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晉|江獨發(1 / 2)

柯學精分手冊 子木桃 12660 字 8個月前

美國,紐約。

琴酒帶著伏特加不緊不慢地踏入室內,皮靴踩在木製地板上發出了清晰的聲響。

伏特加懷中抱著速食食品,低聲道:“大哥,要給那個人一份嗎?”

“暫時不用。”

琴酒點起一根煙,徑直推開臥室的門,隻見一個邋裡邋遢的男人被堵住嘴綁在椅子上,望著他們的眼神滿是驚恐。

他直接走過去,扯開堵在男人口中的布條。

“你們到底是誰!”男人驚怒的聲音響起,“我想我應該沒招惹過你們才對。”

琴酒半蹲下身,直視著男人的眼睛,緩緩道:“代號‘銀狼’,A牌賞金獵人,曾參與多次恐怖襲擊並全身而退,活動地區為美洲,半個月前卻反常出現在日本。”

銀狼臉色難看,自己的信息被抖落得一乾二淨,他卻對對方一無所知。

琴酒:“告訴我,你去東京做什麼?”

銀狼咽了咽口水:“我毫不隱瞞的情況下,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琴酒輕吐出一口煙,漫不經心地道:“看你回答。”

銀狼沉默了兩秒,毫無節操開口了。

如果是其他的任務,他可能還會糾結一下泄露雇主的利弊,但偏偏是東京的那個——

“雇主樣貌姓名不明,托我的任務是將名單拿上的物品在無人發現的情況進入病房,必須全程保密,不得傷人。”

“不過那個病房不是沒人的,裡麵有個昏迷的金發青年,因為任務限製,我也沒乾掉他。”

“大哥!是不是……”伏特加站在一旁,眼睛一亮。

琴酒沉吟:“名單上的物品是什麼?”

銀狼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古怪地道:“是……額,我不知道具體有什麼玄機。”

琴酒眼睛微眯,心中暗忖有什麼醫療儀器需要掛這種懸賞。

他言簡意賅:“說。”

兩人眼睜睜地看著國際上小有名氣的雇傭兵宛如說相聲一般,竹筒倒豆子地報出一串零食名。

琴酒:“……”

伏特加:“……”

伏特加摸了一把臉,嗬斥道:“你耍我們!”

“我沒有!”銀狼拔高聲音,恨恨道,“是真的!我原本覺得有蹊蹺,出於好奇還外包了個偵探幫忙調查玄機,結果屁都沒查出來!賠了我一大筆!”

琴酒夾著煙,許久沒有放進口中,他道:“報酬多少?”

銀狼說了個不高不低的數目,辯解道:“我還多買了幾包當添頭……哥,我的親哥,我真沒打算對日本做什麼。”

琴酒嗤笑一聲:“這錢還不夠你出一次懸賞的錢吧?真當我這麼好糊弄?”

銀狼忍不住抽氣,腸子都悔青了。對啊,又沒錢,還害得他落到這個下場,他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接的任務。

望著麵前這人深沉的幽綠眼眸,他也隻能淒風苦雨地道:“我真的就是好奇……”

“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才能下這種奇葩的任務到國際□□站啊啊!!!”

“嘭!”門被重重關上,伏特加跟著琴酒坐到沙發旁,情緒複雜。

“大哥!他說的該不會是A吧?A他沒死!”伏特加連珠炮似的道,“我們要不回日本看看吧!”

