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江時雨睡醒接到組織的任務,心中立馬樂開了花。
“機會來了!組織要對公安出手,A記憶恢複,絕對不會聽之任之,跟研二的坦白局近在眼前!”
係統看著他口罩都遮掩不住的詭異笑容,莫名打了個寒顫——總覺得有人會倒黴。
負責通知任務的朗姆若有所察,警告道:“A,如果這次再失敗,組織會毫不猶豫處理你。”
鬆江時雨咳了兩聲,陰沉地問:“我要協助的具體是誰?”
“基安蒂和蘇格蘭。”朗姆道,“他們會在AB兩個點尋找適合的位置狙擊,你負責連麥提供情報。”
蘇格蘭?諸伏景光原來這麼早就混到代號了嗎?
有學生參與,鬆江時雨頓時覺得計劃這更穩了。
目送著朗姆離開,鬆江時雨用手指輕敲著輪椅扶手,心中哼著歌準備下午攤牌離開。
好運來~我們好運來~
“……教官已經接到任務了,今天下午照常行事,目標人物已經替換到安全位置了嗎?”
在門口看著朗姆出來,萩原研二扶著耳麥跟鬆田陣平講話,一邊對裡麵探頭探腦。
他突然眯著眼睛,一副嚴肅的模樣:“你問教官什麼反應……等等,我需要研究一下。”
接到任務,金發青年心情必定好不到哪去,他沉默陰沉地坐在輪椅上,目光空茫,修長蒼白的手指斷續點著扶手,動作間有一種莫名的節奏。
那瞬間無數的摩斯密碼、警校暗號的解密方式浮現在萩原研二腦海中,不管是正的倒的都嘗試了一下……完全沒辦法找到規律!
“他在用手指敲擊一個很奇特的密碼,但是我解析不出來。”
萩原研二心中百轉千回,皺著眉在門口糾結:“不是摩斯密碼和我們熟悉的暗號……”
鬆田陣平在另一邊疑惑:“難道是自設?可他在組織裡也沒什麼人需要用到暗號吧?”
“是這樣……”萩原研二應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幽幽歎氣,“不,也可能另有其人。”
他忘了,那個赤羽昴就是組織裡出來搞情報的,設套密碼還不是輕輕鬆鬆……這指不定是過去他們之間的交流方式。
雖然現在房間沒人,但就像萩原研二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在心底跟鬆田陣平抱怨一般,鬆江時雨說不準也是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他的情緒。
要是能弄明白……哪怕他以後離開,這個世界的萩原研二,也能多了解一些那個慣會掩飾自己情緒的家夥吧?
半長發的警察目光灼灼,嚴肅認真地記著鬆江時雨手指敲擊的頻率和輕重,他低聲報給鬆田陣平,讓他幫忙記下來,然後送去破譯。
鬆田陣平不由得感慨:“你觀察還真是有夠細致。”
在他旁邊,另一個萩原研二不滿地道:“喂喂,小陣平,怎麼都沒見你誇我!”
鬆田陣平:“喏,你把這個暗號破譯出來,我怎麼誇都行。”
……
當鬆江時雨坐在電腦麵前接線任務成員的時候,他的目光老是被萩原研二懸在桌子上、仿佛無處安放的手所吸引,那修長的手指起起落落,像是在彈鋼琴,但時不時又磕絆一下,像是記錯了調子。
鬆江時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合著我要上去打公安他還這麼高興,這個萩原研二壞掉了?”
耳麥裡傳來了基安蒂尖利的大呼小叫,鬆江時雨的手懸在鍵盤上空——可萩原研二還是在一旁看著,完全沒有阻攔的打算。
鬆江時雨耐不住了,轉頭低聲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事的。”萩原研二語氣很穩,他手插在口袋中握著手機,“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你儘管放手做。”
鬆江時雨瞳孔地震:“??”
什麼準備?看他殺人的心理準備?
萩原研二繼續補充:“組織的任務你不能再失敗了——更何況有我在,任務目標不會出事的,我已經安排好了。”
鬆江時雨再次地震:“???”他怎麼不知道阿飄還能鑽網線管到任務目標去?
他連忙低聲道:“你說詳細一點!”
萩原研二目光飄忽,公安那邊的接洽是鬆田陣平他們在幫忙,鬆江現在還沒想起警校的事情,他一時間也說不明白。
反正周日就可以帶著教官離開了。
看著即將到的任務時限,萩原研二含糊道:“等任務結束我就全部告訴你。”
鬆江時雨張了張口,望著萩原研二的目光,總覺得有些迷茫。
“統統,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嗎?為什麼我不太理解?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難道不是他欲言又止糾結我動手的問題,我順理成章停手——然後師生二人和和美美離開嗎?”
係統有些心虛:“該,該不會是矯枉過正,萩原研二為了你黑了半邊了吧?”
鬆江時雨:“啊?”
係統開始分析:“說任務目標不會有問題,就是為了讓你安心做任務不進小黑屋。”
係統繼續分析:“表現那麼輕鬆,是讓你不要顧慮他。”
係統胡亂分析:“任務後告訴你,那時候都鐵板釘釘了啊!”
係統抹了抹看不見的淚:“狗宿主,爸爸我對他很滿意,看這進度估計很快就能脫離了啊!”
鬆江時雨:“……”
鬆江時雨氣得一掌拍到自己大腿上,怒道:“你在說什麼狗話!”
這句話雖然在反駁係統,但一時間,所有聽到的人都以為是在說自己。
另一邊在耳麥中正在說自己位置的基安蒂,一時間有些不可置信:“什麼玩意兒?”
“——我教了你那麼久就是讓你說這種狗屁不通的計劃?你的腦子被僵屍啃掉了嗎?”
基安蒂:“我去?A你瘋了?我的計劃哪裡有問題?”
同樣聽到聲音的諸伏景光:“……?”
“你再說一遍剛才的內容,跟我大聲說!幾天沒睡覺就把智商裝進垃圾袋丟出去了?”
剛剛熬夜做任務的基安蒂:“!!!你是不是有病!”
現場,萩原研二對上了那雙燃著怒火的鈷藍色的眼眸,後知後覺地張了張嘴。
等下是不是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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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任務在鬆江時雨的撂擔子不乾的情況下,很快就白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