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大戲罷了,他受得住!
鬆江時雨翻完了漫畫,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為什麼赤井秀一看起來一點都不奇怪他這個狀態?
係統:“哦,這個我本來想跟你說的,但是你偏不聽。”
係統將卡BUG的兩年,赤井秀一照顧掛機的他的事情跟鬆江時雨說了一遍。
“……”鹹魚聽得一臉恍惚。
係統安慰:“所以說不用太害羞,赤井秀一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也摸了,什麼吃吃喝喝洗澡都是他乾的。”
鬆江時雨:“!!”
係統:“害,那家夥對你也是真的好,衣服都給你買了好多套,不得不說奇跡鬆江看著蠻好玩的,我也想……”
鬆江時雨:“!!!”
“你要是想報複回去我也支持,寶,咱永遠站你這邊。”係統絮絮叨叨地道,“話說你要看看評論區嗎?看看讀者怎麼說的?”
鬆江時雨:“無糖全麥麵包尖叫.jpg”
這誰能接受!這誰能接受啊!
還看讀者!就是那群奇奇怪怪的讀者的評論,他才對這些事情不忍直視的好嗎!
接連感受到三觀炸裂和世界惡意的玩家,終於忍不住憋出一句嗚咽。
鬆江時雨扭頭,把自己埋在一片黑中,想要徹底裝死。
他,自閉了!!
係統還補了一刀:“……講真,你現在手還放人家脖子上呢,胸肌是不是挺好靠的?”
鬆江時雨埋在結實的胸肌裡:“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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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聽到了歹徒的全部計劃,行動自然沒有任何猶豫,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撞開倉庫門時,所見到的竟然是那般景象。
仿佛兩年前的噩夢又一次上演,金發青年雙手撐地跪在炸彈麵前,冷汗涔涔,金發散亂,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直到赤井秀一走過去,將冰涼單薄的身體扶住,他才看到了那雙徹底陷入混沌的藍眸。
——鬆江珣也又一次陷入了兩年前的木僵狀態。
赤井秀一心臟猛地一縮,呼吸亂了半拍,險些抓不住對方的肩膀。
他扶著鬆江珣也,迅速環顧著四周,才發現這裡的環境是多麼危險。
遍地的炸彈散發著濃濃的火藥味,與血腥混雜在一起,宛若硫磺地獄,不遠處甩著一個工具鉗,上麵沾著斑斑血跡。
大部分炸彈的線路已經被整理過了,負責引爆的□□被拆掉,擺在一旁,唯一一個跳動的正在他們的麵前。
赤井秀一完全能想象出,鬆江珣也是在一種怎樣艱難痛苦的環境下,拖著無法行動的雙腿進行拆彈的。
這是作為鬆江時雨最為驕傲的領域,但是……他卻在最後功虧一簣。
這是因為全部一次性想起太多事情,才導致崩潰的嗎?
還是說,因為過去的經曆就是失敗的,哪怕現在有能力拆掉,鬆江時雨也會因過去的夢魘,完全做不到下手?
“炸彈……”
青年虛弱艱澀的聲音響起,赤井秀一低下頭,對上了那雙迷蒙的眼睛。
鬆江珣也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像是一如既往地信任著,又像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還有兩分鐘。
會拆彈的是赤羽昴,而赤井秀一不會拆彈,或者說,讓他安裝炸彈還比較熟練。
心情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赤井秀一摸了摸他的頭發,抬手遮住了鬆江珣也的眼睛。
不要看他。
“啊……炸彈……”
青年細碎的呢喃重複著,像是陷入死循環的程序,不由得讓赤井秀一想到兩年前的“係統錯誤”。
那時的他,還不理解為什麼鬆江珣也會是這樣的狀態,可現在,一旦聯係上A的經曆……
空白的七年被填補,組織的手段可想而知。
他們無非是徹底摧毀了鬆江時雨的人格,將他變作了名叫“A”的工具。
結果工具損壞被毫不留情地丟掉不說,就連隨便一個普通人,都能在上麵添上幾道永久的傷痕。
赤井秀一再次感到了無力,他眼睜睜地聽著鬆江珣也受傷的全過程,卻最終還是來遲了一步。
“抱歉……”向來理智高傲&#探員,終究還是承認了自己的失責,“是我來晚了。”
他俯下身,手穿過他的腿彎,輕輕地將金發青年抱在懷裡。
鬆江珣也一動未動,乖巧地像是個等身人偶,隻是在走到門口時,才慢慢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赤井秀一感到臉上一陣冰涼,被他遮住眼睛的青年似乎在確認什麼一般,手指沿著他的下巴劃過,最終緩慢地落在鎖骨的位置。
——他沒敢觸碰他的眉眼。
“沒……事……”
金發青年似乎很想證明自己的狀況很好,卻不知這樣的逞強,才顯得格外狼狽。
赤井秀一不知自己現在在鬆江珣也眼中,到底是哪個身份,但此時,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我會負責的。”他輕聲道,“不會有下次了。”
粉發男人就這樣抱著鬆江珣也走出倉庫,跨越淩亂的雜草灌木叢,劇烈的爆炸聲在他們身後響起,旋即是衝天的火光。
赤井秀一感覺自己胸口的衣服突然被揪緊了,鬆江珣也突然激動起來,他將臉深深地埋到他的懷裡,自喉中發出了一聲短促卻又格外絕望的嗚咽。
沉浸在過去和現實交錯的縫隙中的青年,似乎終於意識到了,這最後一顆炸彈,不會有人去拆。
——如果是赤羽昴在的話,肯定就能解決吧?
赤井秀一僵在原地,他原本搭在對方眼睛上的手順著鬆江珣也位置的改變,滑到了脖子的位置。
他搭著脈搏,愈發感受到青年急促的心跳。
鬆江珣也死死地埋在他的懷裡,一點縫隙都不留,仿佛想活活憋死自己。
赤井秀一已經很久沒感到那麼無奈了,歉疚混雜著其他無數情緒,讓他一時間對鬆江珣也束手無策。
明明隻需要用力一點,強硬一點,像是平日裡的作風那般……
赤井秀一歎了口氣。
套著易容、看著格外斯文溫和&#探員,輕輕地用手指勾住蜷在他臂彎裡的金發青年的下巴,一點一點地試圖把他從胸肌中摳出來。
他低著頭,像是哄孩子一般地湊在他耳邊:“鬆江,你先……”
“赤井秀一!!!”
白色的馬自達“唰”得停下,安室透格外具有辨識度的冷嗬聲從不遠處傳來,車門拉開後衝出來了莫名有些眼熟的配置。
江戶川柯南個子矮,下車後往前一望,頓時嚇得倒退了一步。
隻見粉發男人抱著鬆江珣也站在林間,攬著後者脖頸的右手此時繞到前方,掰著青年的下巴。
他微微著低頭,仿佛下一刻就會吻上去。
躺在他懷裡的鬆江珣也緊閉著眼,穿著一件明顯不屬於他的黑色外套,蒼白的臉上帶著奇怪的潮紅,大喘著氣。
他聽到他們的聲音也沒有睜開,而是低低地發出了抽泣一般的嗚咽聲。
江戶川柯南隻覺得頭腦一陣犯暈,不合理,這……赤井先生……
等下……這場景是不是有一點熟悉?
“啊啊!你這個禽獸!!”
灰原哀的聲音甚至比上次更加尖銳,其中的殺意讓江戶川柯南遍體生寒。
這一次,兩個人都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