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麵不改色:“沒辦法,我比較善良。”
鬆江時雨:“噗——”
玩家終於忍不住笑出了鵝叫。
赤井秀一繼續:“倒是你們兩位,怎麼才開學沒多久就住院了,是碰到很棘手的犯人了嗎?”
鬆江時雨哼哧哼哧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坐在赤羽昴的床邊,隻感覺自己腦後的小揪揪被懲罰性地拽了拽。
金毛心虛.jpg
降穀零輕笑一聲:“是啊,棘手到沒辦法對付呢,赤井君你說有什麼辦法?”
“……”
赤井秀一頓了頓,看著金發青年驀然胡亂瞟的眼神,心中閃過六個點。
降穀零笑眯眯地道:“必須要選——對吧,時雨?”
鬆江時雨視死如歸:“我當然沒問題!”
“這樣。”赤井秀一輕咳一聲,選了個非常輕的處罰,“那中午請吃個飯就揭——”
“噗咳咳咳——!”萩原研二差點沒被水嗆到,表情瞬間扭曲起來。
諸伏景光轉過身,背對著眾人,肩膀不由自主抖動。
這下連赤羽昴都沒忍住,嘴角上揚了一個明顯的高度。
赤井秀一:“?”
他說錯什麼了嗎?
鬆江時雨:“!!!”
係統:“哈哈哈哈鵝鵝鵝!要我提醒你已經欠了他們幾個多少錢了嗎哈哈哈!”
係統:“要不現在乾脆賣身還債吧哈哈哈!”
係統(尖酸刻薄語氣):“鬆江江,一塊錢斤,嘿嘿!”
鬆江時雨:“……你給我閉嘴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單純酷哥怎麼一副不聰明的亞子——!
玩家惱羞成怒開始強行遷怒。
如果現在有好感度提醒,鬆江時雨對赤井秀一此刻的印象值想必是減——
“——想必是不行的!”赤井秀一懸崖勒馬,語速極快,艱難地續上剛才的尾音,“作為包紮傷口的感謝,理應是我付錢才對!”
靠窗的幾人齊齊轉身,捂住了笑到抽搐的肚子。
赤井秀一!你也有今天!
降穀零:“嗬。”
鬆江時雨:得救了.jpg
赤井秀一猛地鬆了口氣,後背險些驚出冷汗,頓時感覺比打了一架還累。
就這樣,得到醫生許可出院的兩人外加其他全部,中午一起去了飯店吃飯。
付錢的事情交給赤井秀一,至於其他的——
照理說座位安排這種不需要腦子思考的事情,此刻卻成了衝突的矛盾點。
係統:倒是讓我看看你這次還怎麼端水!
看著一群魅力四射、難分高下的美男子,鬆江時雨安靜地鑽進了餐桌下方。
眾人:“?”
金毛從中央擺火鍋的洞中探出頭,表情安詳:“……你們先吃吧,我可以蹲在這裡,真的!”
眾人:“..........”
最終,所有人隻能采取最原始的抽簽機製,隨機挑選兩位幸運觀眾坐在鬆江時雨旁邊。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
“快點吃吧,你今早應該還沒吃飯?”諸伏景光熟練地夾了一筷子菜到鬆江時雨碗中。
其他人夾菜的動作一頓,似乎覺醒了什麼!
這是一場無形的戰爭!
於是,從菜上桌到結束,鬆江時雨都沒成功夾上一筷子。
玩家在回去的路上都是含淚抽噎碎碎念著:“我不吃胡蘿卜啊!”
“哪個家夥趁亂給我舀了一大勺!一大勺!”
係統:“樂。”
接下來到晚上都很平靜,赤井秀一臨走時交換了聯係方式,降穀零等人各有各的事情。
平日裡跟鬆江時雨結伴同行的赤羽昴,則是要去操勞他在校外的兼職。
鬆江時雨對他這種帶病上工的艱難行為非常愧疚,主動提出前去代班,但是被後者毫不猶豫拒絕。
赤羽昴說他打工店裡的老板不喜歡有外人過去,不然會大發脾氣扣工資。
“這麼龜毛的老板遲早倒閉!”鬆江時雨吐槽。
赤羽昴點點頭,表示讚同。
對此,鬆江時雨隻能下定決心他以後一定會好好賺錢,絕對不會讓赤羽昴一人賺兩個人的份。
“其實不用還。”明明才與鬆江時雨相處了短短一周,赤羽昴仿若能看透他的想法,直言道,“我的便是你的。”
那雙深紫色的眼眸在燈光下明滅不定,仿佛有簇火焰在跳躍升騰,灼得鬆江時雨驟然挪開視線。
“那我先走了,你到時候早點回來哈!”金毛“嗖”得一下直接開溜。
赤羽昴定定看著他的背影:“好。”
這次,有人在等他回來。
……
赤羽昴的工作自然與組織有關。
雖然是情報組的一員,但在組織建設人手不足的階段,他也得幫著做些事情。
錯綜複雜的小巷能包容一切黑暗,街頭的路燈亮起,朦朦朧朧,泛著柔和的淺黃色。
任務的難度對赤羽昴來說並不高,他拎包走在巷子中,心想著周圍哪家店好吃,可以買些夜宵給某個缺心眼金毛加點餐。
“嗒。”
一聲輕微的響動被風裹挾入耳,表情沉靜的黑發青年頓時停下腳步。
“出來!”
他轉過頭,望著陰暗的小巷。
話音落下,些許身影緩緩從巷中走出,下午才分彆的幾人又以另一種更加危險的形式碰麵。
“赤羽君,找到你未免也太困難了。”
諸伏景光望著麵前眼中寫滿警惕黑發青年,緩緩呼出口氣,在組織中沉浸多年的鋒銳氣息隱隱盤旋在他身側。
他們早就有打算跟赤羽昴好好聊聊了,但偏偏在警校中,後者警惕他們的態度,嚴防死守一步都不離開鬆江時雨。
今天在醫院想行動,但沒想到鬆江時雨來得那麼快,還帶來了個他們意想不到的家夥。
好在今晚,作為組織成員的赤羽昴展開了行動。
很險,赤羽昴的反偵察能力也是極強的,若不是他們技高一籌,一般人還真找不到。
諸伏景光在心中感慨,不愧能被烏丸蓮耶選定為下一任繼承人,還能跟上鬆江時雨的節奏。
降穀零朝赤羽昴微微一笑:“談談?”
“不用想著跑或者乾掉我們。”鬆田陣平戴著墨鏡,挑了挑眉,“你應該不想鬆江受傷吧?”
繞後堵人的萩原研二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跟旁邊的伊達航道:“……怎麼搞得我們才是惡人一樣?”
伊達航扶額:“難道不是嗎?”
不管其他怎麼樣,他們現在算是恐嚇學生吧!
“聊什麼?”
腳步不著痕跡往後挪了一步的黑發青年,又挪回了原處。
“聊鬆江時雨。”
聊那段沒有你的未來。
帶著血腥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湧,連回想都帶著細針紮肉般密密麻麻的疼。
降穀零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輕飄飄消散在風中:“你不是調查過我們嗎?不是在好奇——我們為什麼那麼在乎他嗎?”
“在未來,鬆江時雨死了。”他平靜說出事實,“因為你。”
“還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