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傑克拿過來放在眼前，三角形，薄紗，這水手的品味不錯啊？
他想了片刻，還湊近一些聞了聞……
“沒事了，去乾活吧。”
水手裝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轉身去挖掘坑道。
該死的混蛋，老娘的私人物品也敢聞，不怕毒死嗎？
“大人，有什麼問題嗎？”妮可麵色平靜，在黑珍珠號上那麼多年，她早已習慣這些人的粗鄙。
“沒，沒什麼，或許是我想多了。”
黑傑克把那件黑色的衣服揣進兜裡，掃了一眼周圍的水手們，若有所思的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
奇了怪了，其他水手身上怎麼也有這股子味道？
……
……
當，當當……
“已經五點了嗎？”
莉迪亞聽到教堂鐘聲，才意猶未儘的停了下來，“多謝你告訴我這麼多，卡莉。”
卡莉同樣高興，“不用客氣，這是身為黎明的信徒應該做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跟人宣揚黎明的教義，內心說不出的高興，特彆是看到莉迪亞偶爾出現的向往表情，更是滿滿的成就感。
“你可不止是黎明信徒那麼簡單，對吧，聖女冕下？”
“還是候補……”卡莉俏臉一紅。
“我相信你會成功，”莉迪亞嬉笑道：“到時候我就是在聖女冕下指引下，踏上黎明信仰道路的信徒了。”
“是，是嗎？”
吱呀。
這時，萊西推門進來。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通知你們。”
“好消息，壞消息？”馬爾科愣了一下，“萊西隊長，你什麼時候學會玩這樣的套路了？”
“嗯？”萊西瞪了他一眼，“是剛剛沒打夠嗎？”
“沒有沒有，”馬爾科乾笑幾聲，之前他真的是腦子壞掉了，竟然主動和暴力女怪物角鬥，到現在身上都還疼著。
“好消息是深淵教派的寄生體獻祭計劃，已經被確認解決了。”
解決了？
衛恩挑了挑眉，開口問道：“那波爾森？”
“尼法司長在會上，使用預言能力確認卡斯特城邦內已經沒有深淵教派的人，即便波爾森沒死，想必也已經離開了。”
“這樣啊。”
衛恩若有所思的想道：預言，可以追蹤到具體人員的動向？這能力不錯啊。
卡莉舉手問：“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萊西歎了口氣，“時刻準備應對更大的危機。”
“還有？”
“尼法司長是這麼說的，不過她的意思更傾向於是人為災禍，並不是像深淵教派那樣的三級災厄。”
“人為……”馬爾科神色一動，“和早上那個有關？”
“應該是，至少葉戈爾和阿伯特幾位部長認為是，”萊西無奈的說。
早上……
衛恩想到萊西回來之後說的，早上議會來人想要奪權？
指的是這個嗎？
“總之接下來大家保持警惕，儘量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
“明白。”
“好了，大家都辛苦兩天，回去休息吧。緹娜，走，我帶你去吃大餐。”
“緹娜，”白毛少女看了一眼衛恩，低低的說：“走。”
“明天見，”衛恩摸了摸她的腦袋，或許都等不到明天，晚上就能見到了。
“緹娜，明天見！”
接著，幾人收拾好東西，相繼離開辦公室。
衛恩和卡莉兩人一起，和馬爾科他們在秘調司門口分彆，向金色大街方向走去。
臨近午夜，加上從昨晚一直下到現在的大雨，路上的人大都來去匆匆。
衛恩注意到他們的臉上都是一副苦惱擔心的樣子，三兩聚集在一起的時候，還會低聲交談討論著。
“……聽說昨晚秘調司那些不祥，殺了不少人。”
“不少？起碼好幾千人，你早上沒看到那些城衛軍在搬運屍體？”
“我隔壁房子住的一家四口，都死了……”
“城邦高層不管管嗎？議會呢，貴族委員會呢？他們就任由那些該死的不祥隨意殺人嗎？”
“噤聲！”
在看到衛恩兩人時，那些人眼神憤恨瞪著他們，但在看到他們腰間的火槍時又都低下頭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是這樣理解的嗎？
衛恩沒有在意這些人的目光，心下有些奇怪，這些人以為秘調司隨意殺人？
又是城邦高層之間的博弈嗎？
“昨晚，你們殺了很多寄生體？”卡莉也聽到那些人的對話，問道。
她白淨的手上撐著一把粉色的小雨傘，穿著齊整的調查官製服，金色的長發和白皙的麵容在這昏暗的下雨天氣，依然很耀眼。
