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海點了點頭,又說:“剛才,小妍跟我說,她給了你三天時間,讓你好好考慮,要不要給小道賣命,你想的咋樣了?提醒你一下,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趙國硯低下頭,悶不做聲地想了一會兒,竟突然跪地磕起了響頭,一張嘴,卻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
“如果海哥能不計前嫌,看得起我的話,我趙國硯願意為你效力賣命!”
說到此處,趙國硯突然頓了一下,乜斜了一眼江小道,這才接著說:“至於他的話――求海哥你給我一次機會!”
見過驢臉嗎?
江小道的一張臉,現如今就是那副模樣。
“哎呀?我操你個小癟犢子,我要收你當小弟,你他媽還憋著壞要當我叔?”
江城海也是麵露尷尬,本來是想著幫兒子撐撐場麵,結果一不小心喧賓奪主,把小道的風頭全搶光了。
其實,這三天以來,趙國硯早已把自己的情況想清楚了。
正如江小道和胡小妍所說,他這幾年,已經把周雲甫的堂口得罪了一個遍,眼下奉天根本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隻不過,要讓他屈從於江小道麾下,自己多少還有點兒不服氣。
江城海清了清嗓子,有點難為情地說道:“這……這可不行!你要拜,隻能拜小道的碼頭,他這邊現在正缺人手,也願意收你……嗯,你拜他跟拜我,其實都一樣。”
“不一樣!”頭一回,胡小妍打斷了老爹的話,“要拜,就隻能拜江小道!”
江城海爺倆兒都有點意外,情不自禁地同時扭頭看向胡小妍,卻聽她說:“爹,我……”
沒想到,江城海隻是愣了一會兒,不僅沒有很介意,反而還略感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心裡明白兒媳的意思,拜江小道和拜江城海,雖然實際上是同一件事,但如果這個名分不能確定的話,往後也許會牽扯出無窮無儘的麻煩。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
如果隻是衝著“海老?”的名號才來拜碼,一旦老爹出現什麼意外,江小道之於趙國硯的大哥名分,便會蕩然無存。
江城海轉過頭,看向一臉詫異的趙國硯,重新清了清嗓子。
“聽到了麼?小妍的話,就是我的話!不過,你要是拜了小道,以後當然也可以叫我一聲叔。”
趙國硯聞言,思忖了一會兒,轉過身,瞅了一眼身後那張驢臉,最後一咬牙、一跺腳,給小道磕了一個頭,相當不甘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道哥!”
江小道頓時炸毛,張嘴罵道:“哎呀我操!你彆他媽給我整那死出,你以為我愛收你還是咋的?你有種就……”
“小道!”江城海厲聲打斷道,“彆說了,他既給你磕了頭,叫了哥,那就是你以後的兄弟,給他鬆綁吧!”
“我!他!”
江小道急得乾瞪眼,最後還是無奈聽從了老爹的吩咐,給趙國硯鬆了綁。
趙國硯身上的皮肉早已被勒得黢紫,如今突然鬆綁,血液回流,頓時麻了,便癱坐在地上齜牙咧嘴。
而江小道則是一臉戒備,悄無聲息地把手伸進懷中,打開手槍的保險。
他在等,等著趙國硯主動開口。
趙國硯在地上癱了一會兒,看看江城海三人,想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海哥……不,海叔、道哥,我想跟你們說個事兒!”
三人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忙問:“啥事兒?”
“昨天晚上……張九爺來找過我!”
“好!哈哈哈哈哈!”
江城海聞言,頓時放聲大笑,旋即猛地站起身,將趙國硯拉到院子裡,二話不說,一把掏出匣子炮,朝天猛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槍響!
趙國硯應聲一驚,本能地縮了一下腦袋,沒鬨明白“海老?”到底在唱哪一出,再回頭看,卻見江小道也收起了驢臉,換上一絲笑意。
江城海猛地拍了拍趙國硯的肩膀,低聲道:“國硯!從今天開始,你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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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