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的滿意幾乎溢於言表,對薑雪心照不宣的選擇感到十分欣喜。原來,她選的正是自己心中的那個日子,這個女子與自己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日子選得真妙!”太後樂得眼睛眯成了一線,顯然對薑雪的決定十分中意。
日子一錘定音,太後親自擬旨,讓莫言送往北陵皇手中,不一會兒,皇宮上下就都知道了大喜的日子。
接下來,便是籌備聘禮和婚宴的忙碌時刻。
“雲澈,待會兒你倆還得去皇後娘娘那裡請個安,你是皇子,皇後是你名正言順的母親,娶媳婦自然要知會一聲。”
儘管明白皇後可能給他們添堵,但這一步省不了,不然可就成了不孝的把柄,難免招來非議。
“孫兒謹記在心。”
“長樂也明白。”
兩人恭敬行禮,然後並肩離開了鸞儀殿。
“太後,要奴婢跟著他們,以防萬一嗎?”莫言捕捉到太後的細微憂慮,主動請纓。
太後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擺擺手:“那孩子心裡有數。”
這些年,蕭湛的每一步棋,她都看在眼裡。他機靈得很,懂得如何用最合適的方式保護自己。
“莫言,你去安排,恭王殿下的聘禮和婚宴,一切由哀家親自操辦!”
這無疑是在向六宮宣告,蕭湛和薑雪是太後的寶貝,誰也不敢輕易冒犯。
另一邊,鳳鳴宮外,一名宮女手持木杖,毫不留情地朝蕭瑰身上揮去。
蕭瑰疼得縮了縮,小手輕輕揉著早已麻木的膝蓋。她已經跪了四個小時,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那宮女得意洋洋地在她周圍來回踱步,用鄙夷的眼神俯視這位孤立無援的蕭瑰。
哼,公主又怎樣?爹娘不疼,又沒靠山,還不是得被我們這些奴仆欺負。
宮女將自己在皇後那裡受的氣,全撒在了蕭瑰身上,隻要她稍顯疲憊,木杖便毫不客氣地落在背上。
反正,就算皇後撞見了,也不會責罰她半分。
“哎喲!”
蕭瑰終是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哆嗦著撐著地麵,似乎連這份力氣都快耗儘了。自晨至昏,她滴米未進,體內早已亮起紅燈,那曾嬌豔如櫻的唇色也褪得蒼白。
“嘿,你還敢偷懶不成,給我起來,要是讓皇後娘娘知道了,我可不陪你受罰。”
那宮女瞪圓了眼,惡狠狠地嗬斥著,手裡的木杖又是一陣揮舞,眼看就要落下。
“停手!”
薑雪和蕭湛進門恰好看見這一幕,立即出聲製止。
“恭王殿下,長樂公主駕到。”
宮女見到來者,非但不驚慌,反而揚起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樣,仿佛根本不將他們放在心上。在她看來,自己是皇後的人,他們又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