衛恩點了點頭，“嗯。”
他不太想回憶起昨晚那些寄生體猙獰衝鋒，以及哀嚎著慘死的樣子。
尤其是他為了儘快提升槍術，一連殺了那麼多……
“那一定很辛苦吧？”
卡莉平靜的說道：“他們沒有招惹其他人，但卻被寄生吞噬轉化……如果是我，我也很難下的去手。”
“經過這幾天的事情以後，我確定，很討厭深淵教派。不，我討厭一切把生命當做消耗品的人！”
辛苦嗎？
或許吧。
衛恩沒說什麼，他也隻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才主動擊殺那些寄生體。
說實話，他並沒有太多負罪感。
因為那些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隻是一具被深淵生物操縱的軀殼而已。
“雖然之前我也看到過很多被汙染變成畸變種的人，但從未像現在這樣給我那麼大的觸動……”
“所以呢？”
卡莉深吸一口氣，“我希望黎明能做出改變，他們應該比秘調司更適合承擔起保衛城邦的職責。”
“當我在英靈殿裡，看到那麼多犧牲的調查官遺物……我很想知道在他們犧牲時，在那些災難中，黎明又做了多少？”
說到這裡，卡莉停頓了下，“是不是像這次一樣，固守在克裡姆斯大教堂內？”
衛恩微微抬了下雨傘，和她一樣看向不遠處的克裡姆斯大教堂，“對於這一點，我也很想知道啊。”
他想到納托利街區的榮光會和貴族，想到中心區域的議會、秘調司，想到西麵的黑珍珠號，東麵的深淵教派、絕望教派、紅月教會……
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難道他們最終的目標會是這座矗立無數年的教堂？
衛恩不禁笑了下，這個想法不太現實。
連秘調司都擁有幾千超凡者，克裡姆斯大教堂的實力隻會更強。
還有黎明教會那些超綱的信仰體係加持，他們想要打這座大教堂的主意，憑現在看到的超凡力量，還差的很遠。
“衛恩，我現在越來越希望做出改變了。”卡莉不知道他的想法，神色憂鬱的說。
“那就去做吧。”衛恩看了她一眼，“有些事情，隻靠想是沒有結果的。”
【你受到梅爾貝爾·奧西利斯的殺意鎖定。評價：來了，又來了，他真是無處不在啊。獎勵：生存點+3。】
3點了嗎？
衛恩暗自撇嘴，比起深淵教派的馬蒂奧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不過看來這位守護騎士並不希望卡莉有這樣的想法？
“你也這麼覺得？”
“當然，”衛恩心念一轉，“我覺得你應該去帶領克裡姆斯大教堂一起改變，能更好的保衛卡斯特城邦。”
既然你不希望卡莉有這樣的想法，那我推動一把，氣不氣？
【你受到梅爾貝爾·奧西利斯的殺意鎖定……獎勵：生存點+5。】
衛恩心裡暗樂：五點了，殺意增強了啊這是，看來方向對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成長，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雞了，連部長級的深淵生物都殺了兩隻。
像梅爾貝爾這樣部長級的超凡者，他現在一點都不害怕。
“嗯，我會努力的！”
卡莉臉上露出笑容，似乎在心裡已經做出某個決定，看上去更加光彩照人。
“我相信你會成功的。”衛恩同樣露出笑容，不知道這樣的方向是否符合她獲得聖女權柄。
好像現在就剩下一個裁決權柄了吧？
嘖，
如果卡莉也成功獲得聖女權柄，那黎明教會就有四位聖女了，聽著還蠻唬人的。
【你受到梅爾貝爾·奧西利斯的殺意鎖定……獎勵：生存點+5。】
很好，繼續，彆停，千萬彆停！
等兩人回到金色大街時，衛恩就回了住所，隱隱聽到外麵傳來卡莉和尤安的對話。
“爸爸，你是出診了嗎？現在才回來？”
“啊哈哈，對的，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那麼多人受傷。”
“我跟你說，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外出，太危險了……”
聽到這裡，衛恩就羨慕的歎了口氣，有個人關心關心好像也不錯。
他下意識的看向克蕾雅暫住的臥室，看樣子那女人還沒有回來……
“衛恩。”
“嗯？”
“歡迎回家。”
衛恩看著站在樓梯上的僵屍小姐，不禁呆了一下。
該死的，貌似好像有道暖流劃過心間是怎麼回事？
感謝KOK_Ni_大佬的打賞，萬分感謝。
今天就一章了……寫了半天就這麼多，狀態有點差。
(本章完)