琴酒坐在沙發上,陰影遮住了他的半張臉,隻能看見那雙冷靜到極致的綠眸。

他心中清楚,比起鬆江時雨還活著,是陷阱的可能更大。

偏偏以這種不著調的方式……

伏特加雀躍一陣也冷靜下來,他憤憤地道:“該不會是那群條子拿A的信息來釣我們吧?我就說那群道貌岸然的家夥……”

“去。”

銀發殺手站起身,黑色風衣順著他的動作落下,仿若烏鴉的翅羽。

琴酒陰沉沉地道:“伏特加,你去準備機票。”

伏特加連忙起身去買票:“好的大哥。”

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琴酒從內襯中拿出照片。

趴在窗台上的金發青年眉眼彎彎,手中藍寶石映出一片湛藍的天幕。

殺手蒼白的指尖,在劃過照片上青年的臉時,下壓了幾分。

他低聲問:“你還活著?”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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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江時雨理想中的生活:

每天跟親朋好友貼貼;吃景光等人做的美味大餐;聽女鵝講故事;等過段時間取掉繃帶便回家玩消消樂,之後還可以團建旅遊。

鬆江時雨實際中的生活:

住院被盯梢,零食被消滅;學生跟赤井秀一之間永遠雞飛狗跳,偶爾還會加個灰原哀,成天在他麵前上演《甄嬛傳之臣妾要告發》。

隔壁的病友還時常來打探那位引起了眾多帥哥爭奪的“鬆江妹妹”的信息。

——原本赤井秀一確實能獲得鬆江時雨的愧疚和偏心,但因為那句脫口而出的稱呼,瞬間回到解放前。

玩家悲痛捶床:“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係統還沒安慰,就見在絕望中爆發的鬆江時雨大聲宣布:“我要自由!我要解放!superman變身!”

係統:“……這要素過多啊喂!”

鬆江時雨終於忍不住找雙開的權限。

跨越兩個世界,對鬆江時雨來說,就像是老式電腦開了兩個大遊戲,雖然卡,但勉強可以運轉。

好在他在這個世界本就是吃吃睡睡,不碰上什麼大場麵,一點點內存就夠用了。

為此,鬆江時雨甚至以“小學生就要有小學生的樣子”拒絕了江戶川柯南的探望,將不定因素拒之門外。

接下來的半個月,鬆江時雨便過上了兩頭跑的日子,這邊嘴饞了便回現實那邊搓一頓,這邊看不見就回去那邊打遊戲。

雖然有時候會內存過載導致發燙,但鬆江時雨每次都很機智地卡好時間去衛生間降個溫。

哪怕反應不及時,還有個係統幫忙頂上。

鬆江時雨感動極了:“統統——”

係統:“宿主——”

鬆江時雨:“那今晚我回家吃個飯,你幫我托管好哈,到時候給你帶進口狗糧!”

係統:“!!瑪德你是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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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醫院頂樓空閒的會診室,千裡迢迢從德國趕來的心理醫生與降穀零幾人碰麵了。

因為工作和其他事情,到場的隻有降穀零、萩原研二和赤井秀一。

幾人早有準備地交接了資料,從最初在心理谘詢室找到的內容,到目前為止的治療手段,除去一些簽了保密協定的東西,全都遞交給了醫生。

醫生緊鎖著眉頭看完資料,一時間為如此複雜的病情所震撼。

“你們都是他的家屬對嗎?”他問,“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

降穀零:“是家屬,您儘管問。”

醫生嚴肅起來:“資料上說患者具有較為嚴重的解離性失憶症,也就是說他丟失記憶的情況很頻繁,有時甚至會性格大變——這個特征明顯嗎?”

降穀零點頭:“過去表現得很明顯,但近期性格好像又變得穩定了,也沒出現不認識我們的情況。”

“最早是什麼時候?”

降穀零怔了怔,萩原研二便接上回答:“四五歲的時候就有了。”

醫生的手一抖,有些不可置信:“四五歲?四五歲拖到現在還沒解決?”

萩原研二斂下眸:“抱歉。”

平日裡鬆江時雨的表現著實讓人能放鬆警惕,儘管他們在心中再強調這不正常,也依舊會被他的表象欺騙。

現在將一切集中點明,他們才驀地發現,這確實很令人難堪。

醫生問:“那最近呢?有什麼異常嗎?”

最近……

降穀零放在桌上的手,下意識攥緊了幾分。

“之前他在情緒失控的時候自殺過一次,傷勢很嚴重。”赤井秀一低沉的聲音響起,“但為了周圍的朋友,他選擇堅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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