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是不是主角？”一雙大眼睛，眼瞳胭紅血亮。
“我可能是一個反派大boss喲！”大眼睛碩碩放光，兩片秀唇微啟繼續道。
什麼跟什麼……陳強還是無法適應。
沒有等陳強回答，大眼睛撩了撩絲柔的長發，“我不想被你殺，我投靠你吧？怎麼樣我的主角小哥哥！”
連續的眨眼沒有絲毫曖昧，卻讓人不由感到心裡發毛，陳強隻感到有些暈，今晚他是第二次出現了這樣的幻覺。
“怎麼了？”萌寶寶詢問。
萌寶寶她並不是人類。
萌寶寶其實是一個特殊的人工智能，大戰遺留的特殊生命，有人類情緒的高端智能。
“沒……沒什麼……又看到了那個幻覺……”陳強隻感到有些頹廢，自己今天大腦有些不正常。
“啊！哈又是那個黑直長大姐姐來騷擾你啊？真美！”寶寶白眼陳強。
“彆亂說……”陳強腦海裡浮現那胭紅的眼瞳，不由心裡發毛，“你不覺得我是幻視了？被吸血女王盯上了？”
“吸血女王？現在可沒出現這種東西啊！”
現在是碎月時代，地球出現了太多詭異的生物，大地和天空都有巨大的變化，天空中被扯碎的月亮剩下崩壞的球體，和一條長長小行星群。
“萬一現在有了呢？”
“那就打爆她！”寶寶儼然沒有對吸血鬼的恐懼，或許因為她沒有肉體，也不需要鮮血……
人工智能不太看恐怖電影吧……當然也不一定……
陳強沒有那麼肯定，人工智能的世界陳強還是不太理解，誰能知道這些智能平時會不會摸魚看恐怖電影。
“那就靠你了！”陳強感覺擔憂這樣的幻視沒有意義，“你說會不會是今晚輻射異常，造成了我連續幻覺？”
“可能吧……我沒法檢測出出你現在的狀況異常……你們人類大腦的情況很多依然很神秘，我沒有辦法確定。”
寶寶這個答案算是很權威的解釋了，畢竟碎月時代大型計算設備嚴重短缺，寶寶卻擁有超級計算機的計算能力。
陳強給呼吸器裡打了一些純氧，試圖讓自己大腦清醒一些，“今晚很不對！”
碎月時代其實每一天都不正常，十餘年前地球爆發大戰，戰爭的由頭現在還是理不清。
現在普遍確定的說法就是避難所公司為了他們的利益推動人類末日，而共濟會這些神棍胡亂作死，非要聆聽神諭，結果打開了塵封的地球通往異空間宇宙的通道，眾魔降臨地球，一場混戰持續至今。
今天崩碎的月亮透著紅光，這紅光投射在地球會引起諸多異變，而今晚血紅森林顯然也因為今天紅月的異變變得更加危險。
濕冷的空氣裡不僅僅有致死的毒氣，各種來自未知空間或者星球的物質生物讓血紅森林宛如一個大染缸，誰也說不清血紅森林裡會有什麼，有沒有又從某個空間裂縫裡鑽出來的新入侵者……
血紅森林顯然是一片不斷刷怪的人類禁地，但今天大概有百多號人在森林裡徘徊，顯然都沒有把這死亡禁地當回事。
他們不是勇士，大多數都是普通傭兵，甚至有些不入流，怎麼會有那麼多不入流的……
今晚血紅森林不正常，浮動的紅月輻射激起血紅森林裡空間和輻射能量激變，這些應該是今晚陳強出現幻視的原因……
但不科學啊……但幻視的情形怎麼重複，反複重複……陳強檢測著呼吸器裡空氣中的成分，確認有沒有什麼致幻物質能透過過濾器。
萌寶寶也在分析森林裡空氣變化情況。
萌寶寶此時其實不少功能並不能完全發揮，數據庫也有缺失。
終究在碎月時代，越高端的存在維護和修理成本和難度也就越大，也就需要很多很多小錢錢。
但即便如此萌寶寶對於陳強來說是一個超級外掛，尋常人看不到的便攜數據分析中心，便攜粒子打印工坊，以及可以大力支持陳強生存以及戰鬥的超級支持和夥伴。
當然寶寶也有缺點，那就是她並不是真實的實體存在，並且她的長相設定並不隨契合者陳強的喜好最優解改變。
“你今天的幻視的確很不尋常，應該是一種特定的精神定向衝擊……”
“那你覺得我大腦被入侵了？”
“不能確定……入夢狀態下的精神信息定向衝擊現在也沒有辦法分析，你這算是白日夢吧……臭流氓！”
“什麼臭流氓？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日做夢夢見黑長直！不是臭流氓是什麼！”
