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見一切都搞定,轉身就想回房,結果被蕭湛一把拽住了。
“殿下還有什麼事兒嗎?”她頭也不回,冷冰冰地問。
她想掙脫他的手,但發現自己根本狠不下心。
“有件事,我得跟你解釋清楚。”蕭湛見她連正眼都不給自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他明白,她本來就反感他納妾,雖然她沒明說,但他能明顯感覺到她對納妾的反感。
特彆是今天被討厭的小娘子惡心到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我和殿下之間,沒什麼可解釋的。”她現在心情糟透了,糟到連看他一眼都不想。
因為一看見他,她就想起烏美鳳的挑釁,想到以後要和這些小娘子朝夕相處,想到要和她們分享同一個男人,這讓薑雪心裡特彆煩躁。
“關於我和烏美鳳的事,你真不想聽聽我的解釋?”
“你說來聽聽。”薑雪坐在蕭湛對麵,心裡憋著氣。
他和烏美鳳的糾葛,她心裡確實有疙瘩。這些天她也不是沒派人去查,可是皇宮戒備森嚴,加上宮女太監的嘴緊,說出來的多是半真半假,想問出點什麼,實在太難了。
“我聽說上次你進宮,烏美鳳為難你了。”與薑雪不同,皇宮內院,蕭湛從小就埋了不少暗線。這些暗線隻認蕭湛一個主子,所以,他打聽消息的速度和質量,自然比薑雪強得多。
“……”薑雪沒說話,隻是盯著他。
“前幾天我深夜沒回家,確實是在她宮裡。”蕭湛開口。
見薑雪眼神一凝,他接著說:“但是,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曖昧。”
儘管答應了君離會讓她對自己死心,但他也不想讓薑雪誤會他和烏美鳳有什麼。
“你知不知道,夜宿後宮,要是被北陵皇抓到,那是什麼罪名?”薑雪壓著火氣,努力控製自己不發飆:“你說你和她沒關係,那你告訴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你們是在品茶聊天不成?”
說到三觀,兩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更何況他還清楚地知道,那女人和自己有多大的仇恨。
所謂關心則亂,如果是彆人,薑雪肯定能保持冷靜,理智分析。
可現在這事涉及到她身邊的人,她也是個活生生的女人,得知自己老公和彆的女人單獨相處,怎麼可能像分析彆人一樣保持冷靜。
“小雪,你先冷靜。”看到她氣得桌子上的手都在顫抖。
蕭湛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那天晚上,不止我和她兩個人,還有鐵衣他們在。隻是她被下了迷藥,所以她一直以為這幾天,隻有我和她在一起。”
這女人可是小雪的死敵,他怎麼可能碰她一根汗毛?
他接近烏美鳳,隻是為了利用這次機會,幫小雪出口氣。
“剝皮血案一天不查清,蕭衍的刀就一天懸在我的脖子上。這些天我讓宮裡的線人不分晝夜地調查,總算找到了烏美鳳的罪證,現在就差當麵拆穿她……”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聊到了天亮。
第二天,封妃大典正式開始,薑雪和蕭湛換上朝服,一同進宮參加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