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晉|江獨發(一更+二更地雷感謝x7)(1 / 2)

柯學精分手冊 子木桃 18028 字 9個月前

——鬆江時雨從赤羽昴的U盤中,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鬆田陣平立馬轉頭問鬼塚八藏,連聲問:“那個U盤在哪?還有那個複仇,教官你快說啊!”

鬼塚八藏乾瞪眼:“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知道?”

他也很震驚啊!

他一直以為鬆江時雨是自閉了,沒想到這是直接走另一個極端了啊!

鬆田陣平頓時“嘖”了一聲,不甘心地問:“鬆江教官平時就一點舉動都沒嗎?”

鬼塚八藏回憶了半晌,還是搖搖頭:“不清楚……”

“鬆江變得沉默以後,與我的聯絡不多,不是出任務就是出任務的路上。”鬼塚八藏說,“後來他來警校任教,大部分心思還是放在你們身上。”

“若說複仇計劃……”

萩原研二將日記往後翻,吐字清晰地讀出來:“10月31日,雨。”

【10月31日,雨】

爆處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做飯也好麻煩……要是能不用吃飯就好了,照理說不吃應該也不會餓死?

那個組織明麵上的線索太少了,U盤裡的資料或許有效,但現在不能直接交出去,我得想想辦法。*

餓不死是哪門子的歪理?!

鬼塚八藏忍不住皺起眉:“那混蛋該不會那麼早就把自己餓出毛病了吧?!”

“組織!”

先不提鬼塚八藏,其他三人腦海中不約而同出現了一個答案。

他們的同期降穀零,此時就臥底在某個黑暗組織中,而那個組織……已經吞噬了他們最重要的一個夥伴。

他們頓時湊近了些,試圖從那短短幾行字內看出更加詳細的答案。

****

係統:“來了來了,複仇大業!——話說我怎麼不記得你餓自己了?”

鬆江時雨忍不住吐槽:“這還不是覺得餓到撕卡太丟臉了嘛?我就隨便寫寫,反正那時候又不知道有人看……所以說你們這遊戲那麼寫實做什麼?搞個能量條不好嗎?”

“等下,你為什麼那麼激動啊?”

“統統?”

係統:“哎呀,追劇呢,你先彆說話了。”

鬆江時雨看著漫畫上熟悉的人物和本子,沉默了一瞬:“你追啥玩意兒?”

係統沒回答,敷衍地發出幾下斯哈聲:“嗚嗚真香啊,你快翻頁!”

鬆江時雨:“???”

香什麼?哪裡香?他寫的是不吃飯啊!

***

【12月26日,雪】

去年比過赤羽的製冷效果和自然製冷效果,事實證明還是雪花更甚一籌。

今年溫度也差不多,隻是沒有新的手織圍巾,之前的那條,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我感覺有些發寒,是心理上的。

照理說早就知道他們的實力,但真正對上時,還是感覺不妙……

血腥味令人作嘔,屏蔽掉也很難受。

好在那群藏在暗處的惡狼,還沒追蹤到我的痕跡。

但我不打算坐以待斃,就像是赤羽你所說的那樣,你沒有退路,我也沒有。

……

房間裡沒水,萩原研二念日記的聲音逐漸沙啞。

裡麵平靜寫下的一字一句,像是真的把冬天的氣息傳達一樣,讓他們感到打心底的寒冷。

那場爆炸案後麵,果不其然還有其他的操盤手!

鬆江時雨一直在追查那個組織,並且在暗處已經有了交手。

但是他究竟想做什麼,沒有人能從那淺薄的字句中看出來。

隻有那從頭到尾醞釀著複仇決心的血字,一次次提醒著他們——終究是功敗垂成。

******

酒吧。

諸伏景光:“我覺得你可以把事情說清楚一些,琴酒,而不是莫名其妙給張照片。”

諸伏景光表麵雲淡風輕,隻有他自己清楚,他現在頭皮都有些發麻。

心底不詳的預感如同針刺一般,讓他坐立不安。

琴酒叼著煙,反問他:“我記得三年前,你跟A的關係還算不錯吧?”

“……?”

諸伏景光暫且將照片上的那張臉屏蔽掉,回憶自己印象中的A。

陰鬱暴躁,蒼白瘦削,對組織成員從沒有好臉色,來一個罵一個,不耐煩的時候任務做到一半都敢撂擔子,令所有人都感到棘手。

諸伏景光聽見不止一次行動組的成員咬牙切齒罵A,基本什麼垃圾惡心的話都說得出來。

而他們往往都能自我精神勝利,用一句“反正那瘸子這輩子也不可能脫離組織”成功安撫自己,接著洋洋得意去做其他事情。

諸伏景光知道,以A的技術水平和被組織管控得可以說非常嚴苛的程度,他們這句話,從某種程度上,並不算錯誤。

而不管A看著怎麼可憐,他依舊是組織手中一把鋒利的刀刃,時時刻刻都可能對準他們。

隻是偶爾在夜深人靜之時,諸伏景光心中不免會泛起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至於平日,在“波本”與A針鋒相對時,諸伏景光會有意唱起白臉,經常趁著一輪罵戰結束的空檔,緩和場麵。

他順理成章有了接近A的機會,並且可以深入了解更多。

諸伏景光還記得那次,自己路過書店,鬼使神差看到擺在台麵上的花卉繪本。

“先生,你想挑哪本?”

