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曉春是衝動了些,但她可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她不會平白無故就對各位夫人動手的。”鐵衣攔住拿著刑具走向曉春的小廝,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向蕭湛解釋。
“再怎麼說,她也隻是一個丫鬟,以下犯上,這是大罪,必須嚴懲,難道踏雲護衛覺得,我們貴族的千金,還不如一個卑賤的丫鬟?任她這樣撒野?”
程族長咆哮著,手指著他那被打腫了臉的女兒:“你瞧瞧我閨女,被她整成什麼樣了,這野蠻勁兒,也不知是哪個沒頭腦的主子慣出來的。”
那隱晦的指責,薑雪聽得一清二楚,眼中寒光一閃:“程族長這是在暗諷昌樂我麼?”
她邁著從容的步伐向前,每一步都透著一府之主應有的威嚴和端莊,冷眸微眯,自帶威嚴,那強大的氣場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壓力,不敢輕舉妄動。
就連那三位貴族族長見到她,也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之前的囂張氣焰瞬間減半。
蕭湛自打她出現在院門口,目光就一直黏在她身上,舍不得移開。
這些天,他忙著與三大貴族打交道,再加上君離那邊再次用剩下的半株浮屠來威脅,他不得不與小雪保持距離,算算日子,已經有小半個月沒見她了。
這半個月裡,他對她的思念猶如潮水般洶湧,明明同在一個屋簷下,但他卻深切地感受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老夫哪敢責怪王妃娘娘,我隻是心疼自己的閨女。”在薑雪的冷眼注視下,程族長好一陣才緩過神來,避開她的目光,低下頭不滿地說。
薑雪收回目光,轉向旁邊三位臉部受傷的婦人,心中冷笑。為了打壓她,這些女人對自己也真夠狠的,對自己的臉下這樣的狠手,可見她們的決心。
“整件事在來的路上我已經有所耳聞,不過有些細節我得親自核實。不知道殿下是否允許我逐一詢問這幾位夫人?”麵對蕭湛,她行禮的姿態無可挑剔。
但看著她如此禮貌地對待自己,蕭湛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
不該這樣,不該這樣,她沒必要對我這麼客套。
“你是王妃,你想問,不必請示。”他聲音有些低沉,讓薑雪微微一怔。
抬頭,正好對上他那雙複雜的眼神。
一股酸澀從腹部湧起,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她的心。
胸口有些憋悶,有些疼痛,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用那樣充滿深情卻又不刻意掩飾的眼神看著自己。
“多謝殿下。”薑雪壓下喉嚨裡的一絲哽咽,調整情緒,走向三位夫人。
“請問三位夫人,你們臉上的傷,是不是都出自曉春一人之手?”
“那還用說,除了這丫頭,誰還敢動我們一根汗毛。”
“對啊!曉春仗著自己是王妃身邊的紅人,對我們這些婦人從來就不放在眼裡。”
“沒錯,我看這丫頭應該斷手斷腳,讓她知道以下犯上是什麼後果。”
三個女人嘰嘰喳喳,齊刷刷地把曉春當成了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