氣的表情:“我真分得清楚!”
鬆田陣平一副“哦?我不信”的嘴臉:“彆到時候搞個‘我終究活成你’‘替身消消樂’的戲碼。”
萩原研二一掌拍到他大腿上,惱羞成怒:“小陣平你是欠揍對吧!”
鬆田陣平認真說:“不過你要是真的有哪裡感覺不對的,記得早點說,早點看心理醫生,不要弄到最後……嘖,算了,看你這樣子也沒鬆江教官那麼能藏。”
萩原研二頹然地往後一倒,用手臂擋在眼前,近乎呻|吟道:“彆提這事了,不是已經證明是誤會了嗎?都是我們想太多。”
這種堪稱青春期黑曆史的事情,萩原研二現在想起來還是腳趾摳地,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的教官,鬆江時雨,曾經有個關係好到能穿一條褲子的搭檔,兩人並稱爆處組的雙子星。
搭檔的英年早逝給鬆江時雨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也是促成他回警校任職的原因。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搭檔的樣貌,跟萩原研二有八分像……
***
鬆江時雨報警,言簡意賅地把情況交代了一遍,強調對麵歹徒手中還有槍,讓前來的警員記得帶上防具。
然後他便謹慎地貼著牆往走道上靠,試圖看清“戰場”。
雖然榎本梓把安室透的武力值吹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剛才對方的反應也證明了他確實有資本,但鬆江時雨還是有些擔心他翻車。
鬆江時雨在心裡跟係統碎碎念:“要是安室透折在這裡,那麼我的任務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完成,然後出國旅遊了?嘖,這樣未免也太一勞永逸……”
係統:“你心動了?”
鬆江時雨一臉正氣:“哪裡,現在又不能確定波洛咖啡廳的內幕到底是什麼,更彆說是不是安室透帶來的!”
他隻是隨便想想!
係統:“目前看是安室透占上風,你小心一點,現在可沒柯南保佑你。”
隻見不遠處的拐角,兩個黑影正在有來有回搏鬥,安室透的金發在月光的映照下蒙上一層微光,莫名讓鬆江時雨想到天使。
鬆江時雨:“想吃雞翅了,為什麼咖啡廳不賣炸貨。”
係統:“……安室透已經把那個歹徒的槍擊飛了,估計對方身上有穿什麼護甲,所以你的電擊棒沒派上用場。”
鬆江時雨震怒:“他為什麼不用防狼噴霧!這個是我特製的,絕對好使!”
這確實是個好問題,但哪個熱血漫畫打鬥是開局防狼噴霧的?
一人一統一邊嘮一邊提心吊膽地看著不遠處的爭鬥。
鬆江時雨敢肯定那個開黑槍的不是什麼職業殺手也是個在逃殺人犯,下手實在是狠辣,而安室透似乎還想隱藏什麼,行動總有些凝滯。
但就這樣,安室透還能壓著對方打,確實不虛榎本梓的誇讚。
就這時,係統:“快快,看右邊那個角落,是不是還有個黑影,這對麵該不會不止一個吧?!”
鬆江時雨大驚失色:“不至於因為我墓裡沒什麼好東西就惱羞成怒這麼搞我吧!”
他在心裡叭叭著,表麵動作很快地擦著地麵滑了過去,悄無聲息間撿起了歹徒被安室透打飛到一邊的□□。
係統:“你想切?”
鬆江時雨果斷切了【教官】卡。
他難得正經地道:“要是再來一個帶槍的,安室透搞不定我們倆都得搭進去,反正他也不認識一周目的我,問題不大。”
主要是這個危險的世界會開槍的平民也不少,就連江戶川柯南這一年級小學生都能拆彈破案。
鬆江時雨覺得表現出這點並不會有很大的影響,反倒要是現在一點也不會,之後如果碰上什麼事不得不動手,那才更容易露餡。
蘇聯TT-33手|槍,威力不行,大多數地方都淘汰了,也就勝在便宜……不過這群憨批竟然去挖他墳,就足以說明他們腦子確實不行,賺不了大錢!
鬆江時雨雙手摸上了槍,槍管、彈夾、彈簧……零件劈裡啪啦拆了一地,在簡略檢查後又飛速組裝,速度快出殘影。
他半蹲著身子,手|槍在指尖旋了一圈,最終穩穩地瞄準了位於角落中的另一個黑影。
借著朦朧的月光,那自以為藏匿在暗中的螳螂緩慢抬起手臂,對準正在纏鬥的金發青年,表情還帶著誌在必得的獰笑。
但下一刻,那笑容就扭曲了起來。
“砰!”
子彈帶著熱度從槍管旋轉而出,毫不偏移地打中正在瞄準的另一把槍,槍膛炸開,將使用者的手直接炸得鮮血淋漓。
淒厲的嚎叫聲劃破夜空,安室透一個乾脆利落地過背摔將歹人砸到地上,結束了戰鬥。他抬眸朝槍聲傳來處看去。
沒有警笛聲,並不是警察。
月光下的青年緩緩收回槍,暗若深海的眼眸定定地朝他這邊望來,像是在審視一場荒誕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