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春歎了口氣,道:“既是殿下的意思,我們照辦即可。徐侍衛同我們雖然都是領了懿旨出來侍奉殿下的,但我們眼下的主子隻有殿下一人——隻要確保殿下安全無恙,其餘的,無論是誰問起,都不如一默。”
曉春的意思很明白,薑雪不想此事被宮裡知道。
徐翀會意,笑道:“姑娘說得是,這話本也是我的意思。”
二人默契地相視一眼,便走開了。
院內,薑雪向呆若木雞的拂冬笑道:“回神!”
拂冬微張著櫻桃小口,看院內的人都已經四散離去隻剩他們三個,立時抬起手來指指景曄,道:“他怎麼可以在這裡?”
說罷伸手將薑雪拉到身後,急切地看著她道:“殿下沒事吧?”
薑雪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手,道:“王爺是我請來的客人,隻不過到得早些,沒叫你們看見罷了。好了,你先去廚房讓人幫我備些簡單的早膳,然後快些過來替我梳妝。”
薑雪遣走拂冬,又語帶試探對景曄道:“我這侍女性子向來跳脫些,也是護主心切。王爺不要見怪。”
景曄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徑直走進屋內。
“侍女自然是隨主的,”景曄坐下,淡淡道:“有公主這樣性子的主子,侍女如何跳脫,孤都不意外。況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對孤擺出這種架勢了。”
薑雪淡淡一笑,便走到裡屋去了。
不多時,拂冬進到屋內為薑雪梳妝,看見景曄時又恨恨剜了一眼。
待發髻梳好,薑雪又言明不用戴什麼首飾,單單隻簪了那支銀簪。
很快曉春便帶了香露香雲一同進來布好早膳,幾人不敢多做停留,便低頭轉身離開,隻餘下拂冬在旁伺候薑雪。
薑雪對景曄道:“王爺如若不嫌棄這些粗茶淡飯,便一同坐下來用個早飯吧。”
拂冬從角落的幾上取出昨夜那盤薑棗,端到薑雪跟前,道:“殿下等會兒用完粥水,吃幾個暖暖腸胃。”
景曄瞥了一眼那碟子薑棗,眼眸中似有情緒轉動,卻麵不改色,怡然自得地坐下自顧用起飯來。
二人吃過早飯,薑雪想了想,對拂冬道:“去叫徐翀套個尋常馬車,便說帶你出去采買,到隔壁街上等著。”
拂冬點頭稱是,又不放心地看向一旁的景曄,一步三回頭愣是沒走出房門。
薑雪笑道:“快些去。”
她這才忿忿不平地離開。
景曄譏諷道:“孤見公主在這禦賜的府邸之中倒是很不自在,出個門都要遮遮掩掩。”
薑雪道:“難不成王爺還想同我光明正大從府內坐車前去?”
景曄嗤笑一聲,道:“走吧。”
薑雪點點頭,便同他一道從院牆邊上走了。
二人到府外後,薑雪突然抬頭問道:“王爺說能教我輕功,能教成什麼模樣?”
“飛簷走壁是肯定不行,”景曄打量了一下薑雪,諷刺道,“但起碼你想出去,不用煩人捎帶著你。”
“那今日開始,可以嗎?”薑雪對這個效果已經很滿意了,立時笑意盈盈問道。
“公主這麼著急?”景曄道,“公主與孤如此親近,不怕你那駙馬爺吃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