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道:“但我要得急些,最多幾日你能將人叫到?”
盧瓊雙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我眼下其實有個人選,就在京城。”
薑雪心中警鈴大作,道:“彆告訴我,你要找你那個親親師兄。”
叫景曄,她還不如自己收拾收拾去宿州。
盧瓊雙搖了搖頭,翻了個小小的白眼,道:“我那師兄不提也罷,這都多少日了,也沒見來尋過我一回。”
“我這次回京,其實帶了個朋友......”
薑雪問道:“什麼朋友?怎麼沒聽你提過?”
盧瓊雙伸手撓了撓後腦勺,尷尬道:“就是江湖上一個普通朋友......”
薑雪見她反應,狐疑道:“你帶朋友回京,怎麼不見人呢?”
盧瓊雙嘟囔道:“他自己非要跟過來的,說是想來見見世麵,難道我還能將人帶回相府嗎?父親母親不得打斷我的腿......”
薑雪神情曖昧,試探道:“你不願議親,同此人有關?”
盧瓊雙連連擺手,道:“表姐想什麼呢,這人是我兄弟,我與他可沒有什麼男女之情。”
薑雪揶揄道:“舅父舅母什麼時候給你又添了個兄弟?我怎麼不知道。”
盧瓊雙佯怒道:“表姐,你再胡扯我就不幫你這忙了。”
“行了行了,言歸正傳,快些說吧。”
盧瓊雙想了想,道:“百聞不如一見,等這幾天我把他找到,讓表姐見見就知道了。”
薑雪見她神神秘秘的模樣,也不多追問了,隻道:“最遲明天。還有,我需要一個腳程極快的人才行,我這事兒有些著急,晚了怕失了先機。”
盧瓊雙認真點點頭,道:“放心,包表姐滿意。”
薑雪又認真勸慰了她幾句,直到盧瓊雙保證,起碼在盧相病好之前都絕對不會再離家出走,薑雪這才放心離開相府。
顧府的馬車從相府離開,前往駙馬府的路上,會路過寺衣館。
鬼使神差地,薑雪讓拂冬支起馬車車窗,往窗外瞧去。
穿戴甲胄的冀京衛,站成一排,戍守在院牆之下。
寺衣館門前,站著幾名紫衣黑甲的侍衛,想來,便是景曄同她說過的羽衛了。
這幾名羽衛統一著裝,眼神中透著警惕與肅殺。
想來,景曄能一路拚殺走到攝政王的位置,手下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薑雪將手伸到腰間,那裡佩戴著一塊圓形玉牌。
她撫摸著玉牌,不禁有些出神。
她同景曄要一個更簡單的聯絡方法,是為了不用回回都跑一趟萬寶樓折騰,久了不免引人注意。
景曄給她的那瓶東西,薑雪打開聞過,氣味同她在盧瓊雙發間、和景曄身上都曾聞到過的味道很像。她猜測,這東西也許就是出自東海的,用來聯絡盧瓊雙此前說過的那種叫“斑斑”的鳥兒的一種誘劑。
其實景曄隻需做到這一步,便已經完成了她的請求。
薑雪不停地摩挲著手中的玉牌。
景曄為什麼要把能命令他手下侍衛的信物都交給她呢?
她想不通,難道他們之間的利益關聯已經密切到這種地步了嗎?
“殿下,是直接回府嗎?”
拂冬見她看著寺衣館出神,不由問出聲來。
殿下可彆再去找那什麼勞什子王爺了。
薑雪回過神,放下玉牌,淡淡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