“隨便來個銷量最高的吧。”

“那就這本以天堂鳥為主的吧。”導購笑著推薦他,“極樂鳥之花,是自由幸福的象征呢,就像是千紙鶴一樣,多繪幾次,會有好事發生。”

——其實那一台麵的繪本,就這本最貴。

自由啊……

諸伏景光將那繪本作為“波本”的吵架賠罪禮物送給了A,後者難得繃住暴躁的情緒,對他的態度柔和了幾分。

隻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沒有縮短,A依舊警惕地把自己藏在一堆偽裝下麵,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微光的藍色眼睛。

——像是一隻警惕覓食的刺蝟。

他也就趁機裝作無意的樣子與A閒聊。

“你是一直都在組織裡的嗎?”

“不記得了。”

“我覺得你應該也有自己的名字才對。”

“那種東西有什麼必要?”A很詫異,帶著仿佛認命的陳述口吻,“我現在是A就對了。”

“唔……那你有什麼願望嗎?”諸伏景光被不冷不淡的反問噎住,下意識搬出書店導購的話,“據說繪製天堂鳥可以許願。”

A用奇異的眼神看他,仿佛在說“蘇格蘭,你竟然會信這種營銷手段”?

但最後,他還是慢吞吞地回答了。

金發青年靠坐在輪椅上,用憊懶頹喪的語氣說:“願望啊……早點結束這場遊戲?畢竟真的累人。”

諸伏景光:“嗯?”

“說了你也聽不懂。”他隨意地翻了翻繪本,改口道,“……那就早點離開這破地方吧。”

這次諸伏景光聽懂了。

之後有次諸伏景光去給A送藥,在那擺著一堆亂七八糟雜物的桌子中,找到了幾張歪歪斜斜畫著天堂鳥的紙。

畫得……挺有個人特色。

……

“三年前跟他的關係算是不錯。”

對上琴酒的目光,諸伏景光勾起一個不帶任何情感色彩的笑容:“畢竟他很有用,不是嗎?”

“我可不是波本那個家夥,在表麵就把氣氛搞那麼僵硬。”

貝爾摩德笑眯眯地說:“蘇格蘭還真的越來越有莫裡亞蒂的風範了呢,當年也不知怎麼把你分進行動組的,險些暴殄天物。”

見鬼的莫裡亞蒂,見鬼的暴殄天物!

諸伏景光:深呼吸。

琴酒冷笑一聲:“是很有用,當著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放走臥底,他可真是太有用了。”

諸伏·臥底·景光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自己那份被篡改得麵目全非的檔案。

*******

【3月28日,雨】

那個組織的人在找U盤,我可以把它當餌,釣幾條大魚。

但在這之前,還有彆的事情要做。

……

我選擇從爆處組辭職,見血時會控製不住手抖簡直超遜的,要是讓赤羽知道,指不定會忍不住揍人吧?

算了,他打不過,哈哈!

【3月30日,晴】

看到一個跟赤羽長得很像的孩子,叫萩原研二,有點擔心那個組織會對他下手。

就這麼一段時間,可彆出什麼岔子。

鬼塚教官知道我要回去任職,連夜去買了降壓藥。

關於U盤,我打算做兩手準備,想必公安也需要這份資料?

雖然我覺得公安上層也不可信。

……

隨著一頁頁翻過,日記的時間線逐漸接近了他們的記憶,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靠站在一起,看著上麵首次出現了他們的信息。

他們並沒有感覺高興,反倒有一種不真實感,像是漂浮在雲端。

鬼塚八藏湊在一旁,氣得他險些一拳錘在桌子上。

“那混小子!”他嘴唇都止不住抖動,半晌才罵出來,“手抖這種事情還不去醫院看,怎麼不把他能的?!”

“消消氣,消消氣。”伊達航連忙輕拍他的後背,“鬼塚教官,你可彆真的要吃降壓藥。”

鬼塚八藏吊高嗓子:“你聽他放屁!我哪有連夜去買降壓藥!”

伊達航:“好好好,沒有。”

萩原研二盯著日記,表情由嚴肅轉向茫然,他下意識“啊”了一聲:“我差點被那個組織盯上過?”

是小降穀臥底的那個組織?

鬆江時雨是因為這個原因——為了保護他,才去警校任職的?

感情不是他前麵想的那些,那些……

鬆田陣平看著他愈發奇怪的臉色,忍不住皺了皺眉,安慰一聲:“都已經過去七八年了,他們應該不會盯著hagi你才對。”

萩原研二下意識道:“我沒擔心這個。”

鬆田陣平:“那你在想什麼?”

他在想自己的臉啊!

赤羽前輩到底長得跟他有多像,才會造成這麼廣泛的影響,真的很令人抓心撓肝啊!

萩原研二一噎,伸手指著上麵的筆記,轉移話題:“這是不是代表鬆江教官也跟公安聯係過?”

“不清楚。”鬼塚八藏乾脆地說,“雖然我也沒摻和這些,但幾年前,東京經過了一場大洗牌,人員變動很多,你們如果沒有渠道的話,還是彆胡亂行動。”

[赤羽,赤羽,教官你好愛他!!(聲嘶力竭)這是什麼為愛報仇的戲碼,前輩組我真的嗑生嗑死!!]

[剛才——鬼塚教官:他從來沒把你們認錯過!萩原研二(表麵):啊對對對;(實際)你瞧我信嗎?

現在——鬆江教官任職是為了萩原研二!(戰術後仰)]

[媽耶,有狗!]

[研二的表情是什麼hhh我不說]

[看到鬆江教官辭職有點難過,他應該還是很喜歡這份職業的啊……見血手抖什麼的,果然是上次爆炸留下來的後遺症吧?]

[畢竟唯一的搭檔死在自己的懷裡,他隻能看著鮮血一點一點冷卻下去,黑暗吞噬了所有生機,而他——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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