麵對寶寶這樣的指責，陳強隻能轉移話題，“那我天天看著美麗的寶寶是什麼？”
“哼！滾！”寶寶嘟起嘴，對於這樣的奉承，寶寶其實還是很享受的，畢竟寶寶屬於擁有完全人類性格和情緒的高端人工智能……
簡單來說寶寶其實也愛美，也喜歡被奉承。
“啊！說起來寶寶為什麼不選擇按照我的喜好逐步改變外貌呢？”
“滾！姐不是你的幻想工具，姐是強大無敵的存在！”
“切……”陳強到沒有和寶寶爭論這個話題，顯然沒有必要，也沒有價值……至少陳強這樣覺得。
“今天這些人怎麼回事？”陳強理了理情緒，現在顯然處理正事要緊，在血紅森林一不小心就會要命，即便陳強這樣開掛的存在也不例外。
“今天乾擾很大，沒法具體確定他們的路徑和目的……他們不會也被催眠了，看到了漂亮大姐姐了吧？”
“海妖吸引迷途的水手？還是蜘王後在獵捕食物？你覺得男人看到女性幻視就會一大群來到這裡找死？”
“難說……你們人類不就是情緒怪獸嗎？”
“你三觀不正啊！嘖嘖，什麼叫情緒怪獸！嗯！說正事，能定位有多少人？”
寶寶儘可能匹配定位周圍可能的人員位置……
“不少於兩百人吧……”
陳強聞言不由皺眉，“沒法更準確定位些嗎？這些是人還是異獸……”
“不能決定確定……今晚乾擾很嚴重，也很奇怪……”
陳強調整了呼吸器，顯然這樣的情況一般要趕緊離開比較好，但陳強今晚原本也有自己的任務，要掙小錢錢，於是現在還不能離開。
血紅森林隻有在正午空氣毒性還算小些，但也不屬於正常人類能應付的空氣。甚至尋常防毒麵具也不能抗住這時候的毒氣，但即便如此，今晚依然那麼多人來夜遊……
遠處時斷時續有些槍聲……
已經有人開槍了……
陳強對於這些莽人實在無語，槍聲很可能驚動血紅森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但顯然自己管不了，也沒興趣去管……
血紅森林的確有很多值錢的東西，自己今晚原本也是來弄點值錢的東西，當然血紅森林有個頂級大寶，一艘六級文明的巨型戰艦。
然而這個寶太大，惦記的人也太多，但至今沒有人找到……
一艘巨大的戰艦為什麼找不到呢？原因在於這裡原本沒有血紅森林，戰艦墜落這裡形成一個大坑，隨後變成一窪詭異的血湖，現在成了這片怪異危險的森林。
“還收集血蚊嗎？”寶寶征詢陳強的意見。
陳強看了看時間，“還是弄好了再走吧，畢竟缺錢啊！”
寶寶點頭，掙錢顯然是一刻不能鬆懈的事，在碎月時代寶寶和陳強的開銷都不小，今晚掙錢的活計顯然還是要繼續。
血蚊是血紅森林的一種特產，一種有著相當堅固蟲殼的蚊子……血蚊的蟲甲還沒有硬到能防子彈，但尋常刀劍難傷……
當然甲殼硬，血蚊也不會值錢，但血蚊的毒素很牛，尋常蚊子叮人隻會讓人麻痹，隨後感到癢，但血紅森林裡的血蚊能讓被叮的生物被叮一次，還想再被叮，成了一種上癮狀態，趕著定期主動給血蚊送血。
於是血蚊毒素就很值錢了，許多實驗室以及毒販子都會高價收購，是一種現今難以生產的生物麻醉劑。
“嗨！這哥們！挺會玩！”
“這是抓血蚊？”
三個傭兵穿過毒霧來到陳強身邊……
陳強所在是一片高地，這裡是血紅森林裡特殊的一片區域，這裡溫度較高，盤踞在這裡有一種特殊的植物火藤蔓。
火藤蔓周身泛著火光，會散發超過三十攝氏度的溫度，於是血紅森林裡不少昆蟲夜間都會棲息在火藤蔓周圍，烘烤著翅膀，取暖休息。
後半夜，血蚊通常聚在火藤蔓周圍，烘烤著翅膀。
血蚊大概拇指大小，蟲甲堅硬，尋常人用菜刀按在砧板上用力砍還能砍傷血蚊，用巴掌和蒼蠅拍就彆想拍死這蚊子。
尋常采集血蚊很麻煩。
硬甲蟲一般的血蚊一般成群結隊，在血紅森林這樣的環境中要想誘捕毒殺都相當困難。
但陳強有寶寶打印改裝的特殊紅燈……
混雜著特殊波段紫外光和紅外光，陳強此時正在用這燈光誘捕血蚊。
“這！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