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與盧瓊雙聞言大驚失色,薑雪忙問道:“可說了是什麼情況?”
薑鈺麵色急切,道:“隻說是風寒,因著外祖父年紀大了,一時有些高熱,起不了身。”
薑雪道:“怪不得,今夜宮宴一直未見到外祖父。”
盧瓊雙麵色焦灼,拉起薑雪的手道:“表姐,我要回府侍奉祖父。”
薑雪點點頭,道:“我跟你一同去。”
薑鈺道:“先彆去,舅父來言說,祖父不想父皇母後太過擔心,現在已經夜了,若雪兒此時過去相府,隻怕太興師動眾。”
盧瓊雙道:“那我先回去,若有什麼事,我第一時間遣人告知表兄表姐。”
薑雪薑鈺二人點點頭,薑鈺又道:“我遣人送你回去。彆擔心,宮中已遣了資曆最深的許、鄭二位太醫去了。”
薑雪拉著盧瓊雙的手安慰道:“我明日就過去。”
三人到了宣華門外,盧瓊雙坐上薑鈺的馬車回相府,薑雪同薑鈺站在原地目送。
馬車走後,薑雪問道:“外祖父怎麼病得如此突然?”
薑鈺道:“畢竟年歲大了,尋常人能抵抗得住的小病症,於外祖父來說也是凶猛。隻是朝中之事多要倚仗外祖父,這些日使團又進了京,我在禮部難以分身,隻怕父皇要勞神了。”
薑雪沉吟半晌,輕聲勸慰道:“使團之事無非接見之日忙些,往後也便輕鬆了。皇兄既然接掌了吏部兵部,此時可要撐住,既然外祖父無力管理朝事,皇兄也好借此機會親力親為,這樣曆練更快些。”
薑鈺點點頭,道:“你說的北奚戰馬之事,記得讓江其斌來找我細說,此事不容小覷。”
薑雪有些內疚,道:“若我是男兒身就好了,皇兄與父皇也不至於如此分身乏術。”
“朝政之事如此枯燥,你會願意搭理?”薑鈺輕笑,伸手攏了攏薑雪的鬢發,道:“夜已深了,快些回去吧,今夜我便在宮中陪著父皇母後。”
“對了皇兄,”薑雪道:“景曄他同......同蕭圻似乎有些淵源糾葛,我想找個機會,尋他說個清楚。”
薑鈺點點頭,道:“今日在福寧殿,他可同你說了什麼?”
“他說,”薑雪神色複雜,眼中帶著茫然,“蕭圻死因,另有真相。”
薑鈺怔住,道:“什麼?”
薑雪搖搖頭,道:“聽他言語中提及的,此事還涉及大皇兄的事。”
“他畢竟是乾國人,”薑鈺立即出聲打斷,“大皇兄的事,本就和乾國脫不了關係!”
他麵容嚴肅,道:“我知道你心係蕭圻之事,但不要被乾國人蒙蔽。”
薑雪堅定道:“若隻是蕭圻之事,我完全可以置之不聞!可是此事涉及大皇兄,我不能不問。”
薑鈺見她目光灼灼,隻得歎了口氣,道:“好,但是你與他見麵切記要隱蔽,此事可大可小,你如今已有夫郎,若叫人知道你同乾國人再有牽扯——”
薑雪嗤笑一聲,道:“我雖知道,但那又如何?顧霖壇自己都藏著外室,難道還真要我為他守身如玉?”
薑鈺低聲斥責道:“不是為他!難道便不能為你自己做打算嗎?”
薑雪倔強地擰過頭去。
薑鈺知道是這個“再”字傷到她,隻能將聲音放得輕柔,道:“好啦,快些回去吧,夜裡風涼,小心身子。”
薑雪隻擰著頭不肯看他,拂冬與曉春連忙上前來將她扶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