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無意中碰到了一個不起眼的機關,眼前的一麵牆緩緩轉動,露出一個隱秘的暗室。
走進去,薑雪看到一個巨大的石桌,上麵鋪開了一張極大的地形圖,仔細一看,記錄的是玉京城內各個區域的守軍狀況以及機關密道。
石桌後麵,是一個書架,架子上擺的東西不多,一個小巧精致的盒子,和一株小小的植物。
薑雪對那植物很感興趣,它的形狀有些奇特,好像被人攔腰砍了一半似的。
欣賞了一會兒之後,目光又轉向了旁邊的盒子,打開盒蓋,裡麵躺著半塊形狀像老虎的東西,拿起來在手心裡把玩,還沒玩多久,那玩意兒就被墨雪一把搶走了。
“你在做什麼?”墨雪的眼底透著冷意,一手護著虎符,一手鉗在薑雪的手腕上。
這女人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還找到了虎符,幸好自己進來看了一眼,不然要是弄丟了虎符,君離還不知道要怎麼發飆。
“不能進嗎?”薑雪眨了眨眼睛,表情很無辜。
墨雪端詳了她一番,半信半疑地放開了手。
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不是故意闖進來的。
“這裡不是可以隨便進的地方,走吧,跟我出去。”
把虎符放回盒子中,墨雪用手掌貼著薑雪的腰部,將她推出了暗室。
“我想出去走走。”總是在屋子裡待著,薑雪覺得有些悶得慌,她對墨雪說了一聲,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沿著走廊一直往前走,薑雪突然聽到前麵傳來爭吵聲,一時好奇,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聽。
房間裡,衛家族長正在向君離抱怨:“那恭王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我的女兒隻是拿了串手串戴,竟被他罰跪了一晚上,這是在打我的臉啊。”
“今天衛老來,不會隻是為了向本王抱怨恭王府的瑣事吧?本王可是下了重金從你這兒買情報,難道就隻有這些?要是蘇丞相知道自己手下的人打聽不到正事,總是說些這種牢騷言論,他會怎麼想呢?”君離喝著茶,眉梢一抬,頗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他的氣勢壓得衛家族長吞了吞口水,發牢騷的態度收斂了一些,唯唯諾諾地鞠躬道:“殿下恕罪,是老夫疏忽了,今天老夫來,是受了丞相的托付給殿下帶話。”
說話間,看了看君離,見他隻是盯著自己並沒有打斷他的話,於是繼續說:“丞相說,三天後,讓殿下去西邊的城門口,丞相大人會按照之前的承諾,送殿下出城。”
三天後,薑雪被君離帶著上了馬車,墨雪與他們共乘一輛。
他把密室裡的所有東西都搬上了馬車,包括那株奇異的植物和那個裝有虎形飾品的精致盒子。
“我們去哪兒?”薑雪撩開車簾,見整座院子裡已空無一人,心頭滿是疑惑。
看這架勢,他們似乎是打算一去不複返了。
“回西辰。”君離的眼中透著興奮。
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馬車朝著城西的方向出發,一路上暢通無阻,薑雪看著過於安靜的街道,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不對,這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他們走的雖然不是熱鬨的市集大道,但這些小巷子裡也不可能一個人影都沒有吧。
她在院子裡待著的這幾天,就算沒有出門,也能聽到不遠處人群熱鬨的聲音,院子與院子之間的巷子裡,不時也會有孩童嬉笑玩鬨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