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們竟敢胡說。”蕭桓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亂。
他歇斯底裡地吼叫,麵容扭曲。
“你給我閉嘴。”北陵皇被他吵得腦袋疼,右臂上火燒火燎的疼痛提醒著他被刺殺的事實,對這個兒子,殺心更甚。
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蕭桓,手指在空中指點那些侍從:“一個兩個敢欺君,難道他們都不想要命了嗎?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膽大妄為,賊心不死,朕養你十多年,自問對你不錯,可你呢!
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竟然敢弑君殺父,私藏兵馬,我蕭氏皇族,英明千秋,這一代,竟然出了你這種敗類渣滓。”
北陵皇越說越激動,臉漲得跟個紅蘋果似的,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皇後見狀,生怕他憋出什麼毛病,連忙在他胸口和背上輕輕拍打,幫他順氣。
好一陣子,北陵皇才緩過勁來,臉色和呼吸慢慢恢複正常,這才開口說話。
“來人,蕭桓這逆子,犯下弑君叛父,欺君罔上,偷竊軍火,圖謀不軌的滔天大罪!證據確鑿,罪無可恕,廢除桓王爵位,逐出皇室,貶為奴隸,由廷尉府收押,三天後,執行斬首,絕不姑息。”
話音一落,蕭桓這顆毒瘤,終於被徹底清除。
“皇上,這些刺客,臣請命一並清理。”
蕭桓這個幕後黑手被抓了,剩下的幾個欺負過薑萱的家夥,南景行當然不會放過。
“準奏。”北陵皇剛經曆了一番大喜大悲,精力耗得七七八。
處理完蕭桓,他覺得身心俱疲,實在沒心思管彆的,既然南景行主動請纓,他樂得把這攤子事丟給他。在皇後的攙扶和百官的簇擁下,他回宮去了。
“鐵衣,幫南將軍把這些人押回去。”
看到羽林軍人手不夠,蕭湛讓鐵衣帶著恭王府的人去搭把手。
“殿下,王妃,多謝。”
南景行對著蕭湛夫婦深深鞠了一躬,這一聲“謝謝”,包含的意義太豐富了。
薑萱的仇,盧臨猗的苦,都在這一夜,得到了最好的了結。
若不是這對夫妻的精心布局,南景行彆說複仇,連當年的真相都未必能知道。
風、蕭二人的恩情,這輩子,南景行銘記在心,永生不忘。
“你猜得沒錯,蕭桓果真中了薑雪的計。”
城南的廢棄宅院裡,墨雪連門都沒敲,徑直闖進了書房。君離正提筆寫字,湊近一看,紙上寫的,全是薑雪的名字。
“看不出,你對那小妮子倒是挺上心。怎麼了?得不到的總是讓你心裡癢癢的?”
墨雪冷哼一聲,手撐在君離剛寫完的紙上,身子貼近了過去,一副曖昧的模樣。
“北陵皇有沒有說什麼時候砍蕭桓的腦袋?”
君離沒接她的話茬,看著紙張在她手下皺巴巴的,眉頭微微一皺,但也沒表現出不高興,隻是輕描淡寫地問了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