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經曆過生死的洗禮,一般人哪能有這份覺悟!
“時候不早了,咱們該打道回府了。”
蕭湛抬頭望了望天,牽起薑雪的手,一臉輕鬆自在,好像他們是來這兒野餐的一樣。
身後,蕭宴的咒罵、衣物撕裂的聲音,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動靜交織在一起,空氣中漸漸彌漫起一股惡心的氣息。
“雲澈說得對,確實該回去,府裡的空氣比這兒清新多了。”
“青鋒,這兒留幾個人看著,我和王妃先回府了。”
從春會到現在,他們還沒正經吃過啥,蕭湛都覺得有點體力不支,更彆提薑雪那本來就虛弱的身體了。
回到王府,廚房早就備好了豐盛的晚餐等著他們享用。
美食下肚,兩人精神體力都恢複了不少。
“殿下,白般若和端王殿下,都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
夜幕降臨,青鋒帶著人回來,向蕭湛報告。
哎呀媽呀,那倆人死得那叫一個慘啊,倆人光溜溜地摟在一起,渾身上下都是被蠱蟲啃出來的血洞,那畫麵,嘖嘖,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要是換彆人,看到這麼血腥又辣眼睛的場景,估計早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但青鋒這小子,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硬是忍住了。
“白坊主也掛了?”
蕭湛眉頭一皺,目光轉向薑雪:“她咋也跟著一塊兒涼了呢?”
不是說,那個啥,做完那檔子事後,蠱蟲會從她身上轉移到蕭宴那兒嗎?
白般若一命嗚呼,那薑雪身上的西雍血毒……
他劍眉緊鎖,這事兒聽起來不妙啊。
但薑雪跟蕭湛的憂心忡忡不同,她倒是淡定得很。
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
“她會死,其實我早有預料。”薑雪輕聲道。
那娘們兒被她悄悄插了三根金針,金針上塗滿了催動蠱蟲的藥物,隨著血液奔騰和情緒起伏,這些藥物就像火箭一樣在她體內竄來竄去,刺激蠱蟲們瘋狂內鬥。
不僅如此,金針還會隨著血液逆流,給心肺脾胃來個致命一擊。
她利用白般若求生的強烈欲望,給了她一個看似生機勃勃的希望,實際上卻是把她一步步引向死亡的深淵。
給她希望,再讓她在希望中徹底絕望,這種心理落差和無助感,想必白般若臨死前一定體驗得淋漓儘致!這是她欠長樂山的血債!她就是要讓她感受當年師兄弟們承受的同樣痛苦!
想到這裡,薑雪心中的那股怨恨,終於得到了一絲緩解。
長樂山上那麼多無辜的生命,全都毀在了白般若手裡,她曾經發誓,絕不會輕易饒了她!
“她掛了,你身上的血毒咋辦?”
蕭湛最關心的,還是她體內的血毒問題。
製毒的那位已經駕鶴西去了,以後,誰還能給薑雪解這毒?
李大夫說過,那解毒的丹藥不能多吃,吃多了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