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與地麵摩擦,留下一道明顯的痕跡,直到幾十米後才停下。
這丫頭曉春的身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了得?
烏美鳳驚訝至極,明明一個月前,這丫頭還遠不是絕的對手。
現在竟然能和絕打得難解難分。
薑雪望著眼前的場景,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看來,鐵衣這家夥這一個月來對曉春的特訓,確實取得了顯著的效果。
自從上次曉春在昭儀宮遭遇暗算後,鐵衣每天早晚都拉著她練習武功。
這身法和速度,就是在這樣的刻苦訓練中磨煉出來的。
當然,這一切,烏美鳳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這個卑鄙的女人!”
看到侍女們沒有一個能碰到薑雪的衣角,德妃像是瘋了一樣衝了上來,戴著護甲的手如同鷹爪一般朝著薑雪的臉襲來。
就算殺不了她!她也要毀了這個賤人的容顏。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靠近,手腕就被拂冬牢牢抓住。
“下賤的奴婢,本宮的手是你可以碰的嗎?放手!”
德妃眼角抽搐,惡狠狠地瞪著拂冬:“你聽見沒有?放手,你這個沒教養的蠻夷女,賤蹄子,你弄臟了本宮的手,不過是個野蠻人,竟然敢在本宮麵前囂張。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臉妖豔的樣子,霸占著本宮的寢殿,吃本宮的,喝本宮的,活脫脫一個乞丐。”
每一句話,都是無儘的侮辱,但到最後,似乎偏離了初衷。
德妃借著這次謾罵薑雪來發泄長久的壓抑情緒,吼叫中,似乎把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也一並傾泄了出來。
薑雪聽著,挑了挑眉,臉上露出嘲諷之色:“聽德妃娘娘最後一句話,似乎並不是在說長樂啊。”
嘲諷的目光慢慢轉向臉色已經鐵青的烏美鳳。
這整個皇宮裡,誰不知道烏美鳳現在住的是坤儀宮的主殿。
德妃最後那句話,如果不是在說她,還能是誰?
烏美鳳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殺氣彌漫。
而德妃正沉浸在咒罵的快感中,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依然罵得痛快淋漓。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盧從芳那個賤人四處勾搭,行為不檢,她女兒自然也是個下賤胚子。”
這汙蔑之詞,竟然扯到了她母親身上。
薑雪臉色一沉,緩緩走到德妃麵前,抬手,落掌,乾脆利落地賞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整個院子陷入了死寂,空氣中回蕩著清脆的巴掌聲。
德妃側過臉,瞪圓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她打她?這個小賤人竟敢動手?
愣了片刻,德妃像瘋了一樣朝薑雪撲過來,卻被拂冬及時攔下。
“你敢打我?你這個小賤人,我要打死你!”
德妃就像個街頭潑婦,張牙舞爪地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