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您最近正忙得不可開交,長樂也是為您分憂。兩位娘娘,你們怎麼看?”蕭湛巧妙拉上葉昭儀和孫修容,不留任何反駁空間給皇後。
“臣妾覺得,由長樂公主照顧更為適宜。”葉昭儀表態讚同。
“皇後娘娘,臣妾親眼見過長樂公主的醫術,確是高明,相信蕭瑰在她手中定能得到妥善照顧。”
孫修容也站在了薑雪一邊,四對一的局麵已成,皇後即便再不甘,也無力回天。
她怒視了薑雪一眼,憤憤甩袖回了寢宮。
“多謝兩位娘娘的幫助。”薑雪轉身向葉昭儀和孫修容行禮感謝。
“不必客氣,蕭瑰在皇後那裡受了多少苦,我們都看在眼裡,隻是平日礙於身份不便插手,今日能幫一把,也算對這孩子的補償。”
葉昭儀輕輕拍了拍蕭瑰的頭,與孫修容對視一眼後,兩人便離去了。
皇後震怒,此刻不宜再行請安之禮,還是先回府,好好休息為上。
薑雪和蕭湛帶著蕭瑰返回恭王府,剛踏入府門,蕭允便迎了上來,見蕭瑰麵色蒼白,心中一緊,連忙隨他們進了屋。
“四哥,這是咋回事?寶玉她……”私底下,蕭允和蕭瑰感情最好,他總是直接叫她的名字。
“九妹受傷了,還被人下了砒霜。”蕭湛的臉色比烏雲還沉,蕭瑰對他來說,不隻是妹妹那麼簡單。當年生母被賜死,是她偷偷來安慰;被父皇打入內廷司,也是她冒險給他送吃的。現在看著深受折磨的皇妹,他對皇後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砒霜?”蕭允一聽,又驚又怒,“誰乾的?我非得扒了他的皮!”
“小聲點兒,她現在虛弱,需要靜養。”薑雪給蕭瑰施了針,逼出了體內的毒素。看著盆裡那黑得嚇人的血,她心疼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姑娘。
之前在詩會上,還有太後的壽宴上,蕭瑰還是那個笑得燦爛的活潑少女,現在卻慘白著臉,氣息奄奄地躺著,真是讓人心疼。
“怎麼樣了?”蕭湛讓鐵衣先把激動的蕭允帶出去,自己留下看薑雪施救。那半盆黑血,像塊巨石壓在他的心上。
“來搭把手。”薑雪指揮拂冬曉春準備熱水和乾淨衣物,然後讓蕭湛過來一起扶著蕭瑰。她用剪刀剪開蕭瑰背後的衣物,露出光滑的背,將烤熱的金針準確無誤地紮進穴位。
約莫一刻鐘後,金針取出,蕭瑰的胸膛開始劇烈起伏。
“拿盆接著。”蕭湛遞過盆子,剛好接住了蕭瑰吐出的汙血。
“血色正常了。”薑雪見蕭瑰嘴角的血變成了鮮紅色,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