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金發?”
兩人:“感情糾葛?!”
兩人頓時警惕起來,一左一右包著北條警部坐下:“請務必詳細講講!”
***
在某片陰影中,諸伏景光正在跟貝爾摩德聯絡。
貝爾摩德:“鬆江珣也的視力恢複了,看到你的樣子有什麼反應嗎?”
諸伏景光頓了頓:“就那樣……他沒提出要離開。”
貝爾摩德了然:“沒有提出離開,連與外界聯絡都回避,看樣子還是對你有所迷戀啊。”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他不覺得鬆江珣也會迷戀什麼,畢竟在雨巷中,對方犀利的目光還曆曆在目。
他有些惴惴不安。
但是……現在後者對他的態度,確實好過頭了。
那種全部交付的信賴目光,讓諸伏景光心中發顫。
貝爾摩德輕笑著:“詳細計劃就確定這個了吧?到時候我會在暗中協助你。”
“你‘被綁架’後迅速脫離鬆江珣也的視線,會有人頂替你的身份。你再換個易容潛伏回去,看看他會聯係誰。”
“對了,記得說清楚報警不好使,如果看到警察會撕票。”
諸伏景光揉了揉眉心:“然後,我們把那些人引到最終地點,甕中捉鱉,殺雞儆猴?”
他現在無比希望鬆江珣也身後站著的是境外組織,不然要是內戰起來……
諸伏景光隻能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儘可能減少損失。
就是——他這下是真的騙鬆江時雨的感情了。
諸伏景光心裡十分苦澀。
等一切結束,他一定會負責的!
“賓果~”貝爾摩德笑眯眯地道,“不愧是在北歐掌控人心的‘莫裡亞蒂’啊,短短一周的時間,就將人哄得服服帖帖。”
“你中途留存的行動證據,那位先生也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麼錯漏疑點,他還誇讚很少有人,能像你這樣在糖衣炮彈下能保持冷靜……率先恭喜你升職加薪咯?”
諸伏景光被這些稱呼激得頭皮發麻,來自組織的誇讚讓他的愧疚更深了幾層,完全沒有絲毫的喜悅。
他冷冷地道:“有話就說,少在這拐彎抹角。”
貝爾摩德才不會沒事跟他煲電話粥,這種神秘主義的調調,想來還有什麼東西要試探他。
諸伏
景光不想在這裡聽她扯淡,他想現在回去給鬆江珣也再做頓午飯,或者念念書。
“呐,怎麼說呢……我記得上次聚會的時候,你好像有說過喜歡波本這種話對吧?”
諸伏景光想了一秒,才記起那是在他回國後,第一次參加組織聚會。
臨走前,他試探性檢查幼馴染身上戀愛的痕跡,刻意低下頭湊近降穀零,說過這種含義不明的話。
說起來,降穀零到底喜歡誰,喜歡到連基安蒂都能隨意放鴿子?
他最近忙著調查鬆江珣也的事情,還沒去追究。
“我是說過,怎麼了嗎?”諸伏景光的反應很坦蕩。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否認的,以後指不定還可以利用這個方便與降穀零聯絡。
貝爾摩德“哇哦”了一聲:“我大概明白了,你這就是金發控吧……”
她發現了,尤爾這個人果真是心機又深,感情又海。
之前還是蘇格蘭的時候,一邊用天堂鳥在組織裡跟A告白說會等他,一邊跟波本保持親密關係。
現在回國,一邊主動攬下任務去玩弄鬆江珣也的感情,一邊還暗搓搓跟撩撥波本。
太刺激了!
可惜尤爾這個海王,算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波本的真愛其實就是鬆江珣也。
貝爾摩德覺得為了將來組織的安寧,她還是要友善地提醒一下的。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說:“我現在有一件事情要說,你千萬彆驚訝。”
諸伏景光麵無表情:“你快說,我不會驚訝。”
還有什麼比他在臥底期間,渣了自己教官更離譜的事情嗎?
貝爾摩德:“波本喜歡鬆江珣也,你做這個任務的事情,最好彆跟他提起。”
“……?”
諸伏景光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貝爾摩德:“波本喜歡鬆江珣也,聽得清嗎?”
諸伏景光難得提高了音量:“胡說八道!”
他聽到了什麼東西?!這是開什麼愚人節玩笑啊!
降穀零怎麼可能分辨不出鬆江教官的樣子,還主動去招惹他?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信息。”貝爾摩德歎了口氣,努力憋笑,她難得見到尤爾破防,“我知道你不想接受這個噩耗,但尤爾,人總要麵對現實……”
比如腳踏兩條船翻了什麼的……好慘啊哈哈哈哈!
***
貝爾摩德雖然愛拱火看樂子,但沒必要編出這麼無厘頭的消息來抹黑代號成員。
諸伏景光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貝爾摩德毫無察覺,繼續道:“我還有點證據,當時聚會上,基安蒂被放鴿子大吼大叫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吧?”
“後來我去查了查,跟波本打電話的就是鬆江珣也。”
“咳!”諸伏景光險些被口水嗆到。
還,還真是……?!!!
諸伏景光的眼睛瞬間瞪大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當時鬱悶的問題,答案竟然也在自己身邊?
zero……zero那家夥怎麼會……
不,不合理啊!!
等下,如果是這個狀態的鬆江珣也,確實很討人喜歡。
諸伏景光的臉色逐漸發白。
如果是這個任務之前,他聽到這事情,肯定會痛心疾首譴責降穀零,覺得他怎麼可以對教官下手,可是現在……
他自己——
啊啊啊!
這麼看起來,好像是他更過
分。
若原本諸伏景光還隻是覺得,對不起被渣的鬆江時雨。
現在,他已經完全想不到,之後尤爾的身份暴露,他要怎麼去麵對幼馴染、怎麼去麵對同伴們了。
他現在因為公安的審核,沒辦法聯絡屬於另一個部門的降穀零,但不代表審核通過後,他還不能去交接。
而讓降穀零一直懷著他死亡的痛苦,諸伏景光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貝爾摩德:“喂喂,尤爾你聽得見嗎?”
諸伏景光仿佛靈魂都快離體而出。
他聽見自己還繃著聲音,看著鎮定的道:“我知道了,不會透露出去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把所有現在知道“蘇格蘭”=“尤爾”的人通通乾掉。
他現在回北歐還來得及嗎?!
不,不,他想離開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